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火炮以经填装完毕,随着梵晴发号施令,百五门火炮再度发射,向清军打去。

    五十颗实心弹有三十颗都准确的打中了盾车,但只有二十颗击穿了盾车,其余的全都被盾车上的厚木板给挡了下来。很明显这一批盾车的质量要精良了许多,这在大淸也是百分正常的事情,清军都是把最好的武器装配分给满八旗的士兵使用,汉人旗只能使用他们淘汰下来的二三流货色。

    同时这一次清军推出的盾车也更多,保护面也更大,加上清军的披甲兵和蒙古八旗的精兵更遍都穿了二层重甲,辅兵和不少跟役也都穿铁甲,因此另外八门虎蹲炮打出的霰弹也没有对清军造成多大的伤亡,这一轮炮击,才只打死了二百多个清兵,与前两次相比,差距是相当明显。

    山东兵的弓弩手们也都纷纷再次发动进攻。而淸军也早有准备,躲在车后的士兵继续推车前进,没有盾车保护的士兵,都举起了盾牌。而他们用的盾牌都铁木混制,也明显比汉八旗的质量好,再加上重甲的保护,因此弓箭的作用也不大,连续二三轮弓箭,也只射死了几百名清兵。

    而清兵丧命的士兵还不到一千人,其中大部份都是辅兵和跟役,或者是包衣,真正的披甲兵或蒙古八旗的精兵并没有几个。梵晴也不禁有骇然,看来这才是清军的真正实力。

    不过这时清军以经进入了火铳的射程以内。而山东兵的火枪手们也都以经重新填装好了弹药,完全做好了准备。于是梵晴也下令,火枪手上场。

    随着梵晴的发令,火枪手们也纷纷点燃了引线。城上再度响起了爆豆一样的火枪发射声音。

    在这样近的距离內,盾牌和二三重甲都挡不住火枪的射击,只要是被击中,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射穿。

    盾车到是可以有效的挡住火枪发射的铁珠,但盾车的数量终究还是有限,而且离城墙的距离近了之后,保护的范围也大大降低,大部份清军以经不在盾车的保护之内了。更不用说那些只穿一层棉甲或皮年的辅兵、跟役、包衣,因此在火枪发射之后,马上就对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清军立刻倒下了一大片。随后城墙上的火枪不断的连续不断的射击,清军也接二连三的倒下。

    而在这时,火炮的炮弹也重新填装完毕,又一次对清军展开了发射。

    由于距离近了,可以越过盾车打到清军的后队,因此所有的火炮也全都换上了霰弹。因此又一轮巨大的轰鸣声过后,清军的阵中立刻惨叫连天,号声不止,又有无数的淸兵都倒在地上,加入到先前丧命的同伴行列中。

    梵晴在城上也看得百分淸楚,事实足以证明,明军要想和清军相抗衡,使用火器依然还是最好的方式。不过这也是火炮的最后一次发射,因为这时清军以经几乎完全进入了城河边,达到了火炮的死角,只要清军不再出动新的人马,火炮就以经无法再使用了。而且清军也将要过河,展开攻城战,因此梵晴也下令,命人把火炮全都拖到后面,把城垛口的位置都留出来,让其他士兵上来防守。

    然而就在这时,从城下猛然射上来一排弩箭,山东兵一时措手不及,一下子有百几人被箭射中,也惨叫着倒地。这是开战以来一直到现在,山东兵受到的第一次伤亡。

    尽管清军也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死亡的人数以经接近三千,其中还包括有百几个披甲兵,但阵式丝毫也不乱,而且在突破了第三条壕沟之后,也进入了清兵弓箭的射程,因此清军也不再一味被动挨打,立刻对城头上展开了反击。

    清兵的弓箭射程和鸟铳差不多,在六十步到七十步之内,但只有在进入五十步时,才对敌军能形成有效的杀伤力,而要穿透铁甲,一般要在三十步以内,因此清兵的弓弩手们都是进入五十步以內才开始射箭,不过他们弓箭的箭镞长至六七寸,其形如凿,射入极深还难以取出,还用尿水马粪浸过,只要被他们射中,那怕不是要害部位,也会造成致命的伤害,治愈的比率较少。

    梵晴急忙下令,把中箭的士兵都带下去交给军医治疗,并且命令山东兵的士兵,继续加强对清军的打击力度。

    于是就在城上城下,双方展开了一场对射,弓箭,铁丸不断在双军之间来回飞舞,而山东兵也不再向先前那样,可以肆元忌惮的城墙上向城下开火射箭,都纷纷在垛墙后面,垛口底下隐藏好身形,只是在开枪射箭的那一刹,才从垛口露出头来,发射完毕上后,立刻就又躲好身体。

    而在城下的清军,虽然没有城垛墙作掩护,但大部份弓弩手都是身经千战的老手,准头相当高,只要一发现就会山东兵从城垛口处露出,就会立刻有好几支弓箭的射击。尽管在四五十步的距离內,弓箭对铁甲的穿透力一般,只要是有山东兵从城垛口处露出的,一般都是没有任何遮挡头部,少数人也只戴着皮盔,对弓箭的遮挡力并不大。因此也不断的有山东兵的弓弩手和火枪手被射中。

    这样一来,有不少火枪兵干脆就把火枪架在城垛墙的瞭望孔里,向城下开火。但城垛墙的厚度一般都接近两尺,而瞭望孔仅仅只有四五寸见方,火枪架在瞭望孔里,能够调整的角度也限,而且这一来准头和发射的频率都慢了不少,对清军的打击力度也下降了不少。

    有几个火枪手嫌这样躲着发射实在太麻烦,因此大胆从城垛口露出头来,向城下开火,结果脑袋上立刻连中了好箭,惨叫看倒下。

    守城战的原则,都是要尽力避免让敌军靠近城墙。如果敌军以经靠近了城墙,并且架起了云梯开始爬墙,对守方来说,就是进入一个危险的时刻,其由是对双方的心态都会有不小的变化。而且清军使用的云梯都带着倒钓,一但搭在城垛口上,很难推开。而现在的武定城堡,就以经到了这个时候。

    但是武定成的城堡是经过特殊设计过的,城墙异常高大,当清兵越过护城河后,将云梯搭上城墙后才发现云梯的程度根本够不到城墙顶部,密集的弹丸和弓箭却不停的再收割者清兵的生命。

    阿巴泰见状后,就命令清兵撤退回来,换上高大的攻城塔上。数百清兵再次冒着炮火前进。清兵的弓箭手靠着盾车的后面和守军对射,而攻城塔在几百人在推动下一步步的前进。

    清兵一共出动了三十架攻城塔,高大四十米,外面包裹着木板,而攻城塔的前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铁板,用来档炮弹。

    赵团长见清兵攻城塔靠近,就立刻命令炮兵再次开炮,红衣大炮加上长管炮一起向攻城塔发射,数百颗实心弹射击瞬间向攻城塔杀来,但是因为攻城塔的面积过小,加上前面又有钢板防护。炮击的效果并不好。只有威力强大的红衣大炮可以一击打坏攻城塔,长管炮在这个距离根本无法破坏掉攻城塔。红衣大炮的巨大炮弹打中攻城塔后,立刻将攻城塔击倒,打的粉碎。推攻城塔的清兵则充当步兵开始往前冲。

    第二轮炮击的时候,攻城塔一击到了第二道壕沟附近,万炮齐发。又一次打坏好几个攻城塔,带到攻城塔进入护城河边的时候,炮火已经进入了死角,大炮停止了射击。而火铳的弹丸根本不能射穿攻城塔的钢铁挡板。虽然炮火打坏了几个攻城塔,但是还有十二个攻城塔过了清兵用尸体搭建的桥梁,通过了护城河,向城墙上靠近而来。不一会就短兵相接在了一起。

    梵晴拔剑在手:“士兵们,鞑子如果攻克武定城堡,武定背后千里的土地将无险可守,百姓将生灵涂炭,名不聊生,士兵们拼了”

    “拼了,大家和鞑子拼了”无数的士兵顿时战意高昂,高呼胜利

    “必胜,必胜”

    弓弩手都以经退到二线,刀盾手占据了城垛口的位置,将石块,粗木从城垛口扔下去,击打着向上攀爬的清浜,刀盾手就站到了长枪手的身侧,随时准备支援。而火枪手也上好了刺刀,站在稍后的位置,只等清军杀上城头。

    由于长枪手是山东兵中护甲最好的士兵,不仅在铁甲之外,还罩上了一件鱼鳞甲,而且带着铁盔,将头部遮住了大部份,因此清军的弓箭对长枪手的危胁并不大,除非是准确的射到眉以下,嘴以上的部位,否则基本难以穿透鱼鳞甲。

    长枪兵则列阵在攻城塔后面,随时准备刺杀从攻城塔上爬上来的清兵。

    而这时城下的淸兵也不敢轻易射箭,以免误伤自己人。清兵的弓箭停止了射击,纷纷向守军的火枪射程以外退却。把主要阵地让给了攻城塔。

    负责攻城塔的都是阿巴泰亲自任命的白甲兵,防御高强。在推攻城塔进攻过程中损失还不到五十个人。弓弩对白甲兵伤害不大,基本都被白甲兵的三层甲挡住。

    这时阿巴泰在城下见清军虽然接近了城垛口,但却迟迟无法突破上城墙,反到一个一个被守军打了下来,也不由焦急起来。阿巴泰、索愣就在阵前和另两个蒙古额真紧怠商议,要两个蒙古额真随自己,亲自去参与攻城。

    两个蒙古额真不禁面有难色,一个额真道:“这支明军百分凶猛,我们恐怕难以攻上城去吧!而且我们的伤亡也不小,不如暂时撤退。”

    原来虽然历次淸军劫掠大明,都有蒙古军参与,但蒙古军基本都是出工不出力,见硬仗就让,见便宜就上。抢劫的时候比谁都快,但打起仗来却都推五阻六,作风甚致还不如汉军。而清朝为了笼络住蒙古,一直对蒙古多方拉陇。对蒙古军的这种行为也一直持容忍的态度,只要不影响大局,也就算了,结杲反而更助长了蒙古军的这种作风。

    因此这次攻城,两个蒙古八旗虽然也出战,但一直都躲在清军的背后,就是这样,也伤了不少人,眼看着守军的抵抗如此顽強,两个蒙古八旗那里还敢亲自攻城,因此反到建议还是赶紧撤退,保存实力。

    索愣见两人又开始推托,也勃然大怒,但对蒙古军可不能向汉军一样,可以强行下令,因此道:“明军内地城市,难到也能拦住我大淸的勇士吗,看我亲自去攻城,为你们打开缺口,让你们看一看我大清的勇士能不能攻上城去。阿巴泰,你在城下掩护俄。”说着从身边一个包衣手里抢过了一面大盾,背插一对双刃短斧,然后带着自己手下的几个包衣跟役,蹬上了攻城塔,向城上爬去。阿巴泰也不敢怠慢,赶忙摘下自己的弓箭,准备支授。

    已经爬上攻城塔的士兵,不一会从攻城塔中杀出,正好撞在7米长的长枪阵上面,前进不得。梵晴命令每个攻城塔前面布置下30名火枪手,30名弓弩手站在长枪兵的后面射杀爬攻城塔的清兵。

    战斗顿时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攻城塔里面的清兵无法从攻城塔中爬上来,而长枪兵,弓弩手,火枪手也不能立刻将攻城的清兵消灭。

    索愣被卡在攻城塔里面的梯子上上下两难,只见从攻城塔上不停的掉下的尸体。

    就在这时,猛然只听“呯”的一声,擦和太的身体猛地一抖,双眼圆睁,看着前面城楼上,左手平举着还冒出一丝淡烟的滑膛枪的梵晴,身体向后一仰,栽到在城墙上。

    双方的士兵都不由自觉了怔了一怔,只听梵晴大吼道:“弟兄们,杀鞑子,保家园。和他们拚了。”说着马上又扣动扳机,连续发射,在眨眼之间,就将弹夹里剩余的百一发子弹全部都打了出去。而立刻就有百一名清军也全应声倒地。

    直到这时,双方的士兵才都清醒了过来,而察将军的突然死亡,使清兵刚刚升起来的士气,立刻又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个时候突然从城楼上飞奔而来十几个守军士兵,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盆子。梵晴见支援的士兵到了,大声喝道:“给我往攻城塔上泼”盆里面都是火油。

    顿时一个攻城塔都摊上了一两盆的火油,火枪手在背后一射,顿时引起攻城塔熊熊大火。攻城塔里的清兵烧的浑身是火,高大的攻城塔也被烧的浑身着火。

    在此消彼涨之下,山东兵不禁牢牢守住了剩余的城垛口,而且还将城下的清兵杀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护城河边,苦苦的支持着。

    这时在远外观战的阿巴泰也不由百分心焦,因为离得实在太远,因此他对城墙上的战斗情况看得并不太清楚,只能看见突然攻城塔就着火了,士兵们就纷纷从攻城塔上退下来,一个个清兵如同希腊神话中的火巨人一样,跑步了几步就爬下了。

    其实在一开始,清军突破了护城河,终于杀上了城墙之后,阿巴泰心里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认为大局以定了,清军拿下武定城堡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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