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文一摆手道:不必拘束,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今日小女病危,所以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其实老夫早就看出你的意思了。不过这件事还是要看小女意思,如果她肯的话,凭咱们两家的势力,那也是门当户对的……只是……
夏侯麟紧张道:只是什么?
要是你招安了,恐怕就不登对了……所以……方晋文倒了一杯在手,一直看着杯中的酒。
夏侯麟一听,两难起来。这时夜三娘开口道:大爷你明摆了是跟聂兄弟做对嘛!方晋文一听站起来道:怎么会?老夫怎么敢跟朝廷为敌呢?
夜三娘咬着筷子道:这个呢,想招安,对谁有利呢?当然是朝廷。你却要阻止夏侯家招安,不是做对是什么呢?
方晋文一听拍着桌子道:老夫如何有此意呢?我方家几代在河西,从未做过违抗朝廷的事,就算你救了小女,却也不能如此诬陷我们!我不要他招安,是因为不想他们夏侯家百年的基业毁在他的手里!却如何成了私心呢?
见到他生气,夜三娘就不说了。董震天默然不语,就一直看着我。夏侯麟此刻依旧犹豫不决,方彩云也替他捏了一把汗。但是我却跟丫鬟讨了一个大碗来,夹了一些菜和肉,然后拎了一个大鸡腿放进去,端了起来道:石兄弟还没有用饭,我这就去看看他,你们继续,我稍后便来!于是他们都不解,夏侯麟只好坐下低着头。夜三娘转着眼睛心说,好小子,跑的真快!
于是我拿了碗来找石勇,果然,他就在门外的石头边上坐着。看见我来了,于是跳起来道:刚刚彩蝶醒了,她还叫我名字呢!我一听高兴道:不是说她哑了吗?石勇失望道:是口语啦!我一愣道:你看得懂口语?石勇默然道:我爹死前的两年就不会说话,我自然识得……于是我把碗递过去道:大家盼你不来,所以就让我来看看了,你看,我特意挑了一个大个的呢!他端起碗道:还是你够兄弟!我道:还有,你慢慢吃,不过千万别噎到!
哈?他一愣。于是我告诉他,方晋文表示,只要他有了功名,就把彩蝶许给他,当下石勇一蹦老高,然后对我说:碗你先拿着,我去告诉彩蝶!我一愣,结果他果然冲了进去。里面的丫鬟就赶他出去,结果他一边向外面走一面喊道:你爹答应啦!等我有了功名,一定娶你!你等着做新娘吧!说着就被推了出去,里面笑成一片。我摇摇头心想,这个小子早晚会被那些丫鬟打死。于是石勇高兴的接过大碗,就吃了起来,于是我看了他一会儿,就回去了。
一进后堂,就看见董震天与方晋文两个都站着,怒目相对。夜三娘拉着董震天的手不说话,方彩云也站到父亲近前想拉着他。夏侯麟则在中间,不知所措的样子。于是我大步进来,边走便笑道:想不到石兄弟的胃口那么好,之前还大哭了一场呢!咦?你们这是……
你来的正好,你是钦差,你说说看,污蔑圣上是何罪名?董震天瞪着我道。方晋文一听道:老夫不认为说错,若是以此定罪,恐怕老夫不能心服!于是他们依旧对视。这时夜三娘看看我埋怨道:你怎么不过来劝呢?
我坐下来倒了一杯酒在手道:都说了,席间谈论天下事可以,不过涉及政务还是免谈。有伤感情嘛!一码归一码,本官区分的向来清楚!若是一混而论,我喝了一杯道:我河西路数万大军早就出动了,怎么会安然的驻扎城外呢?我想那些有阴谋的人,巴不得咱们拼个你死我活,所以我想,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咱们还是不要做比较好!如今大家难得坐到一起,都是朋友,何不抛开恩怨立场,谈谈私下的事情,沟通沟通感情呢?
董震天道:你别忘了,我可是……我一摇手,他便不说了。于是我站起来道:方大爷,既然你留了董氏夫妇在府上,我想,这些恩怨还是莫谈为好,万一影响了二小姐的病情,伤心的可是咱们这一屋子的人!方晋文于是举杯道:既然如此,方某对不住董大人了,老夫不知道你也是朝廷的人,因此一时失言,得罪!董震天举杯道:哪里?是在下年轻气盛,小题大做了!敬大爷一杯!于是两人互敬就坐下了。方彩云和夏侯麟心里都不舒服,心想,这亲事是无从谈起了。
这时我突然问道:却不知,夏侯兄,若是下聘,打算以何做礼呢?我这一问,夏侯麟一愣,接着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便以漳河下游到邯郸一段,做为聘礼,不知合适不合适?方晋文一听道:那可是你们夏侯家半数的收入来源!夏侯麟举杯道:既然要做方家女婿,自然聘礼不能寒酸,否则如何娶得称心的美眷呢?方彩云一听便红了脸。
方晋文转眼一想,这个是折中方案,这个姓聂的倒是会做好人。于是他摸起杯子也倒了一杯道:夏侯公子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显得老夫是个贪财好利的人了!夏侯麟道:方大爷做生意一向是以信义为本,天下皆知。虽然这婚事不能做为生意来谈,但小侄总算是表露了心意,希望大爷成全!于是方晋文回头看自己的爱女道:却不知你这个小丫头,有没有什么意思呢?方彩云低着头含羞道:全凭父亲做主!方晋文笑道:既然如此,就请聂大人做个见证,老夫膝下无子,这里就用家传的金币一枚做为文定了。夏侯麟马上双手接过,取出自己贴身的短剑来,递了过去道:此剑是家父亲手打造,夏侯家当以此做家宝,如今便为凭证了。于是方晋文收下,交给了方彩云保管,两个人起身,夏侯麟行了礼,便改口称方晋文为父了。方晋文心中自然欢喜,一来得了夏侯家半数产业,二来膝下无子,有个响当当的河西火麒麟做女婿,日后方家还不独霸一方?
于是大家一致同意董震天和夏侯麟的亲事一起操办,因此气氛又欢愉起来。最后那方晋文一高兴,还答应了夜三娘的要求,给她的孩子起名字,并认董震天的孩子做义子。虽然董震天心里不情愿,但那夜三娘一直鼓动,于是他只好忍了。当晚,便留大家在方家过夜,而我却告辞出府离开了。
我趁天黑,赶到了董震天告诉我的客栈,果然见到了成帝一行。此刻他们四个都化妆了,见到我夤夜来访都吃了一惊。于是我拉了成帝密奏道:河西路从此不再太平,有人知道咱们的踪迹,妄图把咱们消灭在河西。成帝吃惊道:如今怎么办?我道:陛下可先行离开,我留一名兄弟保护,陛下马上返京吧!不过,看样子,京城中有人想做皇帝,因此陛下即使返京,也要小心,我与国舅爷夫妇留在河西打马虎眼,陛下快快离去吧!另外我已经传令,官兵是许进不许出,你们直接走水路,夏侯家我那兄弟自会照应!成帝道:可是如今朕身边已无大将,到了京师恐怕也没有做为!我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道:陛下能否想办法通知南阳的大哥公孙亮父子进京护驾呢?有他们,陛下定然可保无虞!成帝道:那只有先潜回京师附近,等他们来京汇合了!我点头道:只要离开河西,就能安全一些吧!如果陛下天命未绝,定然可以保臣稳定河西,他日若能带出河西几十万豪杰,则天下可定了!成帝点头道:一切便在你身上,朕就先行离开了,你自己要多保重!我点头道:好,我这就把那兄弟介绍给你们。
于是我把夏侯家的大个子带了过来。他叫上官雄,今年二十二岁。虽然受伤了,但是不是很厉害,而且走水路,有他就可保直出河西路。当下问了他路经,他就介绍了一番。于是他提到,南阳有自己的一个朋友,如今在邯郸做完买卖,正打算回家,因此当下就委托他朋友把消息带给南阳的公孙家。当然,大个子和那个朋友都不知道成帝他们是什么人,而且,那封给公孙亮的信也是家书,看不出端倪。于是半夜就送了上官雄一行,我便自已来到了府衙那里,叫醒了卫兵,是夜就休息在府衙的厢房内。
第二天一大早,我兀自还睡的香甜。那个京城来的使者来到堂前坐定,手下卫士来报告,他问道:昨天钦差动向如何?卫士道:昨晚去了方府饮宴,许久才回。使者又问道:可曾又见了什么人?卫士道:似乎见了夏侯家的人,不过那里戒备森严,小人也不知他们干了什么,只是听到他说,方家似乎和夏侯家结亲了,他是去通知他们提前做准备的,而且似乎夏侯家有意招安……使者拍桌子道:一群小小水匪,能起多大风浪?倒是这个聂大人,收买了方家和夏侯家,让我们不得不防呀!卫士道:有河西路大军在我们手上,还怕那些土匪?使者怒道:你懂个屁!知道陆大人怎么死的?玉章!我要的是玉章!你们倒地有没有放在心上!卫士道:目前还没有机会……
那还不快去!快去盯着他!使者气得直发抖。
不用去了,他如今……就睡在您隔壁,也在西厢房!卫士小声道。
什么?那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没有下手?
大人,要是在咱们这里下手,小人恐怕连累了大人……何况,万一他是故意如此,那恐怕就会……因为这几日调查,这个姓聂的挺狡猾的,所以……
呸呸呸!少来那些屁话!一句话,三天之内把玉章拿到手,否则,要你的脑袋,知道没!
知道了!
还不快去!
是!
整个一个饭桶!使者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涮了涮口。结果我突然在后面走过去,一拍他肩膀道:大人好心情呀!
噗!他差点呛死,咳了半天,回头看见了我,此刻我已经穿上了大红袍,带了黑纱帽,他大概是个五品下的官,穿的是蓝袍子,当下起身拱手道:下官不知大人到来,恕罪恕罪!额头上汗水就落了下来。
我笑道: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哪里公干,来邯郸府衙可是为了公务?
他一愣道:哦,下官大理寺少卿闫卫平,来此乃是为了调查一个案子,目前尚无头绪,望钦差恕罪!
我拱手笑道:闫大人果然耳目清灵,见面既知本官乃是奉旨钦差,本官没有穿那白色蟒袍,闫大人既然出身大理寺,缘何不问呢?他马上流下汗来道:下官只是猜测,听说钦差是三品官,因此看到大人便……
我摇手道:本官没有责难你的意思,只是嘛……我坐到上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装模作样道:事出突然,本官率圣上的御林军先行,果然受了袭击,因此圣上临时命本官来河西搬兵,可是这里自己却先打起来了,实非本官所料。如今一切以天下为重,闫大人的案子姑且放一放吧,本官这里有奏本,确切说是旨意,要交兵部,行文天下,兴兵讨逆。如今本官分身乏术,不如大人替本官走一趟,务必送到兵部!说着我站起来从袖子里取出奏本来,走近小声道:此奏本实乃圣旨,不需朝议,送到兵部实行即可,大人定要小心行事。本官为你开了出城的凭证,唯恐路上有变,期望大人早早启程,天下重任都落到你的肩上了!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闫卫平吃了一惊,没想到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去办。于是当下拱手道:既然大人重托,下官尽力而为!我一摆手道: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做到,这是旨意!他一听只好下拜道:下官遵旨!于是就藏了奏本出去了。于是我喝了口茶,就大步出去了。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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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轻易掌控河西路
却说我突然交给了京城使者一份早就准备了许久的奏本,让他出城替我传旨,当然目的仅仅是为了赶他出城。果然,在我出府后,卫兵便进来了,闫卫平见我出府,也火急跑了进来。卫士拱手道:大人,如今怎么办?小人帮你送一程?闫卫平拍着桌子道:他可真阴险,居然用旨意要我亲自送,若你帮我送了,回头发现我在邯郸出现,一定打我一个抗旨不遵,杀了我也只能忍着!卫兵道:那大人的意思是?闫卫平道:我且出城,你在城里盯着,只要玉章到手,我就不怕他了,到时候你通知我,我就赶回来收拾他!卫兵拱手道:得令!于是闫卫平只好收拾细软出城了。
这时候我径直来到方府,去找董震天他们,结果他们正在后院习武,那夏侯麟没想到,董震天的武艺非凡,虽然臂力似乎略差,可是武艺却显然高于自己,因此佩服不已。夜三娘也跟方彩云比划了一下,结果夜三娘抱着胳膊道:你这个河西第一美功夫太差了!以后如何管得了老公呢?你看老娘我就不同了,你问姓董的,他敢违老娘的意吗?董震天听后心说,还不是你自己软磨硬泡的,居然反过来说成自己的本事。
我看他们都挺高兴的,于是就走过去拱手道:不知道二小姐的伤势如何了?夜三娘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娘?我道:哪敢?只是每个人恢复情况肯定不一样,因此问问。夜三娘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以后也别总打听二小姐的事,你那个腌过醋的兄弟,可是疑心很重的哦!依我看,他那么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二小姐欠他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这才是患难见真情,咱们就别掺合啦!我笑笑就不说话了。
董震天走过来道:你来一定是有要事吧?我道:不错!实际上,我预感有人要对我出手了,最快今晚,最迟明晚。夏侯麟一听道:那就留在这里,我看看哪个人敢对方家和夏侯家出手?我摇头道:必须要他们得手才行,但不知如何做,才能逼真!夏侯麟摇摇头道:你什么意思?我道:我听大个子说,方家的管家是这一带有名的玉器匠,是否可以为我仿制一个东西呢?方彩云走过来道:当然可以,你为我们做了许多,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呢?只是,不能告诉我爹,他不想与官府的人多打交道……我点头道:不会说的,这件事就咱几个知道而已!于是我便留在方府,待了大半天。
晚上,我在方府用了饭就回府衙了,于是我依旧睡在西厢房里,特意把玉章放在了内衣的夹层里,然后就睡的特别香甜了。半夜,我被人叫醒了,揉了揉眼睛一看,是董震天,他小声道:已经来过人了!我一摸,果然没了。于是我依旧倒下睡了,董震天便伏到了床底下。
第二天一大早,府衙就被河西路大军围住了。于是十几个都尉骑着马,就在府衙外列成队,闫卫平拿着玉章道:钦差早已遇害,这衙内的小贼用假玉章,便骗了我们河西路五万大军,还杀死了陆大人,实在是罪大恶极!弟兄们,马上冲进去把那小贼千刀万剐!这时一名衙役走了出来,拿出一张告示贴到了墙上。众人一看,却是写着闫卫平奉旨进京,钦差接管府衙的通告。那上面分明盖着玉章,而且不是假的。当下那些都尉互相看了看,觉得不可思议。闫卫平一看心说,不能动摇,于是喊道:马上进去拿了假钦差,河西路的事情哪里轮到一个小屁孩指东指西的?说着就一把撕了告示。于是十几个都尉中有七八个就冲了进去,另有五个人站着不动。
这时闫卫平当先进了我的房间,我兀自搂着被子。于是他抽出刀来刚要砍,身后的都尉用剑拦住道:要拿活的!闫卫平道:少废话!说着就刺了过来。结果我把被子一掀,董震天飞身出来一刀砍下了闫卫平的小臂,周围的都尉都吃了一惊,接着他一站,露出黄娟的衬里,并拿出腰牌道:国舅爷在此,你们还敢造次?那些都尉都不动,那闫卫平疼的在地上打滚。我起身取出玉章道:你好大狗胆,圣上的玉章也敢来偷?还好本官早做准备,你这厮,如果不供出后面主使,本官就定你欺君大罪,取你九族,为本官稳定河西路祭旗!那闫卫平咬牙痛苦,董震天取出药来道:这个是特效药,你想不疼就告诉我们,谁是你的主子?
闫卫平含泪道:是……是兵部丁大人!钦差饶命!于是董震天给他上了药。我回头看见那些都尉道:不管你们效忠谁,如今我希望在河西这里,你们都可以听我们的。只要你们肯于立功,本官保你们日后荣华富贵,否则,与逆贼同谋,早晚难逃如此下场!董震天背手道:自古以来,背主求荣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们都是河西人,就不要助纣为虐了!那些都尉听到后就下拜道:愿听钦差和国舅爷调遣!董震天于是走过去道:门外面的几个都尉都是逆贼,通通拿下,他们的兵都由你们接管!说着我写了一道旨意,按上玉章道:此乃圣旨,你等按旨行事,即使日后我等事败,你们也可逃过问难,拿去吧!那些都尉就接过旨意走了出去。
董震天长吁一口气道:你怎么知道进来的是忠臣,外面的是反贼呢?我道:我要衙役贴出告示,就是给反贼看的。他们既然一心作乱,自然心中有鬼,也定然识得真玉章。如今眼见事败,与计划不符,自然为了保住自身而无动于衷。而冲进来的那些人,则基本都是盲目的兵将,人云亦云,只听命令来行事,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姓陆的会死在乱军之中,就是因为这些兵将听信了骁骑都尉一言,便信以为真了。不过,留下来的人中,如果还是有反贼,那么这个人心机就太深了,一定不好对付!董震天点头道:你说的似乎有道理!于是我穿了衣服,便走出了府衙。
结果外面狼藉一片,八名都尉见我们来了,就下拜道:反贼已经肃清!五名都尉都活拿了,与闫卫平一同交给大人发落!我看他们几个动作很像,一个人回话时站到略前的位置,于是指他道:你们八个不会是一军出身吧?那八个都尉拱手道:正是一营出身!大人好眼力!我又问:谁是大哥?后面一位都尉拱手道:在下虚长他们三岁,是大哥!我又问:谁最有本事?其他人都指那位领头的。于是我取出纸墨来,当众坐下,写了些什么,接着指那年长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拱手道:在下田七!我又指领头的道:你叫什么?他回道:末将孙力!于是我写完交给衙役,衙役拿起来道:告谕河西路诸路人马,即日起,以原步军都尉田七为河西路卫戍府大都督,孙力为副都督兼骁骑营都尉,河西路大军即日起整编为六个营,由原六部都尉管带,俸禄升半级,并各赏银钱一百两,以表彰平叛功绩!于是八个都尉都下拜谢恩。了了这桩事,我马上让兵丁押了六员反臣到死牢,派衙役重点看护。
董震天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收买了河西路的几万大军?我道:那还不一定,如果没有地方势力支持,也没啥用。如今就差赵家没有接触过了!董震天道:如今跟方家仅仅是个朋友而已,那方老头一心的反意,你还不知吗?我道:放心吧,只要顺利发展下去,方家的问题很快就可以解决了。董震天突然问道:你不打算审那些反贼吗?我摇摇头道:没有用,只要知道是丁大人就够了。就算他胡乱攀诬,只要回京后把他交给丁大人审理就行了。至于那些都尉,更没必要。如果真是反贼,那就是一党,若是无辜,我若审了,岂不是枉送他们性命?不若先押着,相关人等大概会有动静!他点头,于是我们就回方府了。
我们刚到方府见了夏侯麟他们,就有下人告知,赵府的大姐拜府了。我问道:却是何人?夏侯麟道:是赵家威远镖局的总镖头,人称柳叶剑赵敏珍,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哦!董震天道:莫不是赵家老爷的女儿?方彩云道:不是,是赵大爷的侄女。听说早年还追求过……夏侯麟忙道:放心,我从没对她产生过兴趣的!而且四五年没见过了!于是我笑了笑。
不一会儿,下人过来拱手道:聂大人,老爷有请!赵总镖头想见您!夏侯麟道:看来是要事,我也过去看看吧!方彩云扭过头不看他,于是夏侯麟道:我去去就回,你放心吧!聂兄弟作证,要是我不规矩,他会告诉你的,怎么样?方彩云道:那还不如我也同去……我笑道:何不请那大姐到后院一叙呢?他们一愣,于是我道:一会儿我去见她,你们要是想见她,我便引她过来如何?夏侯麟一听道:那还是算了吧!于是我笑着就跟下人到了大堂那里。
然而出乎意料,那赵家大姐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了不下一百多人。他们推了几十个大箱子在车上,卸下后都整齐的摆在院子里。我进来后拱手道:却不知柳叶剑赵女侠找在下有何事?那赵敏珍一回头,我一看却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点儿不像是高手的样子。她略微一笑,拱手道:我自认为自己二十二岁做了总镖头便是了不起了,没想到堂堂威震河西的钦差大臣,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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