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纳豆,吃吧!”可以把一个包子递给纳豆,“不够还有!”
纳豆接过可以手上的包子,“这是什么,可以哥哥?”
可以刚咬了一口要往嘴里咽,被纳豆这么一问,差点噎死,心想纳豆不仅单纯,甚至无知,无知道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这是包子,你以前没有吃过吗?”
纳豆看着可以的样子,咬了一口,在嘴里嚼了嚼,“没有……”
可以感叹道:居然有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江湖果然人才辈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
“好吃吗?”
纳豆可能也是太饿了,没有理会可以,拿着馒头站在可以身边边嚼边啃。这时候师父酒打完了,正招呼他们过去。
街道两边越来越热闹,人们叫卖的声音,行人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声音,小贩在地上摆摊卖弄蟋蟀,蟋蟀嘈杂的叫声,鸟笼子里鸟的叫声。可以他们走进一个声音,又远离,走向下一个声音,然后永远离开。
这时候可以忽然看到有人拿着一个圆形的玻璃,对着一堆米,拿着一把奇怪的刀,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可以过去一看,旁边一块布上写着:米上刻字。下面写得很详细:一粒米可刻二十余字,肉眼无法识清,可用放大的镜片细看。
原来江湖上还有这门技术,可以恍然间想起科举考试的时候,忽然明白了什么。
路上师父已经边喝酒边走在最前面,阿黄跟着可以,枣糕在可以身边。纳豆喜欢走在可以身边,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走一段路可以就让她坐到枣糕身上。这是除了可以以外的第二个人骑到枣糕身上,枣糕似乎也很喜欢纳豆,时不时歪着脑袋看她一眼。
渐渐地走出了喧嚣的人群,可以才发现师父走路的时候跟平时不太对,时不时揉揉自己的腰。
“师父,你的腰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腰酸。”
“腰酸?”可以自己念叨了一句,又走到师父身边小声说道:“师父,老实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师父停住了脚步,言辞强烈:“我出去干嘛?”
可以笑道:“干啊……”
“操!”
“那不是一个意思嘛!”
“他娘的,你脑子能不能想点纯洁的东西,为师那么多优点你怎么就没有学到一点两点。我只不过是睡惯了草垛,睡在床上不习惯而已!徒弟斯若人,不可教也!”
一路上纳豆一直缠着可以说话,慢慢地师父也习惯了她的存在。
“可以哥哥,原来枣糕走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厉害啊!阿黄原来是大黄的后代,大黄真的好厉害。可以哥哥你也好厉害,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大侠!”
师父听到了,喝了一口酒:“带着一头不会跑的蠢驴,一条不会游泳的狗,自己还不会武功,厉害个屁!”
“哼,不许你这么说可以哥哥,是他救了我!”
“救一个人容易,要保护一个人就难了。”
可以听到师父这么说,“师父,我们在一起都有半月有余了,你也不曾教我一招半式,现在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该教你的时候为师既然会教你,只是时候未到!”说完师父又大口喝了一口酒。
这已经是师父第二次用这样的话回答可以了,虽然听起来有点像是敷衍他,但是可以觉得里面肯定有玄机。毕竟师父是武艺高强的高手,比一般人都高明,说话自然高深,让人一听半明不白的,高兴不起来。
“纳豆,等师父教我武功了我就教你,好吗?”
“好~”
离开杭州已有数日,不知为何天气异常闷热,人困顿乏力。这天走的又是山路,离开上一个驿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储备的水粮用尽,师父的酒也早就没有了,一直嚷嚷着要喝酒。倒是纳豆一点事情也没有,一直骑在枣糕身上。因为顾及对方是女流之辈,一路上可以跟师父都特别照顾她,尤其是可以,生怕她有什么不适。
山间小道,杂草长到了人的腰际,横七竖八的一点规律也没有,蓬头垢面,杂错在他们面前。每走一步,可以都能听到草粘住了衣服,又被衣服抛弃的声音,然后身后出现了一条似有似无的道路。草虽无情,却也无错,可悲的是它们无法抗拒命运,无法远离现实。然而同样可悲的人也是一样,人固有情,却很无奈。因此草跟人最大的区别是,芳草无情人有情而人最大的悲哀则是人有一条能走路的腿却都有一条非走不可的路。
可以跟师父却无心顾及这些,烈日当空,路上杂草丛生,周围蝉鸣刺耳,一闻满口是不香不臭却懊恼的气味,心情随着这些视觉触觉听觉由嗅觉转换的味觉的刺激变得异常浮躁很不安。何况他们穿着长衫,外面是轻薄的丝绸,微风吹来,相当飘逸,很帅,看起来很凉快,实则风只是吹到了袖子,吹不到身子里面,重点是现在没有一点风。
他们耷拉着袖子,脚接触路面的地方都要着火了,没走一步都将这些热传递都全身。真想马上歇下来,全部脱光了凉快凉快。可这山路不知道何时能够走完,要是晚上还没有到附近的村子里,半夜很可能就变成野兽的食物了。枣糕自始至终保持者一个表情,神秘地让人根本无法知道它现在是什么状况,依旧稳稳地驮着纳豆。可以也很想让枣糕驮一会,就连骂他是蠢驴的师父也想,但是纳豆坐在上面他们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硬着头皮一直往前走。阿黄一身的毛,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可以看到阿黄热得舌头都要拖到地上了,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毛脱了,就过去摸摸他的脑袋。
一摸阿黄,阿黄艰难地抬头看着可以,摇着尾巴,可以立马缩手。“操,阿黄,你怎么这么热!师父,师父,阿黄的身体好热的,会不会出事?”
师父头也没回:“你他娘的穿一件毛衣,看你热不热!”
“可以哥哥,我也要摸阿黄!枣糕,停下,停下!”枣糕似乎也很听纳豆的话,停了下来,纳豆下马,摸着阿黄的脑袋。
“真的好热,阿黄变成一条热狗了!”纳豆蹲在阿黄旁边。
可以转头问纳豆:“什么是热狗啊?”
纳豆看着可以:“就是很热很热的狗啊。”
“哦。”可以说,有转向师父:“师父,要是我穿一件毛衣,肯定已经中暑出事了,阿黄不会中暑吧!”
“不会的,他吐着舌头,这样能很大程度上散热,他就没有那么热了。”
“哦……”可以有所明白,“那我们怎么不吐舌头!”
“狗才吐舌头!”
可以心里赞叹到师父的渊博,他的话太有说服性了。可是自己又很想验证他说的话,不自觉地也吐起了舌头,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的确有那么一点用。
隐隐约约可以从侧面看见师父也在吐舌头,转头看到纳豆已经骑在了枣糕身上,也吐着舌头。
疲惫的心在疲乏的身体里随着无尽的路,越来越绝望。
“可以哥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啊?”纳豆忽然问道,像是憋了很久一样。
“我也不知道……”可以心想,他娘的你那也算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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