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抽,那小马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奶奶一看没反应又抽了一鞭,结果还是没有反应。这一下戚奶奶急了使劲一抽,抽得奶奶都要抽了,结果小马终于动了。
“啊~走了,走了!”可以高兴得手舞足蹈。
可没走几步,戚奶奶刚想拉可以上来,小马一个踉跄,腿一软,四肢张开地趴到了地上,呜咽了一声,一动不动了。
“啊~死了,死了!”可以着急得跑过去。
还好它是垂直摔倒地上的,不然戚奶奶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一跤摔的。奶奶跟着噗嗤一下坐到了马身上,还好没有大碍,走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你没事吧,没事吧……”可以抱着马头一个劲地揉,那匹小马眨巴了眨巴眼睛,可以又自言自语道:“没事,没事就好!”
戚奶奶是气不打一处来啊,立马要牵着它去退货,可以死活不让,说是它饿太久了,才会没有力气的。奶奶看出了可以很喜欢它就妥协了,于是两人一马只能走回村去。
一路上戚奶奶和可以牵着那匹小马缓缓前行,奶奶虽然腿脚不是很利索,但主要拖累他们的却是那匹马。刚刚摔了一跤之后腿脚似乎不利索了,四条腿比两条腿走起来还慢,还走走停停,把本来就很漫长的路拖得更加漫长了。
天色越来越黑,幸运的是天上的那轮明月很亮,树影婆娑,时不时袭来阵阵凉风,给人提神的同时甚至有点怡情。
戚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看着月亮,想起在同样的一个夜晚,可以的爷爷戚天和她坐在马背上,他从后面拉着缰绳,抱着坐在前面的戚奶奶,一路狂奔。
“你放心,他们不会追过来了,这里很安全。”爷爷戚天拉缰绳,放慢马的速度,下马,又把戚奶奶放下马。戚奶奶倒在爷爷怀里,泣不成声,全身颤抖。
奶奶曾经跟可以讲过他们的相遇,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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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戚奶奶姓魏,名玲儿。四十年前她十八岁,正值花季,待字闺中,家在遥远的省城,当时家中父亲有三兄弟,他是老大,在当地也算混得有点名气。
一天晚上,家中忽然起火,当所有人都纷纷出来救火的时候,从正门进来几个黑衣人,均手持钢刀,见人就杀。戚奶奶的父亲拉着她跟他母亲驾上外面的马车就跑,黑衣人驾另一辆马车往后赶,一路追杀他们。省城胡同交错,不料前面又出现一辆杀手的马车,两面夹击,魏家三人进退两难。
黑衣人武功极好,奶奶的父亲根本招架不住,身中数刀倒地,母亲也在劫难逃,在乱刀之下死在血泊中。当时奶奶绝望地躲在墙角,沾满鲜血的刀刃就要触及她脖子的时候,突然停住了。那个黑衣人随即倒地,身后已有一道深深的刀印。
只见一个人影跟剩余三个黑衣人在前面搏斗,月光之下,刀光剑影之中三个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地,其中一个正好倒在奶奶身边。他绝望而惊恐的眼神,盯着那个人说:“你……”还没说完话就被一刀直接抹脖子断气了,鲜血溅在墙上,溅得有数米高。
那个人就是戚天,他安慰了奶奶几句话就拉她上马一路狂奔,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在戚奶奶的记忆中跑了很久很久,他才停下来。
爷爷救了奶奶,奶奶想回去投靠两位叔父,被爷爷拦住了,他说他先去探探那里的情况,贸然前去恐怕那些人还会找上麻烦来。又问奶奶是不是家里惹上什么仇家了,戚奶奶当时整天在自己房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曾读圣贤书,哪里会知道有什么仇家啊。
过了整整七天,爷爷才回来,这期间他把奶奶安顿在一家客栈里,戚奶奶魂也早就安定了下来,接受了这个悲痛的现实。
戚爷爷说:“你千万不能回去,杀你父母,灭你全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父亲的那两个兄弟!现在他们正在商量着分你家的财产,田地,肯定在暗中找你,你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戚奶奶听到这个噩耗,全身触电一般,打了一个寒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原来以为最后的依靠竟然就是杀死自己双亲的仇人!当时她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戚爷爷不忍心丢下她,奶奶现在身无分文,又被仇人追杀着,放任着她必是死路一条。于是他带着奶奶来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就是现在的新福村。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那些悲痛的过去在奶奶心中也渐渐淡忘了。奶奶也从一个什么都不会干的大小姐学会干家务,做饭,洗衣服。日久生情,更何况爷爷又是奶奶的救命恩人,而且爷爷当时年轻力壮,一表人才,奶奶更是一个脱俗的美人儿,情不自禁的他们就走在了一起。
那时的日子很贫困,两个人挤在一个小屋子里,粗茶淡饭,很拮据,但是他们两人依旧举案齐眉,心照不宣。
爷爷答应很努力,让奶奶过上好的生活,奶奶一直坚信爷爷说的话。后来他们有了可以的父亲,有了自家的大宅子,有了现在的田地。爷爷对奶奶的承诺都一一兑现了,后来又有了可以。
当时爷爷有个宝贝,就是现在挂在可以脖子上的那颗珠子,他告诉奶奶那是麒麟果,是千年难遇的东西,并且把它送给了奶奶,作为订婚的聘礼。奶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知道对爷爷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就一直留在身边。
可以出生的第二年,爷爷告诉正在教可以走路的奶奶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要是没有完成也许我会遗憾一生。玲儿,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可以就交给你了。”
“你要出去多久?”
“不知道,少则几个月,长则几年吧。”
奶奶知道他拦不住爷爷,不是因为他留不住,而是无论怎么样她都会支持她眼前这个男人,做他坚强的后盾,她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等他回来。
第二天,爷爷就出发了。
过了很久,有人说爷爷死了,不会回来了,但是戚奶奶始终相信他会回来,一直等着,和可以两个人。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年,爷爷始终没有回来,甚至没有一点讯息。
不知不觉就到了戚家的大宅,阿黄听到脚步声汪汪地叫着跑了出来,可以躺在马背上,睡得很香。奶奶轻轻抱下他,打开房门,稳稳放在床上,慢慢脱下他的鞋子,托着他的脑袋把枕头垫上,盖上被子,把他那双小手拿出来,搭在被子上,安静地离开了。
“奶奶,枣糕,枣糕呢?”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可以起床开始嚷嚷着到处跑。
“枣糕,什么枣糕?”
“就是我的马,因为他是枣红色的就叫他枣糕。”
“在后院拴着呢!”
在后院,阿黄伏在地上一只在审视着这个新来的东西,枣糕独自在吃草。以枣糕为中心栓他的绳子为半径的圆之内的草已经都被他吃光了。现在他正探着脖子拼命够着外面的草,像极了拿着烟管的老烟枪用嘴去够管口。
“枣糕,枣糕!”可以跑到后院,跑到枣糕身边。
枣糕看了他一眼,把头扭过去,摆出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对可以爱理不理。
“以后你就是我的马了,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骑你,知道吗?”
枣糕还是这副表情。
“还有,这是阿黄,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枣糕瞥了阿黄一眼,又把头扭过去。
“你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草!”
于是戚可以解开绳子,把枣糕拉倒荒废的田地里去,阿黄跟在后面。枣糕到了长满食物的地方,回头看来可以一眼,低头开始吃草。
“枣糕,你要是不跑我就放开你的绳子,你自己吃。”
枣糕没有一点反应。
“好吧,说好了,不跑的。”于是可以就把手上的绳子松开了,绳子搭在地上,枣糕依旧在认真地吃草,除了脖子和嘴以外纹丝不动。
“可以,可以啊,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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