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侍者搬运金沙之际,突然侍者来报,卫满之孙右渠来访。此刻右渠已经自行入内,见到金山也是惊讶一番,叹道:“胡主,都说马韩部善于通商,不少金银,乌桓开放商业也是迅速发达啊!”奕轻叹,请右渠入内倾谈,就讲了匈奴商人彬欲使金捣乱王庭的事情!右渠道:“商人就是买卖之间的媒人,以赚取利益为主,走东奔西,寻找立业的机会!”奕道:“你难道不认为商队会成为匈奴的先探,试图扰乱虚北吗?”右渠道:“我觉得彬不过是受单于所托,当真做买卖来谈的,非图谋不轨,不信我可以试他一试!”奕同意。
集市之上,右渠骑高头骏马而至,对匈奴商人们道:“让彬来见我!”那些商人不敢怠慢,一会儿彬至,右渠道:“可认得我!”彬点头,并请右渠入帐。
右渠道:“我从西界赶来特有一桩生意商谈!”彬来了精神,笑道:“右渠公子请说!”右渠道:“当今天下,匈奴与箕子王庭争锋是不争的事实,暂未兵戎相见,乃是互有顾虑,如今我虚北之人不敢冒然擅闯原野,因为那是单于之地,我的这桩生意就是委托你代我去一个地方,取一样珍贵的东西,价钱好说!”彬爽快道:“没有问题,公子请吩咐!”右渠笑道:“你答应倒是很痛快,万一我要的是单于的宝马和弯刀,你也会帮我取吗?”彬道:“只有价钱合理,我会说服单于!我匈奴人自从没了神州的耕地以后,所以就只能靠灵活的头脑换得生存的食粮!”右渠道:“好,我并非要匈奴的什么,穿越原野有一处大漠,大漠深处有一片红色之漠,相传颛顼时期,那里曾经存在着一个古国,名字已经失传了,不过那里的国民乃羊图腾,因为国君私自收藏了轩辕国的权杖,那权杖乃是龙山之玉,良渚之艺,从黄帝手中传下来的,后颛顼成为天帝,降罪于这个古国,国家覆灭,国民全部葬身沙海,他们的亡魂成为充满怨恨的亡国奴,幻化成直立行走的羊人,他们血红邪恶的眼睛仇视着世间的一切!”
右渠顿了顿,忖道:“我就是要人帮我找到这个权杖!”彬道:“此行凶险,需要雇佣大量的匈奴骑士,彬愿意效劳!”右渠道:“事成之后,以一座房屋大小的金山为酬劳!”彬摇摇头,道:“此行凶险,雇佣骑士至少千名,一座金山哪里够!”右渠道:“我西界不比马韩富裕,若你愿意,事成之后,我愿说服奕与你成交,要知道那才是大生意,你口上不说,我也知道你中间的利润也不止一座金山!”彬大笑道:“公子真会看透人的心理,好,要我看公子想得到那非比寻常的权杖,也是有野心立业之人,我愿意!”
彬得到这份“买卖”,随即返回匈奴,出重金雇佣千名英雄骑士,朝大漠进发。
右渠欲离开乌桓,辞别奕时叮嘱道:“不要对彬不利,我爷爷虽有督乌桓之责,但我不会对他说,免得生出疑虑,彬的确是纯粹的商人,他接了我的生意,他来到乌桓,多给他行方便!”奕道:“公子是我尊重的人,我答应公子!”右渠拜谢,随即纵马而驰。
话说彬,领着千名骑士进入大漠,转着圈寻找,寻找传说中那片红色沙漠,可是无论如何也寻找不到,有骑士对彬道:“不如深入漠中寻找!”彬一狠心,带着人马就进入了大漠深处。
白天,酷热干燥,夜晚,荒凉至极,时有毒虫侵扰,日子一久,食粮用尽,若沿途而返,沙丘在狂风中变换,早已迷失方向!彬怒道:“莫不是右渠玩我!”众骑士也是怨声不绝,有人对彬道:“事已至此,只能走下去!”之后,众人杀马解饥渴,再之后吃先死之人,将枯骨插在沙漠之上,作为标记,众人祈祷亡魂可以助生还的人。
沙海无边无际,千余人只剩下三百人。那日,彬猛然间看到一处血红之地,莫非这就是右渠口中的红漠,迟疑间,又似乎是自己眼花,红漠之象不见了,正要天黑,彬要大家原地驻扎,并问众人是否见到红漠之象,有人就道:“大人,我见到了,只是转瞬即逝了!”彬笑道:“莫不是找到那古国的遗址!权杖有望了!”
次日天明,彬四处观望,一整天都没有再次望见红漠之象,众人皆叹息,劝彬不要耽搁和迟疑,领众人生还最重要,彬求道:“只这一日!”就在将要天黑,夕阳西下之际,见漠中一处发出红光,其沙都是红色,彬大声道:“快看!”众人皆望,无不惊叹,一整片红漠出现在大漠之心,众人不敢迟疑,急忙朝那奔去,彬道:“一定要在天黑前到达,今夜我们将到那里过夜!”一路无语,到了已是半夜。
众人弄一篝火,围拢取暖,这夜特别寒冷,彬抓起一把沙,叹道:“红沙!红沙!”递给旁人观看,旁人皆道:“想不到此生居然有这种奇遇,死而无憾!”有个大胡子听后,就道:“既然无憾,今夜无肉,煮你如何!”这人忙道:“煮我做甚,我还活着!”大胡子亮出弯刀,径直走了过来,这人忙也亮出弯刀,道:“我们都是英勇的骑士,你若自残兄弟,我便与你互食!”大胡子不搭言,举刀便砍,两人斗了几下,大胡子便用刀背将这人打昏在地,趁势砍去这人的双手,待血流之际,道:“兄弟们,速速取血来饮!”说着,自己拿着泥碗痛饮起来。其他人一起上来,大胡子打了个嗝,道:“我知道喉咙流血太快,故砍其双手!”众人解渴后,又将这人肢解,与篝火上烤。
不久,大胡子拿着一块瘦肉给彬,道:“大人吃些,养好精神!”彬闻了闻,道:“好香啊!”大胡子道:“你方才看到,乃活人肉,以往都是已经死的死人肉!”彬接过来,咬了一口道:“想不到我们穷困到这个份上了,传说这里是邪恶之地,明日深入此地可能会有凶险,余下的骑士要自行保证自己的体力!“大胡子道:“大人放心!”此刻,周围已尽是打斗声,皆是为了互食填饱肚皮。
整晚人与人之间都战战兢兢,天明,彬命众人将人骨安葬,随即上路。
行至红漠中一洼地,有屋脊露出沙漠,彬道:“古国在此处!”大胡子一旁道:“这如何能寻得权杖?”恰在此时,沙土中涌出无数直立行走的羊,他们一跃而起,用血红之眼怒视众人,对着众人咆哮。彬道:“右渠口中的羊人!”众人各亮兵刃,有人笑道:“为了晚上吃羊肉,也得干掉他们!”一句话说得众人直流口水。
人们与羊众碰撞,激烈厮杀,大胡子边战边道:“我们早已经不是人了,我们是魔鬼!”可是那些羊人,一旦被致命便化为黑烟消散,一会羊人被消灭了个精光。
彬聚拢众人,道:“由此掘下去,一定可以找到权杖!”众人于是深掘沙土,一直到天黑也没找到什么!
夜晚,众人都沉默的围拢在几个篝火前取暖,无人做声。偏远处的一处篝火,有一卷发人小声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时刻了,若我得手了,希望哥几个为我保护战果,若我不得手,愿被哥几个所食!”他左右几人听后,仍不做声,面无表情的烤着火。卷发人起身,朝临近的篝火走近,将要接近大胡子的时候,猛然抽出匕首,欲扎穿其脑,大胡子可能预感到什么,转身躲过,两个人厮打在一起。众人皆冷漠望着。
卷发人突然大笑,道:“你说骑士兄弟们最希望我们谁赢!”大胡子一边较力一边道:“当然是我赢!”卷发人道:“错了,你肥胖当然希望我赢!”说到这里,大胡子突然停手,示意不想打了。卷发人笑道:“怕了吗?”这时,彬一旁叫道:“二位过来!”这两个人于是凑了过来坐下。彬从怀里取出一块肉干,分为两块,道:“正宗的乌桓和牛肉干!”分别给予二人。
二人闻了闻,道:“真是牛肉,这么好的东西何不早点吃掉,留到现在!”彬笑道:“我常去乌桓易货,那里盛产和牛,可和牛难养,所以常常换其肉干回来,我原本没想过留到现在,只是入了大漠以后才决定留下的!”大胡子道:“大人是担心吃不饱吗,就是吃了也不管饱了!”彬道:“我是留着有个念想,让我有意志活下去。”大胡子点了点头。彬问二人道:“雇佣一众骑士上路,都不知道姓名,你二位叫什么?”大胡子道:“我原是韩国子民,名叫家全!”卷发人道:“我来自极西,自小随母亲定居匈奴,名为淀阳!”彬道:“你们可否看在肉干的份上,护我一晚,让我睡上一觉!”二人点头。
彬和别人一样,很多晚都没有睡好觉了,这次他一下就沉睡过去。他发了一个梦,在雾气缭绕中,他见到一个羊人,手中拿着一个权杖,权杖好像一个人的手爪,羊人也与见过的羊人不同,他是红面的,似乎要将权杖递给他,他欢喜欲接,可是红面羊顿时露出凶相,十分骇人!彬惊呼中醒来,已经是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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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龙之为物
彬惊醒,正是天渐明的时候,骑士们已经开始掘挖沙土,寻找权杖。彬身旁的大胡子家全与卷发人淀阳一直守护着自己,彬施礼谢过,站起身来,向四周望着,无尽的沙漠,仿佛能把一切都吞噬掉。
突然有人嚷道:“好像挖到东西了!”彬忙走过去看,见坑内露出羊人的角和头盖,有人道:“深掘下去就能将他取出!”众人说好。恰在此时,沙漠突然现出一羊群,咩咩而过。彬道:“沙漠出现羊群诡异,诸位小心!”有人道:“活命要紧,宰杀几头!”众人一拥而上,扑向羊群。
彬见众人猎羊,自己用刀继续挖着,现出那羊人面部,顿然一惊,乃梦中红面羊人,虽然他闭着眼睛却栩栩如生,不像是一座雕像。迟疑间,红面羊人竟然睁开了眼睛,眼珠转动着望向彬,彬大惊,连连后退。可是这羊人突然下沉,不见了,只是留下一个深邃的洞口。
此时众人已经回来,手中提着羊肉,点起火烧烤起来,个个十分喜悦。彬没有吃一口,而是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家全道:“大人放心,待大家吃饱喝足就下去查看,也许会找到活的希望呢!”众人皆道:“突现羊群,天不亡我们!”
吃过羊肉,大胡子手拿阳髓带头先下了洞内,众人皆跟随。一路深邃,弯弯曲曲,仿佛没有尽头。此时,大胡子突然停住,道:“没有路了!”众人上前四处摸着,确实到了尽头。彬看看,道:“这像一块巨石,推开它!”众人用力,岩石一动,露出一个缝隙,有光透出来,众人争着观看,眼前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只见里面是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如同仙境一般。彬道:“推开它!”众人一用力,将缝隙扩大,争着奔向这如仙境一般的地方。可出来以后发现竟是从一座假山中出来。彬道:“此等异境,非同寻常,众人不可走散了!”众人皆认同,在河边一顿饱饮过后,便四处游荡起来。见有一处集市,全是羊人来来往往,众人闲逛,引来羊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在一个铺头前,彬拿出金子,欲买些食粮,羊人老板十分热情,交代羊人伙计把食粮搬运出来,彬则叫众人分了,然后各自背一些。
羊人老板问彬道:“这是从何而来啊!”彬道:“原野匈奴!”羊人老板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我听闻舜帝以后,世间之人皆称华人,我们这里很难见到外人,原因是这里的天地都是天帝给的!”大胡子道:“不能出去更好,外面全是荒漠!”羊人老板听到大胡子一张口,脸色顿时巨变,厉声道:“你吃了羊肉!”大胡子连忙闭上嘴巴,感觉不妙,连连摇头。羊人老板大声叫道:“这个外来人吃了羊肉!这个外来人吃了羊肉!”不一会来了大批铁甲官兵,将彬一众抓捕,押进王宫。
彬一看,正是那个红面羊人,彬道:“王,我只吃过世外之羊,未曾吃过本国的羊!我们都是有尊严的骑士!”红面羊人笑道:“你们为了这个而来!”说着,拿出人爪权杖。彬道:“受人之托,确实如此!”红面羊人叹道:“国家都已经亡了,要权杖做什么用!你拿去吧,赠给真正的英雄,成就大业!”彬接过,连连称谢,红面羊人安排驿馆给众人。众人到了驿馆,都叹此番奇遇,说出来都无人会信。彬道:“今晚要在此过夜,众人在此异域多多小心!”众人称是。
夜晚来临,众人皆听到外面嚎叫声,从窗中观瞧,满街羊人,他们和白天完全不同,各个凶狠恶面,在街上游荡,彬对众人道:“白天温和有礼的羊人怎么变成这番模样!”说话间,驿馆的伙计突然猛烈地敲砸着房门,嚎叫着。彬道:“切不可开门!”可其他房间随行的骑士们有开门的,并与羊人发生恶斗,无奈羊人太多了,跑到街上,羊人更多,眼看着将骑士的肉吞噬。
一夜惊恐,天终于亮了,彬叫剩下的众人快快上路,有些骑士足足战斗了一夜,见彬出来连忙跟随,路过集市,羊人都恢复原态,做买做卖,一切如常。彬对众人叹道:“若不是受到天帝的诅咒不会这样!此地不可久留!”有羊人看到众人行色匆匆,便问道:“诸位这是去哪啊!”并无人搭话,只管走自己的路。众人找到那个假山,从来时入口进去,左兜右转回到了沙漠。这片红漠突然震颤,彬道:“似乎要塌陷,我等快跑!”众人一路狂奔,但仍有人跌陷下去不能生还。沙漠塌陷后,缝隙中涌出一阵邪风,裹着沙子追众人而来,彬回头看看,风裹着沙呈巨型羊人之状,血红的眼睛透着怨恨和愤怒。
彬和众人只能不停的奔跑,一直跑出红漠,那巨型羊人才化为尘沙消散。众人停下歇息,彬叹道:“亡国奴的怨恨,但羊人又是善良的,处处是苍白无力而又仇视着,真是可悲啊!”卷发人提议上路回去,一点人数,只剩下百余人了,彬叹道:“千人只剩下我们百余人,我们都要活着回去!”
终于走出大漠,彬拿出权杖道:“不晓得这个权杖有何妙用,但至少可以象征是黄帝的嫡传,用权杖的影响力建立国家没有问题,再者牺牲了这么多骑士,那可不止一座金山这么便宜了!”彬下令穿越原野,径直前往虚北见右渠。
正行走间,被铺天盖地的人马阻住去路,为首一人,正是冒顿。彬见是大单于忙下马施礼。冒顿笑道:“听说你去了羊人的国度,勇气可嘉,我必重赏你,把权杖交出来!”彬不敢抗命,忙将权杖递上。冒顿道:“你乃一商人,诚实信誉最重要,今本单于取了权杖,意义在于可以告诉箕子王庭,我匈奴是真正的王者,你回去告诉你的买家,多少金银都由我匈奴来出!”彬无奈,只好带着百余骑士往虚北西界。
彬见到右渠惭愧道:“途中大单于取走了权杖,未能将权杖献给公子!”右渠笑道:“大单于一定认为权杖意义非凡,不想流入欲立业人之手!”彬道:“大单于愿意付给金银,公子开价,彬这就去说给大单于听!”右渠道:“权杖已经在单于手里,多少钱是单于话事了!”右渠顿了顿,忖道:“我不关心钱,也不关心权杖,我听说出去前,你领千余人,回来却只有百余人,其中凶险艰难可想而知,你既然失去了信誉,我就想要这些你雇佣的骑士作为补偿!”彬道:“只是这么简单!”右渠笑道:“比权杖更宝贵的就是这些骑士,古人云,龙可升腾于宇宙间,龙可隐形于波涛之内,龙乘时变化,纵横四海内外,龙之为物,不就是这些骑士吗!不止限于权杖。”彬顿悟,右渠吩咐人准备金山让彬带回去。彬突然叩拜道:“公子乃明主,以人为本,彬愿意效忠,成就龙业!”右渠道:“有见多识广的人助卫家,实在太好了!”
之后,右渠让这百余名骑士每个人都统领百余勇士,丝毫不费力又建立起强悍的万人大军。
卫满得知右渠又建立一个大军,甚是欢喜,于是把右渠叫到近前问道:“孙儿,新立之军比乌桓一众如何?”右渠道:“乌桓不足挂齿!”卫满笑道:“比八洲如何!”右渠道:“如同象与蝼蚁!”卫满又道:“比哀皇之军如何!”右渠道:“如同将军对草寇!”卫满道:“神州呢!”右渠道:“如同饿狼啃驼骨!”卫满道:“匈奴呢!”右渠道:“如同巨熊对凶鹰!”卫满叹道:“孙儿不可自傲,应该像哀皇一样多多建盟!”右渠道:“孙儿同意爷爷的说法,只是哀皇渐渐年老,渐渐失去枭雄本色!”卫满道:“哀皇好比周始祖,有九十九子,皆是韩地之主,总有一人可接替!”右渠不语。
话说,哀皇收到大月氏国的回函,其意思告诉哀皇,大月氏国并非箕子王庭属国,乃世之大国,并不需要建盟而对抗匈奴。哀皇气得撕碎回函,聚集群臣商量对策。太师道:“箕子王庭影响力慢慢减弱,需一战而壮声威!”太保道:“速速出乌桓之兵,战于匈奴!”太傅道:“不可,神州与匈奴联姻,神州必助匈奴而威胁虚北!”太师道:“给养乌桓三十万众,虚北八洲百姓为此辛苦,久久看不到战果,必出兵取胜方安百姓心!”太傅道:“庞大王庭出无名之师,没有道理!”哀皇一摆手,让群臣住口,道:“封奕为胡王,命奕寻找征战的由头,出战匈奴!”群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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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征讨
奕望着茫茫原野,不禁赞叹其广大。传令使来报:“胡王,哀皇又催促进兵!”奕示意其退下,彬又来访,道:“卫家公子让我来对大人说,权杖乃至宝,有无穷魔力,得到它可佑主得天下,本是献给哀皇之物,失之不祥,今被匈奴所夺,我必夺他领地!西界官兵有万余众愿跟随胡王出征!”奕叹道:“如此辽阔的草原,追击匈奴绝非易事!”彬道:“非也,茫茫原野之上,匈奴虽然习性游荡,但仍然以城为根,也是号令中心,我们只需循序图之!”奕同意。
奕在乌桓召开誓师大会,虚北骑兵二十万众,八洲方阵甲士十万众,西界彬奉公子命率一万骑士,还有曾受过匈奴扰袭的虚北众部族响应,由白夷部族的嘎嘎率领的五千联军参加,声势浩大,吼声震天。奕道:“匈奴蔑视千余年的箕子王庭,夺黄帝留下的权杖,扫神武之皇威严,乃是与虚北八洲百姓为敌,作为龙的传人,我们将树大旗力讨之!东胡曾与赵、燕大战后衰弱,而如今我们东胡后裔,前所未有的强大!”说着,升起一面日月星辰水火旗,准备出征。
大帐之中,奕聚众将,道:“匈奴兵力集中两城,一个是北部的龙城,一个是南部呼河城,两城皆离我等千里,两城之间相距也是千余里,呼河城乃是匈奴人震慑神州与西域之用,而龙城是匈奴人守护极北与开通极西通道之用。”彬道:“不如取虖河城,由于临近西域各国,可以取得联合,共同攻打匈奴!”头人嘎嘎道:“呼河城离神州不远,他们与匈奴联姻,神州不可不防!”此刻,突然有一白衣老者携一白犬悄然入帐,老者仙风道骨,碧眼金睛。奕见了忙走过去,道:“师兄何故下山来!”老者道:“助弟灭匈奴!”
原来这位老者名为秉衡,在不咸之巅修道多年,他与奕都是名师鄯廷之徒,鄯廷教秉衡道家之术,教奕武艺,就在奕十八岁的时候,名师鄯廷因病亡故,临终前告诉二人道:“衡,你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本领,无奈生不逢时,天命有数,但凡有机会,你要下山学以致用。奕,你有勇无谋,虽生在立业时节,专心效忠明主才是正道!”这两位师兄弟年纪相差一个甲子,奕临下山前,秉衡对其道:“弟下山保重,兄在山上为老师守孝,将来兄若知道弟的消息,一定前去看望!”奕洒泪而别,来到乌桓,靠着一身蛮力赢得百姓的信任,做了胡主,匈奴从不敢扰犯乌桓。
今奕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师兄,想到当年种种,不禁哭泣。秉衡上前安慰,道:“老师料事无不言中,愚兄将用余生助弟,乃幸也!”众人一看这一百多岁的老道者是鄯廷门徒,无不敬仰。
奕对众人道:“秉衡为军师,诸将皆要听命!”众人皆称是。
秉衡道:“弟欲攻何处!”奕道:“虖河城!”秉衡道:“远途奔袭,路途遥远,匈奴易调兵遣将,也正是匈奴难于对付地方,而并不是他们的铁骑!”众人听后皆觉得有道理。秉衡道:“欲取呼河城需循序渐进,它不远处有光禄城,东南有头曼城,都是大城,我欲出三路大军,其中两路假意取呼河城、光禄城,一路直取头曼城,待站稳脚跟,后图呼河城。”奕道:“请军师发号施令!”众人皆道:“听从军师安排!”
秉衡手捋须髯,道:“可有一将叫家全!”家全站出来道:“听从军师安排!”秉衡道:“你辅佐胡王奕领大军十万骑及十万甲士假意进攻呼河城!”家全口称遵命。秉衡道:“可有一将叫淀阳!”淀阳站出来道:“听从军师安排!”秉衡道:“给你三千铁骑,前去西域,争取诸国联军助攻呼河城!”淀阳领命。秉衡道:“嘎嘎何在!”嘎嘎站出来施礼,秉衡道:“你带领本部及西界军士五千,主攻头曼城,若攻不下来,你将自裁!”嘎嘎领命。秉衡对彬道:“我将随大人与余下部将佯攻光禄城!”彬道:“何不给嘎嘎头人多一些兵马!”秉衡道:“恐惹得匈奴加强头曼的兵力,由于远途奔袭,我们仍是慢攻,匈奴是急守反攻!”彬不语。
奕一声令下,三路大军踏上征程。早有原野快探报于单于冒顿,冒顿怒道:“从没有谁敢轻易犯匈奴,我要将千余年的箕子王庭毁于一旦!没有它,属国都是匈奴的!”冒顿忙送信给光禄城的韩王信,让他组织抗敌。信知道三路大军来势汹汹,并要图三城,对众将们道:“必定是有佯攻的!”大将陈月波道:“王,哪一路是佯攻的!”信道:“探报说来奔袭的大军,突然分成三路,往头曼城的王庭军士虽扯地连天,但人数最少,此处是佯攻,其余两路是乃是他们的意图所在!”陈月波道:“可令末将主动去迎那两路!”信笑道:“他们长途劳累,我们以逸待劳,待他们将至,我们出虎狼之师,一战可定!”信又道:“沈斌、海明二将何在!”二将忙站出来施礼,信道:“我给你们五千铁骑守头曼城,只守不攻,不能有闪失!”二将领命。信又道:“月波速向呼河城求兵十万,保光禄城不失!”
陈月波不敢怠慢,飞马而去,呼河城大将良生早先是头曼单于的亲信,素来对冒顿弑父之事不满,如今掌握兵权,在呼河城屯兵四十万,早有吞并光禄城与头曼城之意,对韩王信也是面和心不合,今见大将陈月波提兵,怒道:“兵是我匈奴之兵,可韩王是汉族,若他拥有重兵我如何信他!”陈月波怒道:“韩王是单于的贤王,你若不听信的调遣,你便是反单于!”良生大笑,道:“军情大事岂能儿戏,信有十万汉军,他若有闪失,我必出兵助他!”陈月波无奈回城,路上遇到韩王的信使,信使对月波道:“将军,韩王收到单于的旨意,让韩王组织抗敌,所以差我送给良生大将军!”月波听后,道:“交给我!”于是折返见良生,道:“单于旨意在此,你要谋反吗?”良生一见,确是单于旨意,心中暗恨:为什么王庭军队不攻龙城,剿杀了那个逆子。随即同意月波点十万铁骑同守光禄城。
虚北王庭内,哀皇高坐,对众臣道:“乌桓军士已经出征否!”太师道:“已经出征,并且军中得一不咸山名士秉衡相助!”哀皇问道:“是何路数!”太师道:“大军起初急行,突然分三路奔三城,两佯攻一真取!”哀皇赞道:“长途奔袭肯定劳累,两佯一取是循序渐进,秉衡确实真材实料!”哀皇又道:“派使者赶赴前线,封秉衡为华威东庭侯!”太师赞道:“皇,甚好,提振军心之举也!”使者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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