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随意处置,何需来问我。”
花吟“哦”了声。又道:“大人,可否请您派几个高手跟我去一趟伍子山?那山上有一味草药名‘火舌’,此药性温,虽远不如烈焰红蕊药效立竿见影,但亦是治疗寒症不二之良药,更重要的是没毒,待采了‘火舌’来我就可以给您配药了。”
花吟生怕南宫瑾不耐烦走开,因此说的极快,也就没有看到南宫瑾在听到她说到“烈焰花蕊”时脸上变幻的表情。
“烈焰红蕊有毒?”南宫瑾冷声质问。
“……”花吟面上一白,她失言了。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见过?”
花吟顿了顿,脑子有一刻的空白,因此解释的无力又苍白“我听说过。”
南宫瑾欺身一步,气息冷冽,“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烈焰花蕊尚且都没个定论,你却知道它有毒。花谦,你到底是谁?你所知道的事是不是太多了些?”
花吟被他骤然膨胀的冷冽气息吓的不敢言语,只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面色惨白,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般。
俩人对视了好一会,南宫瑾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退后一步,走的又快又慌乱。
就在刚才,他差点忍不住又要对她动手。
他的疑心病和小心谨慎,让他几乎是本能的对周遭的一切产生怀疑。而所有让他感到威胁和迷惑的,他都情不自禁的想铲除。唯有此,他才会感到安全。
南宫瑾深知自己喜怒无常,就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深陷恐惧之中的嗜血**,他无法保证自己在失控的时候是否会真的要了花吟的命,因此对他来说,他能做到的对她最好的保护便是远离她。
远离,直到她在他心里重新变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且说南宫瑾走了许久,花吟都一动没动,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用心去感受,但自上午一直影响她做事的另一种不属于她的心情却荡然无存。
花吟不知是不是最近自己太累产生了错觉,还真的是帝王蛊起的作用,一时疑神疑鬼的也下不了定论。
午后花吟将自己打包的那一堆瓶瓶罐罐的药膏丹丸全送去了善堂,梁老爷子喜不自禁,花吟却面色惨淡的将自己要去东山书院读书的事给说了。本以为梁老爷子一定会大叹特叹没想到他只是愣了一下,旋即一拍手道:“侍郎大人真是将你当成亲弟弟一般的对待啊,要知道那地方可不是想去就能去成的啊!”而后梁老爷子又言辞恳切的对她说了一番激励他好好读书的话。
倒是梁飞若听说花吟要走,情绪反反复复,花吟看她那般,突然又有些儿庆幸自己走了,若不然惹出这桃花债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岂知他刚要走,朱大小姐迎面走了进来,见到他时先是顿了下,而后上前热络的冲她说:“三郎,好久不见。”
花吟忙作揖,朱小姐捂嘴一笑,道:“你冲我这般客气作甚,又不是不熟,快进里面坐,我有话问你。”
花吟还有事要忙,自然推脱,朱小姐却很急,甚至不顾仪态的拉住他的袖子,“我就几句话,你就不能多留片刻?”
花吟无奈,只得随了她进了梁家里头的屋子。梁飞若全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千万种情绪涌动,暗道表姐就是个大骗子,背后口口声声保证对三郎没有半分心思,可一见到人就原形毕露了。真真没意思的紧!
屋子内只有朱小姐和花吟,朱小姐也没有扭扭捏捏,开门见山道:“南宫大人近来可好?”
“大人很好,”花吟说完又忍不住一叹,“你怎么还惦记着他啊,我早与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和他是不会有将来的。”
朱小姐面上一红,“我就是问问,你管我将来有什么打算。”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朱小姐这才送花吟出了门,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梁飞若正愣愣的站在院子中央,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几人打了个照面,梁飞若瞧见他二人,二话不说埋头就走,朱小姐喊了好几声都没叫住她。
花吟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她有这般的想去东山书院读书。
朱小姐找到梁飞若的时候,梁飞若正躲在拐角处用袖子抹眼泪,朱大小姐也没说话,只递了块帕子过去,梁飞若只当是杏儿,头也没回,接过帕子就擤起了鼻涕。朱小姐“哎呦”一声,梁飞若突然回头,两人对视一眼,朱小姐一脸无奈,“这是我新得的一条宫廷织造的绢帕,你细瞧这用料,这绣工,一条帕子我花了十两银子呢。”梁飞若没好气的“呸”了声,又道:“既然这条帕子这么值钱,你自己收着就好了,给了我弄脏了,你就别心疼。”朱小姐笑,“咱们可是姐妹,别说是一条帕子了,就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玉器珍珠玛瑙只要你喜欢我也是舍得的。”
梁飞若只当是表姐有意试探她,遂默默的不吭声,朱小姐叹了口气,拉了她一把,让她面对自己,“咱们俩姐妹自打懂事起就一处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三郎是你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跟你争?你也把我想的太下作不堪了。”
梁飞若眼睫忽闪,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表姐虽每次嘴里都这般说,但每回行动起来却大不一样,你怎么叫我相信?你可别告诉我你找三郎是另有所图。”
朱小姐闻言禁不住红了脸,梁飞若瞧见心头一沉,“唉,表姐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三郎那样的人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的。”
梁飞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自己当是“宝”就以为人人都当是“宝”了。
朱小姐大急,口不择言道:“谁会喜欢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破孩啊。”
梁飞若表情古怪,不满的噘了嘴,“表姐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朱小姐脸上红的更厉害了,一跺脚,狠了狠心道:“我喜欢的是,喜欢的是,吏部侍郎南宫大人。”
梁飞若惊的捂住了嘴,那位南宫大人论气度风采真个是天人一般的存在,就那样的男人是他们这样普通的女子能肖想的吗?梁飞若忍不住低低的喊了声,“表姐,”语气里满满的不认可与难以置信。
“你别说,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一介商贾之女,与他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是不可能有未来的,但我的心是控制不住的,你也别劝我了,我自个儿想想,指不定哪天就想明白,不这么患得患失了……”
**
话说花吟辞了善堂众人后,紧接着有驴不停蹄的回了自个儿家,今日花大义休沐在家,花吟便将自己不得不去东山书院的事跟父母慢慢的说了。
花容氏怔了半日没有言语,花大义则急的来回踱步,口内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花吟又不得不隐去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好声好气的将父母安抚了遍,而后才回了自个的院子一个人长吁短叹。
二哥不在家,她又没个说话的人,便低着头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想心事。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里头突然传出一声,“你还不进来,想一直在外头待到什么时候?”
花吟一愣,旋即面上大喜,一纵身就跳了起来,尚未推开门就喊道:“师父,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我都快愁死了!”
------------
第115章
攻邪派的祖师爷端端正正的坐在靠窗的塌上,盘着腿,微合着眼,看上去像是在打坐。
花吟不敢惊扰,只默默的凑上前,仰着脸,矮在他腿边。
“咚!”一声闷响
花吟双手抱头,疼的眼冒泪花,心里却异常高兴,嚷嚷道:“师父,你终于醒啦?”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4811
4812
4813
4814
4815
4816
4817
4818
4819
4820
4821
4822
4823
4824
4825
4826
4827
4828
4829
4830
4831
4832
4833
4834
4835
4836
4837
4838
4839
4840
4841
4842
4843
4844
4845
4846
4847
4848
4849
4850
4851
4852
4853
4854
4855
4856
4857
4858
4859
4860
4861
4862
4863
4864
4865
4866
4867
4868
4869
4870
4871
4872
4873
4874
4875
4876
4877
4878
4879
4880
4881
4882
4883
4884
4885
4886
4887
4888
4889
4890
4891
4892
4893
4894
4895
4896
4897
4898
4899
4900
4901
4902
4903
4904
4905
4906
4907
4908
4909
4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