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已经离开两个月了,小武仍然沉浸在失去爱人的悲痛中,无法从李木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面对短暂的相聚和长久的分别,小武心碎不已。小武每天都在思念李木的愁绪中度过,思念的洪水化作泪水,泪水成了小武的坐上客,眼泪是撕扯灵魂的怪兽,它的魔法,不是凡人能够破解的,越是相爱的人所中的魔法越深,泪的味道越苦涩,舔一口涩到心,哭一场断到肠。

    又到了小武的生日,去年还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给他过生日,可是今年,走了李木,来了一个叫孤独的陌生人,陪小武过生日,小武要回母校,回到那个记录太多他和李木曾经的地方,去找寻赶走这个“陌生人”的办法。

    小武走在校园里熟悉的甬路上,那里仍旧飘散着李木的清香,仍旧回荡着李木的歌声,可如今只有回忆在小武的脑海里一页一页地翻过,而回忆勾起了相思惊醒了泪水,伤了心田,断了肝肠。没有任何怜悯,也没有任何安慰,小武任凭着泪水冲刷着记忆,因为记忆经过泪的冲刷之后,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透彻。朦胧中小武的耳边飘来了李木的歌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你是我言不由衷的伤,想遗忘,却欲盖弥彰。。。。。。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就好像发生在昨天,可是一撒手,什么都没了。

    小武又来到了“老处女私处”,他的爱人睡在那里,他要去那里“看望”他的爱人,和他的爱人说说心里话。

    “李木,我怕你孤单,所以来陪你说说话,在我的生命里,因为失去了你而变得孤单,在我的生命里,又因为有你而永远不会孤单,你不会怪我这么久才来看你吧。这里的花又开了,有花陪着你,你应该不会孤单吧?你不是说人的前生就在花海里吗?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前世。

    李木我想你,你想我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承受这份悲伤,这是为什么?你帮我走出了一个陌生,却又无情地把我扔到了另一个陌生里,你要我怎么去承受,你就是那缕白月光,无比皎洁,无比轻柔,那月光一泻千里,就像我对你的牵挂一样,起于我心,收于你心,传递着我的爱,而可悲的是月光无比美丽,却不能长长久久。你为什么这么无情,还没有把我的心温热,就急匆匆地走了,要我一个人怎么抵挡寂寞的侵袭,漫漫长夜,我如何捱到天明?为什么你的脚步这么匆匆,我怎么跟也跟不上,为什么你走了,还要带走我的心?让我用一个人的孤独,去面对属于我俩的回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泪水迷蒙了小武的双眼,苦苦的追问,追不回那段时光。

    “你个大骗子,说好牵手今生来世继续的,而你却丢下我一个独自承受这份难以承受的痛苦,你带走了我的今生,还要骗走我的来世,你个大骗子。。。。。。。为什么相聚如此短暂,分离如此长久!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就甘愿看着我伤心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生活在缝隙里,你陪我走过寂寥,却不愿意陪我一起走出寂寥。”小武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连一个梦都不托给我。”小武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苦苦追问道。

    说到这里,小武抬头看到一只蝴蝶飞到花丛中,落到了那朵最鲜艳的花上面,突然看到李木向他走来,口里还念叨着:

    “我这不是来了么,说好再也不哭了,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欢迎我么?那我走了。”

    时光箭矢,岁月如梭。2020年的6月5号,李木离开的第三个年头,席照柳、李峰和王扶德,几个有着异于常人呼吸的年轻人,一起为孤独的小武庆祝生日,席照柳特意给小武订了一个蛋糕,上面仍然是由奶油堆就的一头“老水牛”,只是比起李木在时的“老水牛”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幼稚。小武特意准备了那首李木最喜欢的《白月光》作为背景音乐,当音乐缓缓响起时,思念的人又一次被勾起了相思,无比心碎,无比断肠,而在这种情况下,泪水是最好的说客,它能帮忙说服伤心的人不要再伤心,痛苦的人不要再痛苦,而做到这些的前提就是先哭个痛快!小武伤心地回忆着往事,任凭泪水在脸上肆虐,大家谁也没安慰小武,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无法安慰小武那颗思念李木的心!索性让小武哭个痛快,哭出来就好了,对李木的思念就会被泪水冲淡一点,那样思念的人就不会寂寞苦无药了。

    小武关上了思绪,外面已经是阴风怒嚎了,小武突然担心起那群孩子来,于是起身再一次来到窗前,目光再一次投向那个小操场,但孩子们早已不知去向,小武心想面对风雨任何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能躲避绝就决不会淋雨!“直人”这样,“弯人”如是。“直人”和“弯人”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单就躲避暴风雨这件事情看,“直人”和“弯人”没有区别!而身为“弯人”的自己防范意识更强!既然身为“弯人”的自己并不比别人差,那么为什么非要改变呢?小武也不想“弯”,但他对此无能为力,随着时间的流逝,小武的年龄也越来越大,心理和生理都越来越成熟,深知一些事情已经根深蒂固,根本无法改变!既然改变不了,为什么一定要改变?面对风雨,最终的结果都是逃避,不同人的做法虽然不尽相同,但结果却出奇的一致!“直人”追求异性,“弯人”追求同性,都是为了获得幸福,谁也不是为了扯淡!而面对困难的反应又都一样,人们都会规避危险,牵手安全,既然这样,“弯”就“弯”吧,为什么非要强迫自己“直”呢?变“直”了又能怎样!不还是一个拥有土气名字的白文武么!难道“直”了就脱俗了?自己已经“弯”了近三十年,天也没因为自己是“弯”的而塌下来,时钟也没因自己是“弯”的而停摆,再“弯”三十年又如何!小武已经下定决心“弯”下去了。(完,下一部作品已经完成大半,预计八月底完成,年底与您见面,期待您的关注!谢谢您对《一追问》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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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妈妈!”小武干脆地叫出了二十年来一直想叫却没能叫出口的字眼,这个字眼是那么容易叫出口,却又是那么艰难叫出口。

    白小娥听到小武叫自己妈妈,心里真的很高兴,白小娥一下子觉得这二十年的辛苦,随着小武的这一声“妈妈”变得有意义。她虽然并未亲自扶养过小武,但对小武的照顾却从来没有间断过,只是白小娥把小武寄养在白小娥的弟弟家罢了,白小娥每周都要给小武洗衣服,打扫房间,每个月都要给自己的弟媳二百块钱,虽然在现今社会一个月二百块钱养活一个孩子,是根本不够的,但她实在拿不出更多,白小娥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根本没有控制住的办法。

    “小武妈妈求你别怨恨你爸爸,他也有难言之隐,你爸爸家里反对他娶我,还把他锁了起来,他也没有办法,他曾经来找过我,但没找到,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能原谅他,并给了我一套房产作为补偿,足见他是多么希望我能原谅他,其实我压根就没恨过他,恨他又能怎样,他又没有错,与其让彼此都活在痛苦里,倒不如看淡此事,让痛苦了二十年的人不再痛苦,剩下的日子能轻松地度过。即使怨恨,逝去的青春也不会再回来,可是那份爱却始终存在。况且我怀你的时候,你爸爸并不知道。”白小娥祈求小武能原谅他爸爸。

    小武打老家回来,从白小娥那里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好几天打不起精神,闷闷不乐,也不像以前那傻说傻笑的了,变了个人似的。

    沈梅根又把小武叫到办公室,对他说道:

    “你应该知道你是我儿子了吧,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爷爷临终前留有遗嘱,给他的后代留了很多遗产,你是他孙子,当然也有你一份,改天交给你。”沈梅根对小武说道。

    “你恨我么?”沈梅根突然转移话题道。

    “说不上恨,但我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二十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没爸没妈的日子里,现在突然有了爸妈,我真的难以适应,但我现在怎么也恨不起来,因为你们都有难言之隐,我要是恨你们,我怎么对得起我的良心!”小武有气无力地对沈梅根说道。

    如果非要说恨,那就恨这个时代吧,它创造了爱情,并且让两两相爱,但却只能心心相通,不给他们牵手的机会;让他们健康存在,却要经受爱的煎熬,情的捆绑,爱情就在身边,但是他们却进不去,出不来,任凭恶东风吹薄欢情,既无法操纵过去,也无法主宰现在,对于如此可怜的一代人,我怎么能去恨,我只感谢老天给了我找到父母的机会,能活着已经是足够的幸运我还要再奢望什么呢?

    “谢谢你对我的谅解,我会好好珍惜你们娘俩的,人总是要为他们的过错付出代价的,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沈梅根无限愧疚地对小武说道,虽然他并没做错什么,但他还是觉得白小娥的痛苦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必须勇敢承认,勇敢面对。

    “既然你是我的儿子,那你就好好学习各部门的业务吧,公司迟早要交给你打理。。。。。。”沈梅根鼓励小武道。

    “姑姑晚上七点,还是老地方见,我把姑父和白文武最近一次的录音拿给你。”宋小曼对宋满玉在电话里说道。

    “好的,晚上七点见。”说完宋满玉挂断了电话。

    晚上七点,宋满玉和宋小曼又一次来到“久久咖啡店”,宋小曼再一次把偷录来的沈梅根和小武的对话放给宋满玉听。

    等到宋满玉听完全部录音,恶毒地说道:

    “这是逼我出手啊,如果再不出手,我将一无所有!”

    “姑姑您想怎么样?”宋小曼问宋满玉道。

    “我要把公司里的钱转到我的账户上,然后回台湾娘家,到时你要帮我把公司的印章拿出来就行,事成之后,我给你十万元作为劳务费!”宋满玉用金钱诱惑宋小曼就范。

    公司的钱就这样不知不觉一点一点地转移到宋满玉的账户上,沈梅根根本就不过问公司账物,这么多年一直由宋满玉打理,从未出过问题,沈梅根十分信任宋满玉。

    这天宋满玉没来上班,家里没有,电话关机,这人就像“蒸发”了一样,跟她一起“蒸发”的还有她的宝贝女儿沈思娥,说没就没了,沈梅根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但又不会是被绑架了,因为整个早晨他也没接到电话,如果是绑架,绑匪肯定会打电话过来,索要赎金的。奇怪的是一向守时的宋小曼也没来上班,不一会财务助理跑到沈梅根的办公室,告诉他账上的钱都被转走了,一分都没了,沈梅根这才傻了眼,知道是宋满玉做的手脚,他都明白了,财务助理说现在账面上仅剩这个楼了。

    “公司要正常运转,需要多少钱?”沈梅根正色地问财务助理。

    “二千万吧。”财务助理很无奈地说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沈梅根送走了财务助理,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老板椅上想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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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宋满玉拿走公司财产的事情不胫而走,在公司一时间传开了,当然小武也知道了,他不知道任何是好,但他想去看看刚认识几天的父亲,想在爸爸困境时和他站在一起,相互鼓励,相互慰藉,共渡难关,于是小武向沈梅根的办公室走去。

    小武进了沈梅根的办公室,小武看见沈神情暗淡地坐在那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来了白文武,坐吧!”沈梅根霜打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地对小武说道。

    “公司发生的事情,想必你都听说了吧?”沈梅根问小武道。

    “是的,爸爸!”小武无比亲切的叫了沈梅根一声爸爸。

    “你叫我爸爸了!”沈梅根听到小武叫自己“爸爸”,一下子又有了精神,扫走了所有的阴霾,带来了阳光,好比病人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一样。虽然这一声“爸爸”,叫不叫都一样,都不会更改这铁定的父子关系,但是对于沈梅根来说,这一声“爸爸”,意味着谅解,意味着新的开始。

    “那现在怎么办爸爸?”小武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无比亲切地叫着爸爸也挺不习惯的,但他觉得不能让不习惯成为缄默的借口,尤其在现在的这个时候。

    “宋满玉拿走了公司所有的钱,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没有钱了,只要有钱,公司就可以挺过难关了!”沈梅根把话说到最简单的程度。

    “需要多少?”小武问沈梅根道,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他想知道处理的办法,帮着沈梅根缓解一下心头的压力而已。

    “财务助理说要二千万吧。。。。。。”沈梅根对小武失望至极地说道。

    “二千万!”小武惊叫地重复了一遍沈梅根的话。

    “是啊二千万,哪弄去啊?这回神仙也救不了我了。”沈梅根失望地对小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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