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行乐捂着脖子,“我怎么知道阿黄真的不会游泳啊,是狗生下来就会的嘛!”
“那也不能说明阿黄就一定会,阿黄是一条与众不同的狗!”
“你不是心灵沟通了吗?阿黄不是说没问题吗?”
可以马上蹲下,摇着阿黄说:“阿黄,你怎么可以逞强!”
“阿黄除了皮毛是土黄色之外真的什么大黄的优点都没有继承!几代之后已经完全沦为一条不折不扣的土狗了。”
“大黄不也是土狗吗?”
“大黄可不是普通的狗,它可跟着我爷爷冒过各种险,去过各种地方,见过大世面的。阿黄作为它的后代,怎么会连游泳都不会!”
“大黄是把村里每条母狗都上了一遍了!只要是条狗都是大黄的种了!”
就在这样的嬉笑欢快也忙碌的生活当中,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了县令来临的日子。一大早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耕地的就位,放畜的就位,洗衣服的就位,带孩子的孩子就位。只要县令一到,各部位就开始运转起来。
可过了几个时辰,县令还是没来,耕地的眼看眼前的菜都要死了。放畜的一会跟羊对视,一会看羊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就要睡着了。孩子都拉着母亲的手囔囔着要回家。村长去接县令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其他人都在等他的到来,到时候要送上热烈的掌声和热烈的欢迎。
这时候从村口到村里的道路两边的树上都已经挂满了灯笼。村里有两支专业迎接领导的队伍,一支是由一群老太太组成的腰鼓队,戚奶奶也是其中一员。每当领导到村门口都会在两边表演,这象征村子里的人都很健康,老奶奶腰还这么好。另一支是由一群壮年男子组成的舞狮队。两个大鼓,两只狮子,一有领导到村内的时候就开始擂鼓,人们欢呼,然后两只狮子就蹦蹦跳跳出来,摇头晃脑,眨巴着眼睛,最后在嘴里吐出一副对联。这象征着村里壮年人热爱生活,全村劳动力强,人丁兴旺。
突然,村口传来了腰鼓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一种暗号和警报,意味着那个县令大人终于到达村口了,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了。
这时候耕地的已经拿起锄头开始干活,放畜的也赶着羊到处跑,带孩子的牵着孩子的手在路上走,洗衣服的面带笑容使劲甩着衣服,酒馆里传出一片欢声笑语。村里顿时哗然,像极了一个忽然犯病的疯子。
戚可以和张行乐在人群中,伸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村口的方向。
“哐!”听见一声巨大的锣声,这就是所谓的“鸣锣开道”,县令官属正七品,进村上街鸣锣七声,意味着不管是不是当兵的全体人员都要让道的意思。
只听见锣声越来越近,敲到第七声的时候戚可以喊道:“来了,来了!”
只见迎面过来两匹雄壮的黑马,头顶红花,后面拉着两个轱辘的车厢,亦是身缠红花。马上坐着两个人,徐徐前行。县令出行本不该马车当道,只需抬轿即可,但是在这个知县就是老大的形势下,村长讲究的是排场县令只要威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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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晚上是村子里最热闹的时候,大人们聚在一起吹牛,聊天,小孩子跟着狗到处跑,都等待着马上到来的喜宴。
新福村刚进村是一个祠堂,祠堂前面有一块大空地,旁边有一面墙,就是村子里贴告示的地方。县令早就被安排在了村子里最好的一户人家,村长家。村长忙里忙外,到处赔笑,县令的到来不仅让村子里焕然一新,也让村长家里蓬荜生辉。
村民们就按照惯例,在那块空地上搭起了大棚子,四周挂起了灯笼,摆上桌子,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每个村民赴宴的之前都把肚子饿空了,一是因为难得吃到这么丰盛的晚餐,还因为自己不仅捐了钱,还捐了鸡和菜,不吃回来,简直亏到家了!
戚奶奶拉着可以的手,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兴致勃勃的阿黄。棚子里的桌子边上已经满满的都是人了,奶奶东张西望,最后选了一张熟人多一些的桌子,坐了下来。
这桌子除了可以跟戚奶奶,还有六人。分别是村口守着贞洁牌坊的王寡妇和一直意图拆了她牌坊的村尾的徐裁缝,整天从早吵到晚的赵叔赵婶夫妇,村里开私塾的白秀才和丈夫外出从商独自留在村里,最精明算计的林毒妇。
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副碗筷,还没有上菜之前,大家有说有笑的,似乎都忘记自己是来吃饭的了。没过多久,远远看到有人端着菜过来了,戚奶奶小声对着坐在身边的可以说:“可以啊,待会菜上来的时候记得多吃一点。”
可以摆弄着手上的筷子,点点头。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盯着那个端菜过来的人手上的菜,拿着筷子蠢蠢欲动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只是一碗青菜。所有人都像是中了传说中的十香软筋散一样,有气无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坐了回去,最后还不停地说着:“好菜,好菜,大家吃,吃。”
第二碗上来的是一碗芹菜,里面夹杂着的几条肉丝若隐若现。
第三碗是一块切好的白豆腐。
就在众人提着筷子又起又落的时候,林毒妇开始破口骂人了。
“这是个什么菜啊,一块豆腐也能叫菜,让人怎么吃,县令要是看到我们吃这样的东西,不是影响我们村子的形象吗,我看厨师就是脑子进屎了,烧不出个人菜来!”
这个尖锐的声音在众人中穿梭了一遍之后,引起了人们低下一片议论纷纷。前前后后交头接耳,猜想难道自己交上去的鸡,猪肉,牛肉全部让厨师做成白菜豆腐了。
在着闹哄哄中,端菜的不负众望,端上了一碗狮子头,众人不再说话,纷纷动筷。接下来是一盘红烧鱼,一碗炖牛肉,还有一只白斩鸡。
狮子头一上来,赵婶就给赵叔夹了一个,红烧鱼上来的时候,又把整条尾巴夹给了王叔,等到鸡上来的时候,筷子有奔着鸡腿去了。
这时候王寡妇就不乐意了,冷嘲热讽道:“赵婶,平日里光见你们斗嘴打架了,怎么没见你对赵叔这么好啊。”
赵婶知道寡妇是在攻击自己,马上回击道:“家里有个男人啊,就是这样,总比有些人家里没有男人,在外面偷着汉子好。”
寡妇脸上的笑容马上收了起来,肌肉紧绷,“谁偷汉子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徐裁缝一看形式不对,再说就要打起来了,马上伸出筷子,夹了一只鸡腿到王寡妇碗里,劝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几句,吃肉啊,
吃肉。”
寡妇正气头上,就是徐裁缝对自己不依不饶,才闹出这么多的绯闻。她一把推开他的筷子,冲着他骂道:“谁要吃你的肉!”
林毒妇也参与了进来,说道:“赵叔,你这把年纪了,能吃这么多吗,别吃了有力气用不出来啊。”
一会又说:“别噎死了,慢慢吃!”
赵叔刚刚提筷要往嘴边送,林毒妇一句话,又没有了食欲,到后来别说是食欲,就连**都没了,缩在哪里,像一只绝育了的公羊。
王寡妇以为林毒妇是站在自己的阵营的,冲着赵婶冷笑道:“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有没有力气呢。”
谁知林毒妇哪个阵营也不是,马上又跟王寡妇对上了,“我说虽然徐裁缝人长得不怎么样,家里又穷,至少他也是一片痴心,好歹也是个男人,你难道就真的想抱着你的贞洁牌坊过一辈子啊。”
王寡妇也不示弱地回复道:“有些人就算有丈夫还不是过着寡妇的日子。”
这时候一边的白秀才息事宁人地说道:“你们两人都积点口德吧,好好一顿饭……”
白秀才此话一出,王寡妇跟林毒妇都把矛头指向了他。
王寡妇:“我们两个说话跟你一个穷秀才什么关系啊!”
林毒妇:“看你整天读书,到最后还不是在这里教书,一事无成!”
王寡妇:“像他这样的书呆子谁看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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