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秦二少在宴会开始时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下来却没有再找到舒华烨,打他电话也不接,只好站在旋转门那边低咒了一声。

    吃错药了吧?

    他还真答应了?

    一定是他病糊涂了,才同意的!

    而宴会大楼的底楼停车场,那辆黑色的上午车里传来了一阵压抑的低低咳嗽声,驾驶座座位上的戚言取了水递过去,“大少,你刚才可是沾酒了?”

    舒华烨这老毛病持续很多年了,尤其是春秋换季的时节,总是要咳上那么几天,吃药只能缓解,但这咳嗽却是止不住的。

    舒华烨摇摇头,秦二也是知道的,春秋天两个季节他从不沾酒,说起来也是因为那天晚上着了凉又多抽了几支烟才引起的。

    回去的路上,戚言将安排舒暖情出国的事情都一一汇报,这些事情要办起来都十分容易,之前大少一直反对暖情小姐出国,现在突然松口,听华妈妈说,暖情小姐已经高兴地快疯了,一整天都在家里忙着收拾行李,跟好朋友告别。

    戚言说着说着,没有听到车后排人的反应,便透过后视镜朝后面看了一眼,发现坐在后车排的男人正侧着脸,脸是朝着车窗外的,他默不作声的反应让戚言也不好再说话了,车里再一次变得安静起来。

    这种异样的情愫已经持续了两天了,这两天里,戚言是明显感觉到舒大少的心不在焉,当然,不排除他是因为身体原因所以才不愿意多说话,以往他要是老病犯了也是这样,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但今天却也有些不同,这种不同是有区别的。

    “跟她说是哪个国家了吗?”

    死寂一般的车厢里良久之后才响起了舒华烨带着轻微咳嗽的声音。

    “这个,还没有!”戚言如实回答,心里却在嘀咕,是你那天亲自跟暖情小姐说的你同意了她出国的,当然,是哪个国家你还不知道?

    车后排的咳嗽声压制了片刻,“那就法国巴黎吧!”

    开车的戚言微微愣了愣,不对,早上恍然听到他在打听英国伦敦的什么什么学校的,戚言还以为是确定了暖情小姐要去英国,怎么突然就换成法国巴黎了?

    是他早上听错了吗?

    题外话:

    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晚上九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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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你都快成望夫石了

    **

    入秋的c市在这天早上就下起了毛毛细雨,空气里的湿濡让人有些沉抑。[]

    机场的候机厅里人来人往,舒暖情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裹紧了些,候机厅里并不冷,但她从车里下来之后第一次在没有舒华烨陪同的情况下坐在这边候机,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身边都是陌生的人。

    她第一次一个人单独出远门,心里有着对未来世界的向往也有着一丝胆怯的恐慌。

    就像一只从一出生就开始圈养的小鸟儿,突然有一天,要自己飞翔,最初想要脱离牢笼的梦想在现实面前突然变得有些茫然。

    这种茫然也冲淡了她心里的喜悦,坐在沙发上的她捧着那只奶茶纸杯,每喝一口都会情不自禁地朝那边玻璃门看上一眼,握着杯子的手也时不时得紧一紧!

    “暖情小姐,这是登机牌!”亚叔叔和华妈妈前来送行,一个帮着拎行李,一个则帮忙换登机牌,两人脸上都有着浓浓的不舍,尤其是华妈妈,看着裹在竖起风衣领子里的那张小脸。

    舒暖情长得很白净,一张小脸是清瘦的正宗的瓜子脸脸型,很多人在见到她的第一眼要么说她是混血儿,要么就说她是刻意整过容,因为她的这张脸精致到了即便是把所有五官一一拆分开,也是样样精致的,加上她那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整个人就是那种哪怕是静静地远远地看着她,都是一副精致的水墨山水画!

    如果,她的性格能更温顺点的话!

    杯子里的奶茶已经喝得见了底,响起了吸管呼啦呼啦的声音!

    当舒暖情听见了头顶再一次响起了那一阵‘xx航班即将登机’的提示音,她侧脸看向了贵宾候机厅的门口,已经有服务人员走进来温馨提醒这些人该登机了,而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时,目光还停留在门口的位置,眼底流露出来淡淡的失落感。

    “暖情小姐,你该走了!”华妈妈将她的手提包从沙发上捡起来递给了她。

    “他今天也是很忙吗?”舒暖情接过了华妈妈递过来的包,说了这句话之后叹息地笑了笑,抬手将墨镜戴在了脸上,迈着穿着高跟鞋的步子走了出去,跟送行的华妈妈挥手告别。

    **

    “已经走了!”

    玛莎拉蒂的跑车里,秦家二少秦予抬手看着手腕上的时间表,伸出手指在表面上敲得啪啪直响,并亮出了表面让站在那边的人看。

    “准点出发,你看天上,恩--”

    只不过秦二少说的话是完全没有一点分量,因为靠站在车门边的男人依然一动不动着,压根就没理他。

    这辆橙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并不是停在机场外面,而是在距离机场还有半里路的一个待修建的工地空位上,在这里,能见到起降的飞机,这边不像城里高楼林立,视野又空旷,甚至能清楚地看见某一个航班起飞时机身上的字眼。

    当机尾尾翼上标注着‘xx’航空公司的客机准时翱翔着飞上蓝天时,靠站在跑车车门边抽烟的男人目光也追着远去了,深远地尾随着飘走了,连指间夹着的香烟烟灰都忘记了抖。

    “喂--”趴在车门边用手挡光线的秦二少十分不适应这边的环境,因为这边还在待建,显得有些凌乱,杂草太多,而且差不多都有半个人高,草多了蚊虫自然也多了,别看着c市现在已经进入冬天了,那是城里面没有,不代表城外没有,坐在这里不到半个小时,他已经连续掐死了好几只飞蚂蚁了。

    咬人死疼的小东西!

    秦二用自己的指甲掐断了一只死咬着他手臂不放的飞蚂蚁,把它的头给直接掐了下来,用指甲掐掐掐,活活给掐碎了才出了这口气,看着站在车门边还一动不动的男人,直接从车里下来,站在舒华烨身边,抬眼去看已经飞远了消失在云层之中的飞机,伸出脚去踹了一下舒华烨。

    “喂,你都快成望夫石了!”说着还不忘伸手去把舒华烨手指尖夹着的香烟给夺了过来,“咳不死你!还抽!”

    舒华烨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回到车里去,秦二扔了烟头侧身趴在挡风玻璃上,挑着眉头问,“容凌在法国你知道吗?”

    舒华烨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刚才下起的绵绵细雨让他的外套上都染上了湿意,不过是在外面站了些时间,连外套都湿了。

    伸手拍着挡风玻璃的秦二以为坐在车里的人没听到,再敲了敲,直接把车窗滑开,探头进去,眉头直皱,“阿烨,容凌在法国!你把她送巴黎去不就是羊入虎口么?”

    “但阿琛在英国!”舒华烨不以为然地哑声回答。

    秦二:“......”

    可是,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把她送到英国也好比将她--

    “阿琛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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