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忙过来招呼着,菜单递上来,冬阳看了看,几乎都不认识是什么菜。陆云离点了两荤一素一个汤。点好,小二快步入后厨。

    却听邻桌一群人中一位大汉在说着江湖轶事。这大汉虎背熊腰,一脸胡子拉碴,说的兴起,吐沫星子漫天飞溅,听的人也十分入神。

    正说到玉面修罗偷了上官无福的无情杯和绝情酒,上官无福前去讨要,却被玉面修罗打得半死,险些丧了命。引得绝情山庄的人个个要找玉面修罗拼命,却在一夜之间,整个绝情山庄的人都被迷倒,个个折断双臂。

    陆云离听了,心中想,花非花曾经说过自己母亲有个诨名叫玉面罗刹,这人说的是玉面修罗,似乎有什么关系。想到这,毕竟心中一直惦记花非花的安慰,起身走到那大汉面前,拱手说:“敢问这位大哥,说的那位玉面修罗是多大年纪?”

    这大汉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年问住了,没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陆云离一番,说:“小兄弟,看你也不像个江湖上的人,问这干甚?”

    陆云离看这大汉是个空有一身肌肉,实际是个草包,转身回到座位上,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只会吹嘘别人的厉害。”这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是故意说给那大汉听得。

    那大汉听了,一拍桌子,迈着大步走到陆云离身边,身后跟着那张桌子上其余的人。有些胆小怕事的客人看有人要打架,都向外跑去。整个饭馆刚才还许多人,现在只有三张桌子上有人。

    那大汉一把揪起陆云离的衣领,把陆云离的身体整个提了起来,挥拳就要打,陆云离不紧不慢的说:“我要是你就打不下这一拳。”

    那大汉只觉得胸口处有些冰凉,低头看时,只见一把黑漆漆的刀已经抵在胸口,只要轻轻向里一推,自己就变成鬼了。抓住陆云离衣领的那只粗大的手慢慢松开,颤声说道:“敢问兄台大名?”

    陆云离没回答,却说了刚才的问题:“那玉面修罗是多大年纪?”

    那大汉老实回答:“二十七八岁的相貌,实际年龄没有人知道,这人在江湖上行走已经有二十年之久,见过她的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而她仿佛有着不老的方法,二十年相貌都不曾变过。”

    陆云离又问:“可知她有什么姐妹么?”

    大汉回答:“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在江湖上的诨名叫玉面罗刹,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了。妹妹的江湖诨名叫玉面夜叉,也是长着绝世的相貌。”

    陆云离心中算计,年限时间名字都差不多吻合,玉面修罗应该就是花非花的姨娘。再问:“你可知玉面修罗的家在哪?”

    那大汉:“这个不知道,她行踪十分小心,谁要是想查她,都是被溜几天甚至几个月,直到玉面修罗玩够了,便被甩掉,最后都是无功而反。”

    陆云离没有什么问的了,把墨心还到刀鞘中,回到桌子坐下。那大汉被这一下搞得十分没有面子,见陆云离坐下,高举拳头猛地向陆云离后脑砸去。冬阳知道陆云离力量抵不住,握紧拳头与那大汉双拳相对,只听“咯咯”的声响,那大汉只觉得整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无力的垂下,只剩下剧烈的疼痛。

    冬阳慢慢坐下:“快去找个医生看看吧,骨头已经碎成几截了。”

    那群人扶着大汉灰溜溜的跑出饭馆,头都没敢回一下。

    陆云离大喊:“小二,快点上菜。”

    那店小二见过这阵势,哪里敢怠慢,飞快的把菜饭都上齐。二人早已饿了,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甩开腮帮子,吃他个风卷残云。吃饱后找了家客店住下,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毕,吃过早饭,陆云离带着冬阳直奔九门镖局。九门镖局是汴州境内最大的镖局,也最有实力。宽阔的店面,匾上赫然四个苍劲大字“九门镖局”。门口没有放些刀枪之类的兵器做样子,只有一根竖着高高的旗杆,上面飘荡的一张鲜红的大旗,整个楼面都是红木搭建,时间长久而氧化成黑色。没有太多装饰,却是整条街最气派的。

    二人进到里面,屋中厅堂开阔,一副桌椅摆放中央,十分考究。屋中也没有刀剑之类的摆设,没有给人江湖上刀光血影的感觉,却有着每一笔生意都能保全的自信。

    店伙计见有客人来,立刻将二人请进,入座,沏上一壶碧螺春。这九门镖局虽然是吕木然与朋友一同开的,但是陆云离入门晚,常年在山上练刀,这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店中人自然不认识他。店伙计安排好陆云离和冬阳二人后,快步走向后院去请可以主事的镖师。

    不多时,屋后出来一人,走到他俩面前,拱手说:“在下九门镖局镖头杨丁达,不知二位要走什么货?”

    陆云离打量这位杨丁达,三十五六岁的模样,面目黝黑,是个常年在外奔波之人,络腮胡子,一身肌肉显得十分强壮。

    陆云离拱手说:“我就直说了吧,我是天绝山陆云离,吕木然的六徒弟。我这位朋友一身本事,想在这行里谋碗饭吃。”

    杨丁达听了这话,不敢怠慢。自己毕竟是这里的镖头,架子还是要端一端的,说道:“不知这位兄弟有什么本事,我们到后院里试一试,若是可以,便留在这了。”

    二人随着杨丁达进了后院,这后院真是开阔,硕大的院子十分平坦,是一处练武的好场地。院内有十几人,有的在打沙包,有的练习枪棒,很是热闹。

    陆云离看着这群人,心中为之惋惜,也瞬间明白,若天下人都像师父那样教徒弟,那岂不是人人都是高手了。

    杨丁达对着冬阳说:“这里兵器任你选,咱俩比试一下,若是比我强,我这镖头的位置就让给你。”

    冬阳:“不用武器,空手就好,不伤和气。若是小弟侥幸赢了杨大哥也不要镖头一职,只当个寻常镖师就好。”

    杨丁达听他这么说,嘴里说的谦虚,口气实在不小。一个箭步扑了上前,双拳化作雨点般打向冬阳面门。冬阳只是习惯性的先防守,看清路数再反攻,而这一路拳法破绽实在太多,又不好一开始就出手把他制住,被身边那些小徒弟看到也是不好看。冬阳只是一味的躲闪,防守。

    杨丁达却觉得这人就这点本事,更肆无忌惮的进攻,冬阳看这人武功实在不怎么样,却能成为这么大的镖局的总镖头,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脑中思索不免分心,肩头被杨丁达重重一拳打了个实在,这疼痛让他下意识的反击。看清拳头走势,只一下抓,便抓住杨丁达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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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危机

    杨丁达只觉不好,再想脱手已是脱不掉了,只觉有千斤一般的力道被冬阳反手按在地上,起身不得。手中只要用些力气,这只膀子就能掰断。

    杨丁达被按在地上不出声,冬阳立刻松开手,说道:“小弟出手不知深浅,大哥别见怪。”

    陆云离在一旁看得明白,心想“九门镖局的总镖头,怎么这么脓包,一时间想不通。”

    杨丁达起身掸掉身上尘土,说道:“随我见老爷子把。”说着,在前面带路。冬阳在身后跟着,陆云离不放心,跟着过去。

    走进一间木屋中,见里面有一位老先生盘膝而坐,手中一本棋谱,身旁一副围棋,正在独自研究。用余光看到杨丁达进来,也没抬头,只问道:“杨镖头,今天外面怎么这样嘈闹?”

    杨丁达说:“新来一位谋镖师职务的,给您引荐。”

    那老先生抬头看冬阳,说道:“试过武功了吗?几成?”

    杨丁达回答道:“试过了,九成。”

    老先生听了这话,双眼闪过一丝光亮,说道:“那就留下吧,剩下的事你去办。”

    杨丁达深鞠一躬,退下。陆云离深鞠一躬,说道:“晚辈陆云离,见过陈二爷。”

    那老先生并没看陆云离一眼,而是再次专心研究手中棋谱,嘴里念叨一句:“人中龙凤。”

    三人出来,陆云离对冬阳说:“觉得这里如何?”

    冬阳:“不错,进到院内感觉到浓厚的江湖气息,此时也没别的去处,天绝山我再也不想上去了,留在这里,涨一涨江湖经验。”

    陆云伸手与冬阳双拳相对,说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只有一句话嘱咐,万事要小心,莫要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而忽略了阴谋算计。”

    冬阳见陆云离准备走,心中有些不舍,毕竟相处几个月,也是共患难的兄弟,说道:“陆兄弟以后常来汴州。”

    陆云离见冬阳不舍,说道:“天绝山也不是多远,随时都可来与冬大哥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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