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澜点了点头“不错,蝶姐觉得如何?”
端木蝶不答,问道:“你既会破碑拳,照此猜测,师父想必便是孙惜时了。他是孙入微后人,孙氏会馆第九任掌门。我真笨,见你使第一招拳法,就该想到的。普天之下,除了孙惜时,又有谁还会这威猛霸道,号称北国第一阳刚的破碑拳法?你拜孙惜时为师,傍上了大靠山,很好,很好。”
方澜从不知师父身份,此时得端木蝶点醒,喜出忘外,笑道:“蝶姐,你说我师父是孙家后人,还是什么劳什子掌门,这倒也没什么。可是我祖师爷竟是孙入微,那就了不得了,他老人家可是民国三大宗师,一身武学惊天动地,连东北王都敬重三分的大人物呢。我小时候的梦想便是成为祖师爷一般英雄,没想到鬼使神差,机缘巧合,真拜入了孙府门下。昔日齐老爷子学画,曾有言,愿为青藤走狗,我跟他一般,亦愿为玉庵走狗。”玉庵老人,便是孙入微别号。
端木蝶嘻嘻一笑,骂道:“贱骨头,也就这点出息。不过话说回来,孙家实力雄厚,遍及大江南北,你与孙惜时扯上关系,以后闯荡江湖,可以横着走道了。”
方澜笑道:“蝶姐,我那老不死的师父,真有这般厉害?”
端木蝶没好气道:“他不厉害谁厉害。无量门号称本县一霸,可是孙惜时吐口唾沫,也能分分秒灭上十几回。放眼县城,除了小笛子背后势力,谁也及不上了。”
方澜问道:“小笛子是谁?”
端木蝶尚未回答,阑夕笑道:“你不知道么?小笛子便是谢惊涤,本县县长啊。他是蝶姐的老相好,因最能吹笛,笛涤又是同音,蝶姐便私下叫他小笛子。不过也只敢背后叫,当着县长面,还是要规规矩矩的。”
端木蝶恼她泄露**,佯怒道:“小妮子,口没遮拦,皮痒欠揍了么?”
阑夕往方澜怀中一躲,笑道:“澜少在这里,我可不怕你。”
方澜笑道:“蝶姐,原来你有心上人了,恭喜恭喜。”
端木蝶脸色一红“别听阑夕胡说八道,惊涤他有家有室,孩子都好几岁了。我与他,只是好朋友而已,别想太多。”
方澜本有些担心,闻言释然“原来是这样。我本来在想,县长大人既有妻室,蝶姐再与他往来,未免太过委屈。”
端木蝶笑道:“我委屈什么?”
方澜叹道:“谁都知道,县长媳妇娘家人是军中要员,岳丈更是政委大吏,摆明了两家乃政治联姻。县长对你再好,也只能偷偷摸摸,给不了蝶姐半点名分,恋情更加见不得光,这还不是受委屈么?即便县长甘冒天下大不韪,娶你做小,亦免不了受正妻凌辱,我辈习武之人,讲究快意恩仇,岂可如此屈了本性?”
端木蝶笑道:“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辞。我都讲了,与惊涤只是朋友关系,你别瞎猜测。适才见你练武,招式精微,余意无穷,不愧是天下顶尖拳法。你还年轻,远未吃透破碑拳精髓,沉下心来,钻研个二三十年,前途无量。”
方澜皱眉道:“可是天下拳法,练到极致,均以内力取胜。偏偏我受了重创,内力半点提不起来,破碑拳法再妙,也是难尽其用。”
端木蝶知他话中有话,支开阑夕,只留下二人独处,问道:“你想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痛痛快快招了吧。”
方澜嘻嘻一笑“蝶姐不愧是小弟知音,知道有些话只能说给你一人听,不等小弟开口,已先行打发阑夕,小弟佩服。”
端木蝶笑道:“你小子那点心思,岂瞒得了我?刚才你眼珠一转,我便知你在打阑夕主意,索性成全了你。”
方澜笑道:“谢啦。蝶姐,小弟想向你讨个人?”
端木蝶道:“讨谁?”似笑非笑“莫非是秋晨?你小子色眯眯的,该不会想霸王硬上弓吧。秋晨是我徒弟,可不能卖了她。”
方澜道:“蝶姐英明,正是要讨晨姐。如你所言,晨姐蒙蝶姐亲传,自然也练过寒冰灵诀,而我近年习武,玉髓功亦稍有心得,二者一阴一阳,只需水乳.交融,小弟所受内伤,当得痊愈。”
端木蝶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打秋晨身子主意。这事我没意见,只要秋晨点头,男欢女爱,我不会棒打鸳鸯,做那大煞风景之事。我想问你的是,怎么知道我会寒冰灵诀?”
方澜道:“师父曾跟我提及天下武功,一一剖析,小弟别的优点没有,记性倒算凑合,他说过一遍,我都记在心里。这几日见蝶姐施针,手法运劲,无一不是寒冰灵诀路子,所以大胆猜测。”
端木蝶道:“你猜得没错。秋晨这妮子,悟性虽非一流,我教的武功也只学个大概,胜在为人执着,寒冰灵诀内功,却有我八成火候。你找她做鼎炉,算是选对了人。”说到鼎炉二字,脸色一红。
方澜笑道:“话虽如此,晨姐毕竟是蝶姐的人,我若不事先与你打过招呼,总是不敢下手。免得蝶姐秋后算账,打得小弟满地找牙。”
端木蝶给他逗笑,啐道:“死小子,得了便宜偏卖乖。可惜你是我弟弟,伦理有碍,不然由姐姐亲自出马,助你疗伤,倒也不错。”心中明白,方澜根骨上佳,男女同修,彼此均受大益,此番轮回,秋晨后来居上,武功胜过自己,却也难说。
方澜不知她在说笑,闻言一愣“这……”一时呆傻,竟忘了措辞。
端木蝶就是爱瞧他眼下神情,嘻嘻一笑“傻小子,逗你玩呢。”腰肢一扭,关门而去。
独留下方澜发痴,半晌才回过神,自言自语“我这位姐姐,真是个狐狸精!”他对端木蝶敬若天仙,绝不敢有半分亵渎,少女戏语,只当玩笑,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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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回 功成
次日去寻秋晨,少女一见他面,未语先羞,脸颊早已红透。方澜一愣,旋即明白:“定是蝶姐事先打过招呼,泄露了口风。我这位姐姐待我真好,她怕晨姐性烈,未必肯同我双修,有心撮合。哎,她什么都替我想到了。”又想:“其实晨姐心里爱我,只需动之以情,开口求她,多半也会答允。不过蝶姐先下手为强,总是省去我不少尴尬。”
微微一笑“晨姐,小弟这次是找你救命来了。”
秋晨红着脸道:“你又没死,干吗找我救命?”方澜来意,早已明白,心里一百个愿意。一者方澜早日痊愈,她早早放心;二者与方澜有过肌肤之亲,关系势必更进一层,与阑夕竞争夺宠,胜算大增。
只是表面上仍需装作懵懂不知,毕竟男女同床,总不能由自己开口索要。她性子直率,不善作伪,此刻压抑本心,着实难为了她。
方澜笑道:“小弟病重,多方求教,好不容易讨了一副药方。那位医生跟我说:若得痊愈,须寻一女子,阴阳双修。性命要紧,因此厚着脸皮,找你求救。好姐姐,小弟下半辈子性福,全着落在你身上了。”心想房中之事,也不必拐弯抹角,索性单刀直入,挑明了说。他对秋晨一片至诚,此刻开口求欢,发乎真情,绝无半分淫邪之心。只是傻小子读书不多,心情激动之下,吐齿不清,幸福性福,却也没大分辨。
秋晨俏颜如火,自己是过来人,方澜虽无心挑拨,言语入耳,还是变了味,心想“我当臭小子懵懂无知,不想也跟旁人一般……一般的坏。”恨恨道:“是哪个无良医生,教你这般下流药方。你要治病,找他治去!”
方澜苦着脸道:“不瞒你说,这药方是我师父教的。他老人家是个须眉男子,从来不好男风的。你要我找他治病,这……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秋晨扑哧一笑,给方澜这么一逗,轻松许多,再不如先前那般拘谨,笑道:“那你也别来找我,去求蝶姐吧。要不,阑夕也成。”
方澜叹道:“蝶姐是万万不行的,姐弟名分摆在那里,我可不想天打雷劈。至于阑夕,我虽爱她,总是年龄太小,又不会武。挑来挑去,还是晨姐你最好,既擅内功,又与小弟谈得来,各方各面,均是最佳人选。”
秋晨沉默不语,话说到这份上,已没必要矫情,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姐姐陪你双修,也不是不可,你先发个誓来!”
方澜不解“发什么誓?”
秋晨道:“你发誓,今生今世,不可负我。如违誓言,就叫你……”本想说些重语,临到口来,总是忍不下心,真要叫方澜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自己可舍不得。
方澜笑嘻嘻接口“我若负心,对不起晨姐,就罚我一辈子当太监,美色当前,只许瞧,不许动。”
秋晨耳根尽红,啐道:“死小子,叫你发个誓,也这般没正经。”少年既已许诺,最后疑虑消除,不再言语,缓缓除去衣带,露出白玉一般凝脂。
方澜瞧得眼珠欲掉,暗想:“古时有个美女,叫做冯小怜的,肌体曼妙,冬暖夏凉。他老公昏聩到家,叫老婆脱了衣服,命一帮大臣逐个欣赏,千金一阅,美其名曰‘小怜横陈’。我这位晨姐,身材之妙,虽及不上冯小怜,也相差无几了。”
秋晨见他站着不动,嗔道:“死小子,发什么愣,还不脱衣服?”
方澜嘻嘻一笑,除去衣物,口授双修之方,说道:“晨姐,这些口诀,你谨记在心,不可错漏。待会情到浓处,还请克制,先助我运气冲脉,不可贪恋欲.火,毁了色身。否则走火入魔,你我只有黄泉路上,再做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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