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当初做过冰蚀术的实验,我在旁边看过,跟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的。”
“哦!”杜昂想了想,这个解释倒是行得通,德克虽然练习魔法时间较晚,可好歹也是个50多级的中级魔法师,他在实验室里做各种跟魔法有关的实验,也是一件……可是,不对啊!杜昂还是有些纳闷,之前看过那么多有关于魔法的书籍,其中有一本书是专门论述各种魔法分类以及所能产生的效果,在这本书里,上至禁咒级魔法烈焰焚城,下至最最普通的低级魔法火球术,在里面都有所论述,可自己印象里,怎么就没有这个什么冰蚀术呢?
这是什么魔法?
听名字应该是冰系的,难道是最近新研究出来的新的冰系魔法吗?
那也不对啊,德克是几百年前的人,连他都知道,那这个冰蚀术肯定也不是什么新研究出来的魔法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昂心中疑惑,问了一下饼饼,结果饼饼告诉他,这个所谓的冰蚀术并不是魔法,而是――巫术!
巫术?
杜昂终于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紫荆花帝国中,魔法师的地位非常特殊,属于一种稀缺的战略姓武力,虽然人少,可作用极其重要,虽然没有移山倒海那么玄,可一个高等级的大魔法师在谈笑间毁掉一个小城镇还是能够做到的,就比如魔法师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凶人”休伊特,这位生活在一百多年前的大魔法师,一直以脾气火爆六亲不认而闻名,只是因为一点点的口角,这位大魔法师居然丧心病狂的发动禁咒级魔法碧海扬波,三分钟之内便将一座小城镇完全毁掉,根据统计,在这次堪称灾难的事件中,遇难者多达五千余人,如果再加上受伤者,总数目已经超过八千……
这样的狠心,这样的冷血,这位休伊特大魔法师,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心理**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口角而已,至于么……
如果换成一个普通人,造下这么大的罪孽,足够把他送上绞刑架连续吊死一万次了,可是对于这位休伊特大魔法师,帝国官方除了送到魔法协会的一纸**书之外就一直保持沉默,而魔法协会对于这件事的反应则是四个字:内部处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段时间过后,风平浪静,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就是因为魔法师是帝国无法得罪的一群人,魔法师不争权不**,对一般的世俗权力没有野心,可是高高在上的皇权,却需要有魔法师的保卫和护航。
这种特殊的地位,是魔法师特有的,武士、骑士、猎手……以及其他一切职业,都不行!
紫荆花帝国是这样,而相对应的,拜伦帝国也有这样一群人。
巫师……
拜伦帝国是一个从草原上发迹起来的游牧民族,光明女神并不是他们所信任的神祗。他们所敬仰所崇拜的,是巍峨雄峻的大雪山,是那位无所不能,给他们带来风调雨顺草丰牛羊肥的巫王,据说,那位巫王神通广大,是拜伦帝国的守护神,他一直住在大雪山的顶端,甚至从来不会走下雪山踏入人间世俗一步,没有人见过巫王的真容,而他的一切指令和预言,都是通过他在人间的使者――巫师,是通过他们来传达的。
跟紫荆花帝国的魔法师很像,拜伦帝国的巫师也穿着类似的长袍,只不过更肥大更宽厚一些,名字当然不叫魔法长袍,而是叫巫师长袍,在紫荆花帝国,魔法师的等级可以通过魔法长袍上的颜色才体现,只有最高等级的大魔法师,才有资格身穿白袍,其他等级的魔法师穿的魔法长袍颜色则是由深到浅,一点点的延伸。
而巫师长袍则不然,只有两种颜色,黑和白!
不分等级,所有巫师都只有这两种颜色。
他们用来区分等级高低的办法,是头上包裹的头巾。
头巾的颜色。
跟紫荆花帝国里的魔法师喜欢戴帽子不同,拜伦帝国的巫师们,都是包头巾的。
而颜色分级,却正好与紫荆花帝国相反,巫师的头巾颜色越深,代表这位巫师的级别越高,身份地位越高,人们亲眼见过的,最高等级的大巫师,他们的头巾是如夜幕一般的黑色。
而至于那位巫王……没人见过巫王,他的头巾什么颜色,甚至他带不带头巾,根本没人知道。
巫师,作为行走人间的巫王代言人,自然不会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货色,除了极少数文职之外,绝大部分巫师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一是武技,一是巫术。
武技就不多说了,属于游牧民族一脉,讲究速度和力量,所用武器大部分都是弯刀,而巫术……跟紫荆花帝国的魔法很像,却又不太一样。
好像是同源异种,就像是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之间的区别。
紫荆花帝国的魔法分为:冰系、火系、土系、黑暗系,是按照元素进行分类。
而巫术的分类则是按照作用和效果,分为:诅咒系、腐蚀系、血祭系、爆炸系……
而这个冰蚀术,很显然的,就是属于腐蚀系的一种。
杜昂一拍自己的脑门:“太糊涂了,刚才光注意上面的寒气冰碴了,却忘了伤口上持续不断的效果……嘿,这么明显的腐蚀术都没看出来,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魔法书看来是白背了!丢人!”
“你怎么了?”费德勒看见杜昂突然一拍脑门,很奇怪的问道。刚才杜昂是在心里跟饼饼说话的,费德勒和柯察金自然是一句都没听见。
“哦……没什么!”杜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这里跟饼饼说话,但是对于柯察金和费德勒这爷俩儿来说,自己这就是走神儿了,对一个有用高素质的贵族来说,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杜昂感到有些羞愧,脸红了足足一秒钟。
“杜昂……”费德勒盯着杜昂看,之前他已经知道杜昂的名字了:“杜昂,我爹的伤,你能治吗?”
“我?治伤?”杜昂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怎么也没想到,费德勒居然会问出这种话来。
拜托,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哪会治伤啊,我又不是医生。
“是啊,你刚才给我治伤治的挺好,我爹的伤,你一定也有办法吧!”费德勒是个直爽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绕弯。听他这么一说,杜昂立刻就知道毛病出在哪儿了。
之前费德勒被幻鼠用毒针扎伤,昏迷不醒,是杜昂给他挤了毒血抹了药,直接的后果,就是导致费德勒把杜昂当成是一个医生了,而且还是能够妙手回春的那种。
杜昂心里这个冤啊!
拜托,我给你治伤是不假,可你那伤跟你爹身上这个伤能比吗?给你缠个创可贴你就让我上手术台去做心脏搭桥,这tmd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不行不行,治伤救命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儿,一个不留神不但伤治不好,连人都弄没了,看看那些误人姓命的庸医下场,哪个不是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哪个没挨过打?这都是小事,关键是吃饭睡觉都怕冤死鬼来找自己,一辈子良心都不得安生。
太惨了!
不行,这事儿不能干!
杜昂刚想拒绝,可就在这个时候,可能是牵动了一下伤口,柯察金额头上的青筋猛地跳动一下,黄豆大的汗珠滴滴滚落,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痛苦。
再回头看,费德勒正在眼睁睁的等着杜昂回答,满眼的期待,满眼的信任。
杜昂心软了!
他在心里问饼饼:“饼饼,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这个冰蚀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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