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看到这一切,刚忙叫道:“老前辈,不必如此。”

    “宁小子,不必推辞,这次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只送了你们几朵没用的火云芝,实在是过意不去。只能以此来略尽心意。”老公鸡正色说道,“如果还要推辞,就在我们几个老东西里面选上2个带回去吧。”

    宁晨二人无法,只能接受了这一切。随后宁辉在宁晨耳边小声说道:“宁哥,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把这群鸡给激动成这样。”

    宁晨咽了咽口水,以同样的声音回答道:“回去再和你说。”

    “前辈,你们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希望日后,我们宁家还能和你们云锦鸡一起在这儿好好生存下去。”宁晨此刻却是只能如此安慰道。

    老公鸡抬起头,对着宁晨说:“会的,一定会的。小老儿也不再矫情了。”眯起双眼看了看天边,此刻太阳已经出来了,天色也开始由暗转明,“宁小子,天也不早了,我们云锦鸡回巢的时候到了,在这不能再送一送你们,只能说上一句,一路走好了。”然后老公鸡开始高声呼唤起来,“喔喔喔”明亮高亢的叫声,甚至震掉了附近月松上的积雪,然后就看到了云锦鸡们有规律的奔跑了起来,不足巴掌大的小雉鸡随着母亲先跑了出去,宁晨甚至见到了有两只跑的太急一时没收住,撞在了一起,,又被各自的母亲叼了起来,跑了起来,然后是半大的云锦鸡,最后才是老公鸡这些已经年迈的云锦鸡,在老公鸡跑到一株大树后,离去前回头对宁晨二人高声说道:“保重!”随后也钻进了林子,不见了。

    空空的雪地,寂静的树林,渐渐明亮的天空,昨天的一切,如同梦幻,让宁晨二人皆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最后还是宁辉看了看宁晨手里的木盒和空着的笼子,对宁晨说道:“宁哥,我们已经找到了灵芝,是不是要回去了。”

    “是喽,找到灵芝,该是时候回去了。”

    自古有言:上山容易下山难,用在亭山实在是在合适不过,来时二人憋着一股劲,为了能尽早赶到主峰附近,走着崎岖艰难的山路,尚能忍受,可轮到现在目的已经达到,想要再次走来时的路。好不容易顺着开辟的小路下到主峰下,走过一段山路,又被眼前的高山挡住了,宁辉看着高岩溪流,在朝阳下泛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崇高之感。此刻在三道梁子脚下,宁辉看着高耸的山峦,艰难地说道:“宁哥,我们来的时候真的是从这里走过来的?”

    宁晨看着瞠目结舌的宁辉,无奈的用手指蹭了蹭脸颊,知道早先宁辉凭着新鲜感和憋着的一口气走到现在,已是十分难得毕竟宁辉从未进过这些深山,此时那一口气散尽,再走来时的路怕是千难万难了。只好安慰道:“阿辉,我还知道一条路可以回村,好走些,只是要多绕些路了,只怕是晌午前赶不回村子了,你来选,是走难走的捷径还是好走的远路。”

    “好吧,宁哥,我宁愿多绕一截路,也不走这该死的林子了。”说罢宁辉打死也不愿在走着逢山开道,遇水搭桥的鬼路了,二人确定好归途路线后,便用重新开始赶路,宁晨为了照顾宁辉的速度,不由也放慢了脚步,雪又慢慢的开始下了下来虽说不大,始终影响赶路,大约辰时前后,二人翻过了三道梁子,来到了一条小溪边,宁晨眼尖看到了两只翻着积雪正在寻找食物的雪兔,轻声招呼宁辉,两人小心的逆着风向摸到了三十步外,宁晨把木盒交给宁辉,搭箭弯弓,随着两声破风声响起,两只兔子近乎同时中箭被定在了地上。屏着一口气的宁辉此时才赞叹道:“宁哥,你这手弓箭这是绝了!”

    随后快步赶到前方,准备拾回猎物,才发现两只箭都大半没入雪兔体内,只余不到一拳的尾杆露在外面,上手却发现拔不起,脸红了红,刚准备把木盒放下,两只手一起使力,就看到宁晨走到了旁边,“还是我来吧。”

    宁晨将手搭在箭尾,也发现十分紧仄,于是暗运引导术到手上,在一发力终于拔了出来,旁边的宁辉看到这一切神色一暗:“宁哥,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宁晨看到里,只是一拳轻敲在宁辉胸口,“别瞎想,要不是你小子,我可捉不住小云姑娘,也引不出风老前辈,就得不到这些灵芝,毕竟你第一次进山,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下回给你宁哥多打两件家什,好好给你侄女添两件嫁妆。”

    “嗯。”心结解开的宁辉不由开口说道:“宁哥,要不这样算了,我吃点亏,你家闺女配给我家小子的了。”

    “去你的,就你家那小子,还想取我闺女。”宁晨笑骂道。

    “哈哈,所以是我吃点亏。”两人一边打屁,一边赶路,或许运气不错,两人途中又打了几只山鸡,总的说了可以说是大收获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来到了一座山神庙来。摇摇欲坠的黄土夯成的小庙却是提供了一处绝佳的避雪去处。门上的牌匾弯弯曲曲的写着没人认识的三个字,后来人猜测大概是山神庙,只是谁也不知道怎么会把山神庙修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没有一点香火。

    “宁哥,这是,这是以前的那处山神庙。”宁辉神色有些激动,很快跑了进去,看着里面已经残破的神像,激动的说道:“不错,就是这里。”

    “好了,不要瞎激动,敢快去找些树枝,生火,我们就在这开火了,回去也赶不上吃饭了。再不吃点,恐怕你回去就得喝西北风了。”

    宁晨开着小玩笑,将身上的工具卸了下来。“宁哥,不要把你的下场安到我身上,要是晚上嫂子不许你吃饭,就来我家吧。”宁辉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去你的,还不赶快。”两人一边闹着,一边走了出去寻找枯枝,一如儿时一样。待一切准备好了,已经抹好盐的兔子架在火上烧烤,油脂滴在柴火上,散发着诱人的肉香,让一天都没吃饭的两人都越发的饿了起来,艰难的挨着空瘪的肚子,好似是想要分散些注意力,宁辉随意的说道:“宁哥,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偷偷跑出来的那次吗?那次要不是你和大哥救我,我差点就死了,然后我们跑到了这里,不想大人们找到,就在这里,我们三个偷偷结拜的事。”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次就是在这山神庙里,老大提议的学着先生故事传记里的大英雄们,在皇天后土前结义,我们没法准备三牲,就在这山神像前,碾土成香,结为兄弟。”宁晨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宁哥,这次老大也在的话就好了。”宁辉自然而然的接话道。

    “他?算了吧,就他那黑面神,恐怕都不许我们来这亭山。”宁晨不耐烦的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看,兔子快熟了,你先分了他。”

    “宁哥,你去哪?”看着宁晨走出了小庙,不由站起来喊道。“没事。”宁晨摆了摆手,示意宁辉不必在意。

    宁辉将穿过兔子的钳子插在火堆旁,跟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回来的宁晨,手中捧了一大堆的泥土,走到山神像前,分了宁辉一把,宁辉瞬间领悟了宁晨想干什么,跟宁晨一起跪在了山神像前的供桌前,宁晨围了两个土堆,宁辉围了一个,有各自都在土堆上插了三个细树枝。

    “今日暂借此土木聊表敬意,望山神老爷恕罪,望山神老爷保佑我宁家安康兴旺。”二人同时说道,最后相视而大笑起来。又重新坐在了火堆旁,二人分了这一只肥硕的兔子。

    吃的时候,坐在对着神像位置的宁辉,看着这座,身着鳞甲,无头,只余一只仿佛握着什么的右臂,一脚直立,另一只脚却好似踩着一块早已磨光的石头的神像,心里暗暗许愿:“山神老爷求你能保佑我们兄弟三人,永远一条心,齐心协力,赢难破困。”

    “宁哥,给我说说,后来你去了哪里?怎么得了这灵芝的。”宁辉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不问的,哈哈,好,我就来给你说说,那老前辈先头说的臭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宁晨神情严肃的说道。

    看着宁晨神情严肃,宁辉仔细回忆了下,随后叫道:“记得,记得。宁哥你接着说”随后宁晨编了个自己为了云锦鸡争夺温泉,大战丈许长蛇的故事,宁晨口才不错,说的一个故事,惊险动人,别说宁辉了,就连他自己都差点陷进去了。

    “宁哥,我还是不懂,云锦鸡不是以月华为食么?要温泉干嘛?”宁辉疑惑道。“云锦鸡虽是禽类,本应是卵生,可随着年岁增长,吸收的月华越多,身体的阴气沉积的越发厚重,体温也就会越来越低,只有是幼年时体温才会比较高,所以反而成年之后,无法在孕育产卵后,将其孵化,所以老前辈一族的雌鸡都是在将要产卵时,将卵留在体内,直到将卵孵化到快要出生,才会将其产出,等待新的生命诞生。后来想了个办法,将卵产在靠近温泉的土地里,借助地温孵化,而这些火云芝就是在那些靠近温泉便的石壁上生长的,大多宝物都有精怪守护,这些火云芝就是那只大蟒蛇守护的。”宁晨正色道。

    宁辉听完后,仿佛还沉浸在这个惊险的故事里,大约又歇息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重新走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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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迷客

    大约申时一刻左右,宁晨二人终于来到出发时休息的小亭子,遥遥看着自己的村子,二人才真的放松了下来,早已精疲力尽的宁辉很是没有形象的一屁股就坐在了石板上,拿出去时搁置在这的酒葫芦,先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随后又将它递给了宁晨,宁晨此时也是嗓子干的冒烟,接过之后也同样大口喝了起来,火辣的酒水顺着喉咙灌进胃里,让他神情一正。

    看着此时喝酒如饮水的宁晨,宁辉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周围。然后以漫不经心的口气询问道:“宁哥,你是现在和我一起去见村长,还是明天在一起去。”

    正喝着酒的宁晨一愣,随即不在乎的回答道:“要去你去,我才不见那张大黑脸。”随后将右手的木盒郑重的交给宁辉,叮嘱道:“阿辉,记得这玩意要亲手交给他。”

    “知道了,知道了。”宁辉有些不耐的回答着,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想些什么。

    宁晨看着自己兄弟这幅样子,那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将背着的猎物六?四分开,将多得一份递给了宁辉,他始终是对向兄弟隐瞒了仙水一事有些内疚。

    宁辉却没有接过,反而有些搞怪的大声喝道:“好你个宁晨,不就是开始给你开了个玩笑,要和你结个亲家,你不愿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把我累死?村长家可在村口啊,我还要多拿个盒子,小爷才不傻。”说罢也不管宁晨,自顾自的拿起了少的那一份。“这些猎物就先记在你家,等我家小子吃完了,再去你家。”随后笑着离开了。

    宁晨看着快步离开不让他追赶的宁辉,心头一阵感动。也不多言语,背好了猎物向家中走去。

    待回到家中,却发现妻子竟在堂前等候,赶忙丢下猎物,上前扶着张瑶,开口便道:“不是让你在床上好好歇着吗,天又这么冷,刚刚才替我们宁家生了一个好小子,若是病了,我可不想以后我小子埋怨他老子。”

    “噗嗤”张瑶笑了,说道:“你啊,就贫吧,我又不是雪做的,不过是在家等了你一会儿,求个心安,又不会化掉,饭已经做好了。”

    “嘿嘿,老婆就是好,那小子没闹吧。”宁晨嬉皮笑脸的问道。

    “放心吧,她很乖。可不像你又是偷偷上山,先去吃饭吧”张瑶看到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腆着脸嬉笑的丈夫有些无奈的说道。

    宁晨看到此刻平静的妻子,终于松下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还是先去祭拜一下吧。”说完,走向了祠堂,说是祠堂,其实也只是一个僻静的小房间,里面供奉着宁晨家先人的牌位,这是被赶出来时,宁晨提得唯一一个要求。宁氏一族虽然居住在这,一般族中人去世,应该请入祠堂,但宁晨家这一脉不知为何只是自己在家中祭拜。宁晨净手后恭敬地上了3柱清香。

    “父亲,晨儿如今过的很好,诸位祖先在上,晨儿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没给诸位祖先丢人。”想到前段时间妻子生下的小娃娃,脸上挂起了一丝微笑,“这孩子想她母亲,比我好看,以后一定能找一户好人家。”此时的宁晨并没有看到在他身后,躲在门后的妻子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

    一张不大的供桌上摆放着几张牌位,不知何故,其中有一张牌位是空的,而正中却放着一张似玉非玉的符篆。这符篆通体泛有天青色,以一种宁晨未曾见过的金色文字书写,据说早先的时候,还曾放有微弱的光华,但现在已经变得如同凡物,也不知是不是岁月磨灭了它所有的灵性,因为它已经被供奉了600年了,期间也保护过宁家,驱逐过鬼狐。宁晨像往常一样先向着牌位上香,再扣头,却发现那供奉的玉符竟发出了十分微弱的荧光,幽冷的青光不比旁边昏暗的灯焰明亮,但让宁晨的心也冷了下来。根据祖上传说这玉符只会在妖鬼邪物临近时才会做出反应,可是今天却亮了。

    “砰,砰,砰”这时却自外面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清晰的声音仿佛可以传进人的心里。

    “晨哥,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敲门。”从里屋传来了张瑶温柔的询问声和声声婴儿的哭闹声。宁晨赶忙走进堂屋,对里屋的妻子说道,“阿瑶,你听差了吧,这冰天雪地的,怎么会有人在外,再说。。。”“砰,砰砰”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更为急促地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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