不得不承认,在江湖门派之中,魔教的纪律性是最好的,虽然东方不败一死,黑木崖上也有些微炸营的迹象,但是在吊篮这里,一干弟子并不受影响,还是安心地守候着绞盘,不给敌人丝毫的机会。

    看守绞盘的弟子见到上官云过来,急忙行礼,在核对了腰牌之后,按照上官云的吩咐将吊篮安置好。

    挟着任盈盈步入吊篮中,林寒笑着对上官云说:“我们孤男寡女地下去就好,上官长老请回吧!”

    上官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不是我想要打扰你们,而是没有我的令牌,下面两处的守卫同样不会放你们下去的。”

    林寒一愣,尴尬地笑笑,嘟喃一句‘真麻烦’,然后笑道:“开个玩笑,上官长老请进来。”

    上官云点点头,进入吊篮之后,然后吩咐守卫将吊篮放下去。

    下降过程中,众人皆不言语,上官云是因为这一趟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做得好不好都会得罪人,再加上心中对林寒惧怕不已,实不愿开口说话,只希望早早地回去交差。

    林寒是因为之前的无礼举动,在面对任盈盈时,很是尴尬,更何况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任盈盈同样是因为之前的事,现在耳根子还是红润润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经过几个绞盘之间的转换,三人终于到了黑木崖山下,林寒心中亦是安稳不少。

    上官云谨记着任我行的吩咐,上前问道:“林少侠,不知,可否将任大小姐放回去,我怕教主担心了!”

    摇了摇头,林寒说道:“抱歉,不是林某不近人情,而是还没有脱离危险,在魔教的势力范围内,没有了任大小姐的保护,只要任大教主一声令下,或许林某就要东躲西藏永无宁日了。”

    听到林寒这么一说,上官云急了,赶紧问道:“那林少侠要怎样才肯将大小姐放回?”

    林寒望了安静的任盈盈一眼,笑道:“不必着急,怎么说,我和任大小姐也算得上是朋友,不会为难她的。”

    任盈盈抬起脸庞,嗔了林寒一眼,没好气地说:“朋友?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么?”

    “哈哈哈,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林寒大笑道,“不过你也要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你那老爹经过十几年的牢狱之灾,谁也不清楚他的性子会怎样变态,我不得不防一手,好在他还算是顾忌你的安危,否则我真就没办法了。”

    任盈盈神色一黯,想到亲爹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度过十几年,作为女儿的竟然毫不知情,真是不孝。

    林寒向上官云望去,见他一脸焦急,说道:“我也不为难上官长老,下山之后,我会请任大小姐陪我一段路程,等我觉得安全了,就会放人。”

    “这、这......这如何使得?”上官云急得差点哭出来,要是任盈盈有个闪失,叫他如何向任我行交待。

    更何况,这孤男寡女的,要是林寒起了歹心,将任盈盈给糟蹋了,他可不敢保证任我行、令狐冲两人不会迁怒于他。就算任我行不会,令狐冲也绝对饶不了他,那两人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

    林寒笑道:“任教主可是说过的,就算是林某要邀请任大小姐上嵩山做客,他也是不反对的。”

    此言一出,上官云是真哭了,想死的心都有,心说:教主说的是反话啊,他那么说,还不是担心你真的将大小姐掳去,就希望你能够面皮薄些,做不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来。

    这个时候,上官云只想仰天长叹:教主啊,你看错人了,这小子皮厚得很,你这是将我放在火上烤啊!

    “大小姐,您说句话啊!”上官云突然向任盈盈恳求道。

    林寒拼命忍住笑,暗道:这个老狐狸,竟然还有这么一手釜底抽薪的绝活,竟然想着拿了任盈盈的话,去应付任我行的责问,想必到时候,任我行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

    任盈盈也是暗暗恼恨,聪慧如她这样的女子,如何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不过,她同样明白,上官云是糟了池鱼之殃,罪魁祸首还是林寒。

    想到这里,她不愿上官云难做,当即说道:“你先回去吧,就说林兄只是邀请我同行,不会有事的,另外、另外告诉冲哥,叫他不必担心。”

    得了任盈盈的话,上官云犹如得了圣旨一般,连声应是,就差高呼‘理解万岁’了。

    待得上官云离去,任盈盈没好气地白了林寒一眼,嗔道:“走吧,我也有些想非烟了。”

    林寒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去恒山?”

    哼,任盈盈并不答话,迈步向山下走去。

    林寒笑了笑,跟在任盈盈身后,向着寄存马匹的地方走去。

    烈日西行,被远近高低的山峦断断续续地阻挡着,一抹抹金黄的余晖撒在大地上,照耀着两个越拉越长的影子。

    渐渐地,山风徐徐之中,两个修长的影子糅合在一起,山间的虫鸣,拼命地想要辩解着什么,奈何,不通人语,徒添了无边的聒噪,却挡不住人们心中那邪恶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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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此间无关风月

    暮色下,青山间,一条窄窄的官道蜿蜒前行。早春的山色,伴着斜阳的最后一抹光辉,在透着诗意的调皮晚风中,引来万千青草树木的鸣和。

    它们不分贵贱,它们不分彼此,尽情地、畅快地,舒发着大自然的心声,道道美妙的音符,在这平凡的黄昏午后,悠然唱响。

    嘀嗒、嘀嗒、嘀嗒......

    那是马蹄声,由远及近,声响越来越大,仿佛吵扰了这大自然的美丽,却又似完全融入了这美妙的乐章之中,春色伴着生机,在这傍晚的夜幕之中飞扬。

    “你要带我去哪里?”夜风中、马背上,传来一声令人心醉的呢喃声。

    不能怪任盈盈故意发出媚人的娇嗔之音,也不能怪林寒的轻薄之举,只因为他们寄存的马匹遭了贼,好在那盗马贼有些良知,竟是给林寒、任盈盈两人留下了一匹备用,好歹没有行那绝户之举。

    一匹马、两个人、时间紧迫,结果,林寒、任盈盈两人共乘一骑,任盈盈在前,林寒在后。

    骏马飞驰,于颠簸间,两人靠得更近、贴得更紧,几经挪动,却无济于事,两人只得听之任之。尴尬之间,青春男女,摩擦、冲击,一股别样的触觉漫入两人心间,那样的**,那样的令人流连忘返。

    好在两人心中各自有着依托,虽然难以拒绝身体碰触所带来的快感,也不过是抱得更紧些,倒没有急切间提枪上马之举,否则,真就后患无穷。

    度日如年,或是时光飞逝,在生理与心灵的对决中,终究是没分出个胜负来,这一对年轻的男女,相拥着在飞奔的马背上,在痛苦并快乐之中,到达了平定州。

    拉缰、下马、沉默,一路沉默着来到之前的客栈,两人俱是尴尬不已,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等到柜台之时,林寒才轻声说道:“今夜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

    “嗯。”

    林寒又道:“为了保险起见,我只开一间房......”

    “不可以!”听到林寒的话,任盈盈心中一颤,下意识地拒绝道。那声音极大,立时招来旁人的指指点点。

    林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放心,你睡床,我打地铺,不会对你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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