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又示范了一下,马果然往前面跑了,虽然不是很快,跑了一会,先生拉缰绳马一跳,回头又跑了回来,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很专业,很酷。
学生们也迫不及待地开始驾马,按照先生教的,马果然跑了起来!有一匹马跑得特别快,可以一看就认出来了就是“老张马行”的那匹黑马,上面的学生已经完全趴在了马背上,完全忘记了怎么减速和转弯。马身一晃又滑到了马肚子上,双手始终抓着缰绳,两脚勾着脚托,挂在马肚子上面。最后先生跑过去把马拉住才放下来,吓得魂都丢了一半,一直在哆嗦,就差吐白沫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那些还没开始驾马的人都推推搡搡,开始礼让别人。
“你先来吧!”
“没事,没事,你先吧!”
“仁兄客气了,还是你先吧!”
不一会行乐骑着他的马跑了出去,到前面不远处转了个弯又跑了回来,动作很流畅,先生看了捋着着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枣糕,看我们的了!”可以低下身体,抓紧缰绳,双腿使劲一拍枣糕的屁股,可是枣糕只是往前走了几步。
周围人的眼光全部都聚集在可以和枣糕身上,可以看了看四周,“枣糕,跑呀,这么多人看着呢!”于是双腿使劲拍枣糕的屁股,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枣糕却没有一点要跑的意思,还是在往前一步一步地走,只不过走的速度变快了一点点。
周围哗然,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你还说这不是驴,哪有不会跑,那么笨的马!”先生指着枣糕一顿臭骂,可以看了一眼周围嘲笑的学生,又看了看在一边很多人在跟请教如何驾马的行乐,感觉自己脸全部丢尽了,恨不得地上裂一条缝自己能钻进去。枣糕看了可以一眼,低头开始吃地上的草,周围人的笑声更大了。
一回到家,奶奶便看出了可以的不开心,全部都写在了脸上。阿黄跑出去迎接可以,马上过去抱住了他的腿,一个劲地摇尾巴,可以没有心思理他拖着阿黄迈着步子往前走。
“怎么了,可以?谁欺负你了?”
“枣糕!枣糕根本不会跑,他不是马,是驴!”
“你就知道吃,什么都不会,是我见过最笨的驴,我不要你了!”可以踹了一脚枣糕的屁股,走进屋里去了。奶奶牵着枣糕到后院,阿黄坐在地上,一脸疑惑,最后跟着可以进了屋。
可以闷闷不乐地吃了晚饭,晚饭后行乐来找他,“可以,实在不行你就骑我的马吧!”
“不用了……”在可以看来这更像是对他的羞辱,“枣糕就是一头笨驴!”
“哪有枣红色的驴啊,可能就是还小,还没有学会跑吧。”
“但是我也没有见过马躺在地上睡觉的啊!”
“驴也不是躺在地上睡觉的啊!”
就在他们的争辩当中,戚奶奶跑了过来,“可以,可以啊,糟糕,枣糕不见了!”
可以跟行乐跑到后院,只看见栓枣糕的那根绳子,却不见枣糕,空荡荡的一片。顿时可以心中也变得空荡荡,想起当时买枣糕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三天来他牵着枣糕到处吃草,给他洗澡,躺在他身上睡觉,他是那样喜欢枣糕。又想起刚刚对他说的话做的事情,心中的愧疚和悔恨油然而生,跑着喊着到处找枣糕。
“枣糕,你快回来,快回来。”
“枣糕,枣糕!”奶奶和行乐也帮忙找,阿黄也跟在后面。
一直找了很久,可以眼眶湿了,觉得这次真的要失去枣糕了,心里很难受,一个人走在路上。这时候的月光不寒冷,融化在可以温热的眼眶当中,划开成了晶莹的斑驳,模糊了眼前的路,他祈求老天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好好对待枣糕。身后是行乐和奶奶的呼唤声,还有阿黄的叫声。
可以走着走着,忽然有什么东西顶到了自己的小弟弟,软软的,小弟弟一下子被弹了回来,可是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他马上抹掉眼泪,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面前,仔细一看,就是枣糕!安静地站在自己面前,月光投射出他的脸和头上一撮枣红色的毛。
“终于找到你了,枣糕我错了,不该说不要你,以后不要离家出走了!”可以抱着枣糕的脑袋一直扯啊扯,枣糕想挣脱开都不行。
忽然可以原本挂在脖子上的那颗珠子跳了出来,透过月光晃过枣糕眼前。这个时候可以已经放开枣糕要拉他回去了,枣糕的表情却变得完全不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可以胸前的珠子。
“缰绳去哪里了?”可以在枣糕脖子上摸来摸去。
“扑通”一声,枣糕突然跪在了可以面前,低下头。可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顿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枣糕,你干嘛?是不是腿受伤了?快站起来!”
谁知道可以这么一说枣糕马上站了起来,双眼看着可以。
“没事就好,我不该说你是笨驴,就像别人说我笨蛋我也会不开心一样。你不会跑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学,你一定是很聪明的马,就算不聪明,也肯定是很努力的马!”
枣糕一动不动。
“缰绳被你弄到那里去了,既然找不到了那你就跟着我走回去吧!”说完可以就往前面走,枣糕静静地跟在后面。
“奶奶,行乐,我找到枣糕了!”可以看到前面的两个人影喊道,走了过去。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戚奶奶说。
看着可以在前面走,都没有绳子牵着枣糕,他就一直跟在后面,行乐就感到很奇怪,但是更奇怪的是,“原来枣糕走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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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接下里的几个月可以还是带着枣糕去学堂练骑射,他也终于明白了一点,枣糕真的不会跑!因为枣糕不会跑,走路起来很稳,导致在马上他的箭射的很准,比任何一个人都准。久而久之,可以成了学堂数一数二的神射手,几乎是百发百中,从不失手。
到了学堂一年一度的骑射考核,前一天晚上可以跟戚奶奶说:“奶奶,虽然枣糕跑不得不快,但是我射得准,也一定能有好成绩的!”
奶奶笑了笑说:“我家可以是最棒的,奶奶一直都知道!”
但是这个时候阿黄却不像从前一样摇头晃脑的,安静地趴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可以过去摸了摸他的头,他抬头看着可以,像往常一样摇着尾巴。可当可以走开的时候,却不像平时一样跟过来,可以也没有太在意,明天就是考试,现在要去把枣糕喂饱,免得明天没力气了。
“枣糕,你要吃饱了,明天就看你的了!”
枣糕也不像一年前那样瘦骨嶙峋了,虽然还是那么矮,毛发却是异常光鲜,有点胖乎乎的,都是健康的表现。可以控制着枣糕的饮食,但还是一不注意没看住他就让他把整亩的草全部吃光了。枣糕对可以的言听计从简直到了神奇的境界,他似乎什么能听懂人说的话,可以说跳一下他就跳一下,可以坐下他就坐下。更过分的是可以丢一样东西,让枣糕去捡回来,他就乖乖去捡回来了,他说在地上滚一圈,叫几声他也照办,周围的人看得一会捧腹大笑一会目瞪口呆。阿黄会的动作枣糕都会,完全不像是一匹马会做的事情。枣糕走路依旧没有一点声音,脚上也是蹄子,硬硬的,至今可以都不知道为什么。除此之外他要是一困想睡觉就直接趴下,累了就在地上坐一会,让人见到了都非常诧异。
他看着可以一脸坚定的表情好像早就胸有成竹了,可以拍拍他的头就去睡觉了。奶奶依旧像平常一样给可以盖好被子,带上门。月光从门缝投射进来,微寒,奶奶温和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孙子踏踏实实地睡着。心中似乎愁绪万千,转眼间可以已经十三岁了,也快要长大成人了,戚天交给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十二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她慢慢关上那窄窄的门缝,回头仰望了一下月亮,是满月。往后拨弄了一下自己黑白相间的头发,然后拖着蹒跚的步子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影子颤颤巍巍,稍稍有些驼背,消失在屋檐下。
骑射考核的流程很简单,侧面放着两排靶子,从中间骑马过去,挑一边射箭,到对面之后折回来射另一边的靶,有规定的时间,越时则成绩作废。
考核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刚拉弓就从马上掉下来的,有根本就腾不出手射箭的,有腾出了手射箭马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还有一开始马就跑得非常快,一路上都是抱着马肚子,箭从箭筒里掉了一地的。可以一看,正是那个骑着“老张马行”黑马的兄弟,出场永远是那么一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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