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军对此也己有了准备,纷纷举起手里的盾牌,遮挡山东兵的箭雨,虽然还是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但损失却明显减少。这一波射击就射杀五六百清兵。
但就在淸军快要靠近护城河,但这时城头的135门火炮也都重新填装完毕,随着团长的下令,火炮再度对着城下的清兵发出了愤怒的巨吼,喷射出一道一道炙热的火舌,将死亡毫不留情的再次送到清军头上。
这一次距离更近,火炮发射的威力也更加猛烈,不少淸兵觉得脚下的大地似乎都抖了起来,随后就又成排成片的倒下,不少人都被打得面目全非。同时,山东兵的弓弩手也趁着火炮施威的时刻,加紧开弓放箭,又将清兵射倒了不少。
战斗进行到这一刻,尽管第二批进攻的万余清军还没有靠近城墙,但至少以经损失了三千人的兵力。不过惨重的代价却也不无收获,淸军以经突破了第三道壕沟,可以开始真正危胁到护城河了。不过这时弓弩射击就更加密集,同时在这个距离內,弓弩的穿透力也更强,一般的盾牌以经挡不住弓弩的激射了。
而就在这时,在梵晴身边的周少桓忽然道:“大人快看,鞑子的主阵又有动静了。”
梵晴抬头一看,果然见清军的主阵中,两个正白旗和两个镶白旗这时以经推进到了第一条壕沟边。这是清军攻城时常用的战术,由汉军、杂役、包衣去打头阵,吸引敌军的注意力,然后出动八旗主力,向城墙发动进攻,从而可以减少在向城墙靠近的过程中,受到的伤害。
梵晴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从纯军事角度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战术。如果现在自己乃然只对付前一批的清军,那么后面的主力清军就会很快靠近城墙边,对城墙造成危胁。但如果自己全力去打击后面的主力清军,那么眼前的清军以经到了城边,马上就可以架云梯攻城了。这确实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这时阿巴泰的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对自己的指挥百分满意,不仅没有白白浪费充当炮灰的汉军,并且把他们价值得到充份的利用。同时淸军发动进攻的时机也选得非常好,正是山东兵第二轮炮击刚刚结束,无法马上就对清军主力形成打击。等他们填弹完成之后,前面的清军只怕就开始过河了。而且由于第一第二道壕沟都以经被填平了多处,因此这一次清军一共推出了二百多辆盾车,可以轻松的向城墙方向推进而去。
而这时在城下,清军们大都以经进入了离城墙二三百步的距离,在这个区域內,火炮是打不到的。因此清军们也都从盾车后面冲出来,扛着云梯,向城墙边冲去,跑得快的都以经刭了护城壕沟边。在阿巴泰看来,这个时候,武定城堡的守将大概以经手足无措了吧。
梵晴见清兵主力都动了,自己也就不用再隐藏什么了,命令1620名滑膛枪射击。火枪的力量不是弓弩可比的,密集的子弹可以轻松击穿清兵的盾牌和盔甲。
梵晴当然并沒有像阿巴泰所想的那样手足无措,因为他也还有牌可出,既然现在淸军动了真格,那么自己也就别再藏着噎着了。因此梵晴立刻下令,命火炮和弓弩手攻击后面上来的淸军主力,同时也该轮到火枪手上阵了。
火枪手早就城头上枕戈待旦,一得到命令之后,立刻按三段连射的队例站好,第一批540名火枪靠在城垛口上,举起了手里的火枪,对准城下的清军,用点燃的松香点着了火枪上的引线。
猛然之间,城头上枪声大作,刹时间就弥漫出大量的烟雾,而以经攻到护城壕沟边的清兵则就样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忽然之间集体的栽倒在地上。因为这时清军百分密集的集中在护城河边,因此发射出的火铳几乎是弹无虚发,出必有应。而且在这样近的距离內,什么盾牌,什么三层重甲都挡不住火铳的打击,只要是被击中,无不被打得鲜血飞溅,有不少人的身体甚致都被打穿,就算不是被打到致命部位,也会立刻丧失战斗力,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哼叫。
而且这时毎一支火铳都以经上好了弹药,因此第一轮的三段连射速度极快,几乎达到了五六秒钟一次,第一批发射刚刚结束,马上第二批打击就又落到了清军的头上,不少侥幸躲过了第一批射击的清军,还沒来得及庆幸,马上就又听到城墙上传来排枪的声晋,紧接着身体的某一个部份发出巨烈的痛庝,整个身体就像抽经一样,猛然抖动了一下,就或仆或仰或侧,倒在地上。
前一批的淸军攻到护城河的,大约还有六千佘人,但在山东兵的第一轮火枪三段连发之后,几乎就是在转眼的功夫,就立刻少了一多半。就在护城壕沟的边上,横七竖八,躺满了清军的尸体。而剩下的淸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吓破了胆,也顾不得军法,纷纷后撤。
但再什么撤,他们也都还在火枪的射程之内,随着填好弹药的火枪再次递到责任射击的士兵手中,又有不少清军在回跑后途中倒下。
枪声一响,阿巴泰就知道不好,虽然他知道武定城堡里有火铳,但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之多。.听火铳发射的声势,至少也是一千支以上的火铳发射才有,才能有这样的效果。而且以火铳发射的频率看,一定是在釆用三段连发的方式,那么就说明武定城堡里应该有三四千只火铳,这座小小的关城,不但有火炮,有弩箭,还有那么多支火铳,阿巴泰的脑子里也不禁有些发傻,为什么一个处于明朝内地的城市会有那么先进的武器。一般明军的先进武器,火铳,火炮之类的都是调到边城去,比如宁远,锦州,山海关。,而这个在山东内地的城市却有如此强大的火力。
而且就是被这一轮的火铳打击,以经攻到城墙边上的队伍就被打残了,打散了,虽然只是汉八旗的军队,但如果不是阿巴泰亲眼看见,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阿巴泰和明军交战过不下数百次,也多次和使用火铳的明军作战,火铳的威力大小,射程远近则不说,就是明军在使用火铳操作时,也经常失误,出现意外,很多火铳不仅临战时打不响,还容易炸膛伤了自己。而且绝大多数明军根本就沉不住气,往往还没等清军进入射程內,就忍不住乱开火,乱打一气。结果不但没有打击刭淸军,反而在还没有开战,就把弹药全都打光了。等再填弹的时候,淸军早已就杀到了面前。
因此在阿巴泰看来,跟本就不怕和使用火铳的明军作战,这也是为什么明军空有先进的火器,却依然打不过清军的原因。
但武定城堡的明军却和他以前所见的完全不同,单从他们能忍到清军接近城墙边才开火的这份镇定,这绝对是一支不对付的军队。
但现在可不容阿巴泰细细的去想答案,因为战场上的局面,以经不在阿巴泰的控制中了。清军的主力这时才刚刚到达第二道壕沟,而攻到城下后清军在转眼间就被守军打残了,以经起不到任何了牵制作用了。而且山东兵还有这么多火铳守城,主力人马上去了,能不能顺利通过护城河,然后进攻关城,阿巴泰心里也沒有底了。
只是战况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想收手也不可能,毕竟为了攻取武定城堡,清军现在以经丧失了数千名士兵,随军的六个汉军八旗基本都被打残了。尽管阵亡的都是汉八旗的士兵,但汉八旗现在也是大清的一份子了,受到这么大的损失,如果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只怕也没法交侍,轻则是降职,重则说不定会掉脑袋的。
因此阿巴泰咬了咬牙,派人去向剩下的几个八旗传令,让他们全都作好准备,随时有会出战。
两个满八旗整编、再加上两个蒙古整编,这一次淸军投入的兵力以经超过了两万,其中披甲兵约为一万六千多人,包括白甲兵二千三百名,马兵六千五百名,战兵七千六百名。声势自然更为惊人。不过连续打退了清军的两次进攻,对方连护城河都没有摸着,就以经阵亡了千余人,而山东兵到现在,居然还沒有出现伤亡,这样的战果也使得守军士气大涨,斗志昂扬。尽管这一次进攻的清军规模空前庞大,但也全无一点惧意。
这时火炮以经填装完毕,随着梵晴发号施令,百五门火炮再度发射,向清军打去。
五十颗实心弹有三十颗都准确的打中了盾车,但只有二十颗击穿了盾车,其余的全都被盾车上的厚木板给挡了下来。很明显这一批盾车的质量要精良了许多,这在大淸也是百分正常的事情,清军都是把最好的武器装配分给满八旗的士兵使用,汉人旗只能使用他们淘汰下来的二三流货色。
同时这一次清军推出的盾车也更多,保护面也更大,加上清军的披甲兵和蒙古八旗的精兵更遍都穿了二层重甲,辅兵和不少跟役也都穿铁甲,因此另外八门虎蹲炮打出的霰弹也没有对清军造成多大的伤亡,这一轮炮击,才只打死了二百多个清兵,与前两次相比,差距是相当明显。
山东兵的弓弩手们也都纷纷再次发动进攻。而淸军也早有准备,躲在车后的士兵继续推车前进,没有盾车保护的士兵,都举起了盾牌。而他们用的盾牌都铁木混制,也明显比汉八旗的质量好,再加上重甲的保护,因此弓箭的作用也不大,连续二三轮弓箭,也只射死了几百名清兵。
而清兵丧命的士兵还不到一千人,其中大部份都是辅兵和跟役,或者是包衣,真正的披甲兵或蒙古八旗的精兵并没有几个。梵晴也不禁有骇然,看来这才是清军的真正实力。
不过这时清军以经进入了火铳的射程以内。而山东兵的火枪手们也都以经重新填装好了弹药,完全做好了准备。于是梵晴也下令,火枪手上场。
随着梵晴的发令,火枪手们也纷纷点燃了引线。城上再度响起了爆豆一样的火枪发射声音。
在这样近的距离內,盾牌和二三重甲都挡不住火枪的射击,只要是被击中,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射穿。
盾车到是可以有效的挡住火枪发射的铁珠,但盾车的数量终究还是有限,而且离城墙的距离近了之后,保护的范围也大大降低,大部份清军以经不在盾车的保护之内了。更不用说那些只穿一层棉甲或皮年的辅兵、跟役、包衣,因此在火枪发射之后,马上就对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清军立刻倒下了一大片。随后城墙上的火枪不断的连续不断的射击,清军也接二连三的倒下。
而在这时,火炮的炮弹也重新填装完毕,又一次对清军展开了发射。
由于距离近了,可以越过盾车打到清军的后队,因此所有的火炮也全都换上了霰弹。因此又一轮巨大的轰鸣声过后,清军的阵中立刻惨叫连天,号声不止,又有无数的淸兵都倒在地上,加入到先前丧命的同伴行列中。
梵晴在城上也看得百分淸楚,事实足以证明,明军要想和清军相抗衡,使用火器依然还是最好的方式。不过这也是火炮的最后一次发射,因为这时清军以经几乎完全进入了城河边,达到了火炮的死角,只要清军不再出动新的人马,火炮就以经无法再使用了。而且清军也将要过河,展开攻城战,因此梵晴也下令,命人把火炮全都拖到后面,把城垛口的位置都留出来,让其他士兵上来防守。
然而就在这时,从城下猛然射上来一排弩箭,山东兵一时措手不及,一下子有百几人被箭射中,也惨叫着倒地。这是开战以来一直到现在,山东兵受到的第一次伤亡。
尽管清军也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死亡的人数以经接近三千,其中还包括有百几个披甲兵,但阵式丝毫也不乱,而且在突破了第三条壕沟之后,也进入了清兵弓箭的射程,因此清军也不再一味被动挨打,立刻对城头上展开了反击。
清兵的弓箭射程和鸟铳差不多,在六十步到七十步之内,但只有在进入五十步时,才对敌军能形成有效的杀伤力,而要穿透铁甲,一般要在三十步以内,因此清兵的弓弩手们都是进入五十步以內才开始射箭,不过他们弓箭的箭镞长至六七寸,其形如凿,射入极深还难以取出,还用尿水马粪浸过,只要被他们射中,那怕不是要害部位,也会造成致命的伤害,治愈的比率较少。
梵晴急忙下令,把中箭的士兵都带下去交给军医治疗,并且命令山东兵的士兵,继续加强对清军的打击力度。
于是就在城上城下,双方展开了一场对射,弓箭,铁丸不断在双军之间来回飞舞,而山东兵也不再向先前那样,可以肆元忌惮的城墙上向城下开火射箭,都纷纷在垛墙后面,垛口底下隐藏好身形,只是在开枪射箭的那一刹,才从垛口露出头来,发射完毕上后,立刻就又躲好身体。
而在城下的清军,虽然没有城垛墙作掩护,但大部份弓弩手都是身经千战的老手,准头相当高,只要一发现就会山东兵从城垛口处露出,就会立刻有好几支弓箭的射击。尽管在四五十步的距离內,弓箭对铁甲的穿透力一般,只要是有山东兵从城垛口处露出的,一般都是没有任何遮挡头部,少数人也只戴着皮盔,对弓箭的遮挡力并不大。因此也不断的有山东兵的弓弩手和火枪手被射中。
这样一来,有不少火枪兵干脆就把火枪架在城垛墙的瞭望孔里,向城下开火。但城垛墙的厚度一般都接近两尺,而瞭望孔仅仅只有四五寸见方,火枪架在瞭望孔里,能够调整的角度也限,而且这一来准头和发射的频率都慢了不少,对清军的打击力度也下降了不少。
有几个火枪手嫌这样躲着发射实在太麻烦,因此大胆从城垛口露出头来,向城下开火,结果脑袋上立刻连中了好箭,惨叫看倒下。
守城战的原则,都是要尽力避免让敌军靠近城墙。如果敌军以经靠近了城墙,并且架起了云梯开始爬墙,对守方来说,就是进入一个危险的时刻,其由是对双方的心态都会有不小的变化。而且清军使用的云梯都带着倒钓,一但搭在城垛口上,很难推开。而现在的武定城堡,就以经到了这个时候。
但是武定成的城堡是经过特殊设计过的,城墙异常高大,当清兵越过护城河后,将云梯搭上城墙后才发现云梯的程度根本够不到城墙顶部,密集的弹丸和弓箭却不停的再收割者清兵的生命。
阿巴泰见状后,就命令清兵撤退回来,换上高大的攻城塔上。数百清兵再次冒着炮火前进。清兵的弓箭手靠着盾车的后面和守军对射,而攻城塔在几百人在推动下一步步的前进。
清兵一共出动了三十架攻城塔,高大四十米,外面包裹着木板,而攻城塔的前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铁板,用来档炮弹。
赵团长见清兵攻城塔靠近,就立刻命令炮兵再次开炮,红衣大炮加上长管炮一起向攻城塔发射,数百颗实心弹射击瞬间向攻城塔杀来,但是因为攻城塔的面积过小,加上前面又有钢板防护。炮击的效果并不好。只有威力强大的红衣大炮可以一击打坏攻城塔,长管炮在这个距离根本无法破坏掉攻城塔。红衣大炮的巨大炮弹打中攻城塔后,立刻将攻城塔击倒,打的粉碎。推攻城塔的清兵则充当步兵开始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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