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是随口一说,纯粹开玩笑而已,他心中早有所属,岂会轻易对小姑娘动情?但赵云霓不明.真相,何况心中有鬼,已然着急,秀脸一红,分辨道:“臭当兵的,你别乱嚼舌根,谁是方澜他……他女友了。”
方澜微微一笑,握住了赵云霓小手“卓兄逗你玩呢,你看他一表正经,是好色之人么?”
赵云霓小嘴一努“那也说不准。我瞧你外貌忠厚老实,骨子里不还是油嘴滑舌,经常欺负我,讨我便宜?”
方澜本是好心开脱,反而平白遭来一阵顶撞,讪讪一笑,闭住了口,索性不再言语。
中年哈哈一笑“小姑娘,你放心。你容貌虽然艳丽,不过与我曾经共事那位战友相较,仍要逊上许多。再说了,我对小女生素来不感冒的。”
赵云霓听她贬低自己容貌,有些不高兴,转念一想,天下女子万千,自己不过排位中上。华夏人口二十亿,比自己漂亮的自然不在少数,又何必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生闷气,一念及此,心意顿平。
方澜一声咳嗽,神情为难“卓兄一不贪财,二不好色。看来唯一能够打动你的,也只有武道一途了。”
中年似乎来了兴趣“哦,你想干什么?”
方澜长吸一口气,决心已定“卓兄,你有没有听过破碑拳?”
中年双目湛然“那是北国第一阳刚拳法,孙家不传之秘,老少皆知,某家自然听过。”
方澜笑道:“如果我用破碑拳法,换你加入本帮呢,不知这笔买卖,你肯不肯接?”
中年想也不想“傻子都愿意干。不过……你真的会破碑拳?”
方澜故意吊他胃口“也许会,也许不会,你为什么不赌一赌?”
中年咬牙切齿,沉默许久,终挡不住武学诱惑,一拍脑门“好,算你赢了。某家决定,当你的教练。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方澜笑道:“请说。”
中年道:“第一,我当教练,一切得听我的,入职期间,我要是哪一天不乐意了,随时可以走人。第二,只能我炒你鱿鱼,你无权开除我,即便我有时旷工不上班。第三,现在就传我破碑拳心法。”
方澜一一答允“没问题。”娓娓张口,将破碑拳第一篇总纲倾囊相授。
中年竖耳聆听,方澜字字珠玑,口中所言,确是武学至理无疑,见少年坦诚相待,心生好感,当下用心记忆。
他天资不俗,武学根底又深,不过半个时辰,已然生吞硬嚼,将总纲悉数铭记。不过破碑拳精微奥妙,仓猝间绝难领悟贯通,融会一体,只能慢慢钻研。
两人一个教,一个记,不觉时光飞逝。赵云霓一旁作陪,耳听二人交流切磋,尽是穴道经脉之语,半窍不通,一时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讲完,少女长舒口气,拉了拉方澜衣角“我饿啦,陪姑娘吃饭去。”
方澜见她一脸恳切,不忍拒绝,笑道:“好吧,大家一起去饭馆。今天我来做东,便当是给卓兄接风洗尘。”
中年笑道:“饭馆里的烟火,只适合凡夫俗子。要吃饭,洒家有更好的美味,若不怕冷,小两口跟我去野外耍耍,如何?”
方澜自然没意见,私下猜测,以中年脾气,绝不会仅仅去野外吃饭那么简单,肯定隐含内情,捏了捏少女手背“云霓,一起吧。”
赵云霓摇头道:“我怕冷。”
方澜笑道:“有我照顾,怎会让你冻着?放一百二十个心。”
赵云霓这才释怀“好,我信你一次。不过等下若是冻伤姑娘,你知道后果的。”
方澜不以为意“什么后果?该不是动粗揍人吧。”压低了嗓音,戏谑道:“咱们可是小两口一对,卓兄亲口说的,对至亲之人下黑手,你不会当真这么残忍吧。”
赵云霓遭他调笑,俏脸绯红,狠狠瞪了方澜一眼,恼他不该口无遮拦,内心却是甜滋滋的,提不起半分怒火。
(本书背.景设定为乱世前期,世界格局动荡不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除了华夏国与白头鹰国政局稳定,其它地方均乱成一锅粥。华夏国凭借其雄厚的综合实力,货币异常稳定,购买力空前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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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回 旷野
三人联袂而行,出公园往北,闹市中疾步而行,不大会便离了市区,踏入茫茫林野。
置身林中,放眼所见,密密都是针叶林,巨木参天;脚底积雪盈白,天地苍茫;耳旁风声呼啸,割面刺骨。赵云霓少女体弱,最先抵受不住,香肩瑟缩,抖个不停,颤声埋怨:“该死的方澜,就知你没安好心,冰天雪地的,当真想冻死姑奶奶吗?我跟你说,这里荒郊野外,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下辈子赖定你啦。”一开始语气洪亮,中气尚足,到后来寒风侵袭,说不上三两句,渐渐难熬,话音不自禁弱了。
方澜脸上赔笑:“姑奶奶,歇歇气,且别忙发火。有点冷是不是?我来想想法子,不过先借你身子一用。”也不待少女首肯,手臂挥处,已搂住了赵云霓纤腰,跟着掌心接触,紧扣少女手掌,真气流转,缓缓度出。
少女遭他搂抱,起初尚有些不情愿,不过随即便察觉肢体滚烫,阵阵热气自手心传入,体内寒意驱逐殆尽,周身舒爽,一时呻吟出声“小澜子,我怎么突然不觉冷了,是你在捣鬼么?哎呦,好快活。若是热气传导再快上几分,那就更完美了。”
方澜笑道:“老佛爷有令,自当遵从。”吸一口气,内息运转霎时强了一倍不止。他天资聪颖,自从习武,勤奋有加,虽不过匆匆数年,已打下浑厚根基,近日复与秋晨双修,阴阳调和,真气水涨船高,更是澎湃不可测量。此时隔掌传劲,不过牛刀小试,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赵云霓喜出望外,赞道:“不赖不赖,人不可貌相。瞧不出来,小澜子长相虽是一般,功夫倒是可圈可点。很好很好,便这么一直保持下去,可不许岔了真气。冻伤了老佛爷,唯你是问哦。”
方澜哭笑不得“姑奶奶,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什么叫岔了真气?真要岔了真气,我便走火入魔,转眼死翘翘了好吗?还有……本少爷一表人才,难道仅是长相一般吗?你生的什么眼光!还有没有一丝鉴赏力了?我对此深表怀疑。”
赵云霓吃吃笑道:“你本来便只容貌普通,平平常常嘛。非要我昧着良心赞你英俊,不是强人所难吗?”
方澜板起面孔“好啊,你是千方百计挖苦我来着。少爷总算是看出来了,你分明就是存心的。赵小姐,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必须当着你面说实话:其实你也不过姿色平平,远远算不上美女,况且脾气又不好,说话嗓音也难听。凭良心讲,隔壁卖花的小姑娘,都比你强太多。”他昧着本性扯谎,信口开河,面不改色。一男一女,彼此人身攻击,信手拈来。俱是天生的演技,半点也不含糊。
赵云霓情知方澜在开玩笑,半点也不见恼火,淡淡笑道:“我是丑女,你是丑男,那好得很,再妙也没有。”
方澜笑道:“自然再好不过。丑女矬男,天生一对嘛。便是月老来了,也得乖乖给咱们系上红绳。”他是生来的不要脸皮,给三分颜料便要开染坊的主,难得赵云霓主动回应,哪有不打蛇随棍上的道理?
少女遭他调戏,顿时招架不住,羞红了脸,轻嗔薄怒。自知斗嘴打口仗,远不是方澜对手。这厮牙尖嘴利,从来不知见好即收,点到为止。稍有不慎,便给占了便宜,何况人小势微,即便想找回场子,仅凭武力,也远不是对手。
智力已不敌,武力又堪忧,思来想去,索性闭住了口,一言不发。任凭方澜如何挑衅调戏,一概不理。
这法子果然奏效,方澜连碰数次软钉,心灰意冷,立马不再胡言乱语。不过他天生的难得本分,口头上讨不来便宜,转身便要手脚上占回。顷刻毛手毛足,上下活动,于少女腰肢掌心等敏感处,揩尽油水。
赵云霓给他摸来摸去,心烦意乱,手臂用力一抖,挣脱束缚,但也只消停片刻,转眼寒意袭来,奇冷难熬,不得已,忙不迭握住男子手掌,只这么短暂一触,滚滚真气疏导,周流全身,再无半丝寒冷。
如此重复数次,赵云霓彻底败下阵来,把心一横“罢了,给摸两下也没什么。该死的天气,实在太冷,姑娘眼下只求暖和,至于其它,那顾得了许多。”再也不理会方澜小动作,男子摸腰捏手,只作不知,何况内心深处,对方澜暗生情愫,眼见男子迷恋自己身体,不自禁也有几分得意,暗自嘀咕“呸,男人都是一般好色,方澜这家伙更是色中恶鬼。不过……话说回来,姑娘也真是没用,明知方澜在揩油,可是偏偏一点也不恨他,我这是怎么了?赵云霓,你实在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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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回 斗口
脑中胡思,脚下不停,踏雪破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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