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褐色军装，却被不知名的化学药剂腐蚀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洞，有的甚至冒着青烟。金发上，脸上，靴子上布满了血迹。从额头上未被止血的伤口和看起来就很热的枪管可知到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

    “我可以帮你做什麽？”馨月坐在床上柔和的说。她开了一盏橘色的灯，很温馨舒适。

    够啦！我受不了馨月了！我再也不想看她处变不惊的脸了！她那淡定的表情，她那如语音提示般的声调，差一点就吃子弹了，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吗！！！

    那痞子兵贱贱的笑了笑，从军服里拿出止血剂，往伤口处喷了喷说：“这么好的要求我得想一想。”

    “你先给我讲一个故事吧。”馨月说：“这是十一号病房，你受伤了需要治疗吗？我可以叫。。。。。。”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怎么来这里的？”我打断馨月急忙说。

    “小姐，不要在天上飘了，我都看见了。”痞子兵邪邪地笑了。

    “呀――”我尖叫落地，完蛋了，居然走光了！可恶，死前我为什么要穿裙子！在跳楼下坠的过程中我竟用了一半时间检讨自己穿裙子而不是裤子。

    痞子兵说：“你很有趣。”

    “你这笨蛋，没见过鬼吗？”我脑羞成怒地吼道。

    他居然无视我，对馨月说：“听说在这只要讲一个故事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尽可能帮你。”馨月委婉的说。

    “成交”他干净利落的说，却不知他内心有什么小盘算。

    他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再缓缓吐出来。那舒适的神情好像刚刚吸食过鸦片。之后，他一字一顿的说：

    “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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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virus

    锲子：苍天在哭泣，大地在咆哮

    卫路思不知道他逃亡了多长时间。

    他回头，看着那硝烟弥漫，烽火连天的城。那场面，那温度，一点一点啃噬着脆弱的灵魂，再冰冷坚硬的心都会颤动。

    不时有清凉的液体冲刷他的满是伤口和鲜血的脸，不知是上帝同情的雨水还是人类绝望的泪水。

    这是人类的末日。

    一

    赛尔国，是一个既不算强大也不算贫穷的国家。这里风景优美，物产丰富。不像某强国早已资源用尽，捉襟见肘，面临破产大家各奔东西阶段。它们仗着“供不应求”的理由开始四处扩大疆土。

    也许“各奔东西”是强国的体现，但没有一个百姓喜欢流离失所的生活。卫路思也不例外。“赛尔国哪都好。”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在烟灌满肺后，很舒服的从嘴中吐出它，并尝试把它变成心形。

    “要是女人多点就更好了。”

    从豪华的珥恩艾王宫出发，向东穿过几条热闹的商业街再穿过几个居民所，在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就可以看见卫路思开的餐馆了。

    餐馆很小，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个长桌，和几把摇摇欲坠的椅子。破旧的门窗上布满了划痕，上面简单的挂着“欢迎光临”，或“赶紧滚”等告示。除墙上的老式电视外，屋内没有过多的装饰。屋里空荡荡的一个客人也没有。

    天很热，热的让人觉得四肢无力，内心烦躁。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似的，让沉溺在其中的人无法呼吸。这个时候，什么冰棍雪糕都没有用了，只有美女光滑的皮肤可以让身体和内心降温了。那种白皙，那种水嫩，嘿嘿嘿，卫路思坐在吧台，撑着下巴，美美的想着。

    吱呀——门开了，打断了卫路思的思绪。

    “您好，先生请问来一点什么。”再热也是要工作的。服务生加跟班单小归一见来客就急忙迎过去。

    “妈的，这么破！”来者是彪形大汉，晃动一下满是横肉的胳膊，河东狮吼道：“妈的，连空调都没有！真是服了你了！”

    卫路思翻了一个白眼，翘起二郎腿继续享受他的烟。

    单小归急忙赔笑，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他的手捻捏着衣角，腿在不停颤抖。

    那大汉哼了一声，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精致华丽的椅子，凑合坐下。

    “喂，你！”

    大汉一抬头，看见卫路思站在长桌对面居高临下看着他。

    “这是女性专属。”卫路思用夹着烟的手指着几把坏了的椅子，轻蔑的说：“那才是你位子。”

    大汉拍桌而起，瞠目欲裂：“臭小子，你说什么！”

    “先生息怒，息怒。”单小归一面急忙点头哈腰道。一面做手势让卫路思不要乱来。

    大汉转过身，狠狠拍了一下单小归瘦小的肩膀，差点把他拍在地上。“把老板找来！”

    卫路思面不改色，露出痞子一般的笑容，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慵懒但不失锐气的说：“哥是这的老大。”

    大汉却扑哧一乐，道：“你们这没人了吗？”

    “你也想当服务员？不行，你太胖，这儿放不下你。”

    “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说一说就能让你丢掉半条命。”大汉严肃的说。

    “欧，难道你是食品质量监督局的？”

    “喂！”单小归小步移了过去，贴着卫路思的耳朵说：“老大，咱们只有两个人，别惹他了，你给他做几个菜便是。”

    “他还只有一人呢，你能不能有一点出息！”

    “对，小子，你给老子做几个好菜，我便饶了你。”大汉应声附和道，心里却暗想把菜盘子扣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身上。

    “真是对不起啊。”卫路思冷冷地说，“今天我的厨具休息了，请你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