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蒋敬、张青二人领命而去,又得王好分派官署,二各自分工,蒋敬善书算,便主钱粮支出纳入,张青擅农事,便四下奔走,指挥屯田。因今年已近秋收,二人便不再做改变。只待来年开春,便大展拳脚。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便到初平四年秋,这一日正是秋粮入库之时,待到晚间蒋敬计毕入库秋粮,便来见王好。
蒋敬礼讫,道:“禀主公,今年秋粮除却新开荒地所得,荆南四郡较去年多得一百二十万石,多收了近三成。”王好听罢大喜,命人赏蒋敬、张青金千两,绸缎百匹,屯田大使位比太守,秩两千石。蒋敬听罢,当场谢过王好。
一时间荆南无战事,王好文有朱武、廖立、刘先等人相助,武有栾玧、晁盖、鲁达等大将。又有汤隆、孟康、张青有宋代先进技术的专业人士,一时间荆南四郡蒸蒸日上,关中中原等遭受战火难民,皆至荆南依附避难。
待到兴平元年初,王好孝满,这一日其母王老太君召王好至后院。
王好至后院,进了老母房中,便先恭敬行礼。礼讫,王好道:“母亲大人,今日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王母到:“我儿,你今年二十有四,若非你父身故,你早该成家立业,为我王家传宗接代。”王好听罢,忙道:“母亲大人所言甚是,如今儿子孝满定当会考虑婚事。”王母笑道:“你这傻孩子,你父在时早为定下了婚事。”王好惊道:“儿子怎不知?”王母笑道:“当时你父与湘乡蒋老爷交好,蒋老爷膝下有一女一子。当时蒋家小姐,年方十四,温良淑德,容貌甚美。你父见之甚喜,便于蒋老爷定下婚事。怎料婚事定下不久,你父便亡故,因你要为你父守孝,故此事暂为对你提起。近日,你孝满,蒋家小姐年已十八,若是再不完婚,蒋家小姐便误了青春。故而近日,蒋老爷派人前来商议婚事。为娘想过,蒋家小姐人样甚好,即有婚约,我王家必不能负约,因而唤你前来商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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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王公美迎娶贤妻 桓阶受命朝天子 上
王好心下虽然抗拒这种盲婚哑嫁之举,但他天性孝顺,当下硬着头皮道:“儿子全凭母亲大人吩咐。”王母道:“你这傻孩子,如此为娘便派福伯前往湘乡与蒋老爷商议婚事了。”王好听罢,便施礼告退。
王好昏头昏脑的出了后院,不及感叹,便有左右来报,言恒彝先生守孝满前来求见。王好听完,忙令人请至大堂。
待王好至大堂时,恒彝先到堂上就坐。王好入堂时,才发现恒彝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同来的还有他大哥恒阶。二人见王好到,先施一礼,王好亦回一礼。礼毕,恒彝道:“主公,如今彝父孝已满,特来主公处报道。”王好接道:“公长孝满,能重新任事,好心下是万分喜悦,如今桂阳太守赖公处尚缺郡丞一名,不知公长可愿屈就。”
恒彝谢道:“主公言过矣,彝能人桂阳郡丞,实是主公厚爱,彝定当尽心尽力辅佐赖公。哦,此番我兄长同彝一同前来,想投于主公帐下略尽绵薄之力,还望主公收留。”话毕,恒阶上前道:“阶拜见将军大人。阶故主亡与刘荆州之手,少主又投于袁公路,阶实不愿投袁公路这等骄豪之人,还请将军大人收留。”
王好喜道:“伯绪之才,我早听令弟公长所述,今能得伯绪,实乃好之幸也。好愿请先生为我将军从事,不知先生可愿屈就?”桓阶听罢,亦是喜道:“阶愿为将军略尽绵薄之力。”
王好安排好桓氏兄弟职责,二人便先行告退。王好又召来福伯,令他前去蒋家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诸礼,福伯领命而去。
蒋家因亲事早已定下,故一切礼仪俱是从简,将吉日定为八月。到吉日这一天王好便前往湘乡蒋家迎亲。蒋家这边安排了蒋小姐弟弟,蒋家小公子蒋琬送亲。王好将新娘迎回,在王母面前行罢拜堂、同牢、合卺诸礼,便被诸人送入洞房。
王好与新娘送入洞房,先有喜娘撒喜床。新娘坐于床上,喜娘手托盘子,内盛各色干果。喜娘抓干果望床上撒,边撒边猖,房中诸人听喜娘歌猖,也随声应和。礼毕,喜娘将诸人赶出洞房,独留王好与新娘。
王好见诸人皆出,方拿起桌上秤杆挑起新娘盖头。王好趁着房中红烛,望新娘看去,但见这蒋家小姐:肤白如新剥菱角,映着烛光,宛如晶莹剔透;生就一幅瓜子脸,清雅秀丽。王好竟一时看呆了,直到新娘被王好看得羞涩难耐,羞声提醒道:“夫君,天色已晚,明日早起还要为母亲大人做羹呢。还是早些休息吧。”王好听罢,如奉纶音,忙不迭的答道:“是,是…..”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书中自不细表。
王好自得贤妻,政务、军务皆有贤臣良将相辅,一时竟如天上人间,不知今夕是何年。直到兴平二年,这一日朱武至府外求见。王好忙召其至堂上相见。
朱武刚一上堂便道:“主公,交州刺史朱符为交州土人所杀,此正乃天赐主公良机。主公可乘此良机,上表朝廷,自请交州牧。”王好听罢大喜,道:“好有先生相助,实乃三生之幸。此事便交先生全权处理。”
朱武正色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轻忽,朱符虽名为交州刺史,但交州却为士燮所有。士燮虽只为交趾太守,但其弟士壹为合浦太守,士贿(原字为黄有音yǐ)任九真太守,士武任南海太守。交州七郡,士家拥泰半之地,士燮虽无刺史之民却有刺史之实。主公欲主交州,恐士家必不膺服,到时以大军相抗。还望主公早作准备。”
王好略作沉思,道:“交州物阜民殷,粮产甚丰,我得之如虎添翼。又兼荆州南邻,他日我欲北向,交州不服,是为心腹之患。无论如何计,交州我志在必得。”朱武道:“主公若有此志,臣心甚慰。”王好道:“如此,便请先生为我上表朝廷,自请为交州牧。使者随身携带金珠逾万,伺机贿李傕、郭汜,务必求得交州牧之位。此计既成,若士家众人不从,便调栾玧、沙摩柯、鲁达、史进诸将,起大军伐之。”
朱武听罢点头称是,道:“主公之言,果是完全之策,如此交州为主公所得也。”王好又问道:“先生认为,何人可为使,为我前往长安求得交州牧一职?”朱武略作沉思道:“臣荐从事桓阶,可当此任。”王好奇道:“哦,不知先生为何发此言?”
朱武道:“伯绪,言语便给,又有急智,其他人等皆不及。”王好略作思考,便赞同道:“便依先生所言。”话毕,王好便命人请桓阶前来相商。
顷刻,桓阶到,王好便将适才所商之事尽告之,而后问道:“我欲以此事相托伯绪,不知伯绪可有把握?”桓阶略作沉思,便道:“主公,此事易耳。我闻如今李傕与郭汜不合,二人为争天子,在关中相互连番征伐。关中连遭战火,民人凋弊,粮草断绝。今使我带金珠万贯,不如携粮草万石,已解李傕燃眉之困。李傕即解粮草之忧,主公便可予取予求,李傕必无不允之理。”
王好抚掌赞道:“伯绪之谋,甚善,便依你之言。我命文肃从府库拨粮草万石与你,在命文登率军士千人,护送你前往长安。”桓阶领命而去。
不日,粮草军士皆已准备完毕,桓阶辞别王好,身带表章由史进护送前往关中。一路行来,虽偶有骚扰,但桓阶打着向天子进贡的名义,沿路诸侯皆不敢相阻。行了有半月,桓阶、史进方至长安境内。
方至长安境内,桓阶便先让史进安营扎寨,再遣军士哨探天子驻跸何处。军士领命而去。约有半日,军士回报,天子为李傕所劫,现皇驾正在郿坞。桓阶听罢,便对史进道:“文登将军,你先使军士谨守营寨,待我前去觐见天子之后,再做打算。”史进道:“先生你且放心去,进必保营寨不出差漏。”桓阶见史进此言,便安心前去郿坞觐见。
桓阶仅待军士数人,径望郿坞而来。距郿坞尚有百步,桓阶便被李傕军士拦下。桓阶道:“我乃讨蛮将军帐下从事,奉将军之命特来觐见天子并大司马阁下,你可速速去通报。”军士闻言,飞马报于李傕知。不多时,便有人将桓阶引至李傕帐中。
桓阶至李傕帐中,李傕端坐上首,见桓阶到,便出言问道:“你乃何人,此来所为何事?”桓阶先施一礼,礼讫,桓阶道:“在下乃荆南讨蛮将军王公美帐下从事桓阶是也。将军闻大司马阁下与反贼郭汜交战,原有意出兵相助,但因山长水远,沿路阻碍颇多,因而不能成行。将军又问大司马军中粮草困顿,特使在下押送粮草万石,聊表心意。”
李傕闻言大喜,还未出声,一旁其侄李暹已抢道:“先粮草在何处,还不速速送至我营中。”李傕毕竟比李暹老谋深算,知道世上并无白吃的午餐,王好此举必有所求。于是,李傕先斥退李暹,而后向桓阶问道:“王讨蛮,忠君爱国之心,我已知之。但不知,王讨蛮遣你前来可有何所求?”
桓阶哂然一笑,道:“果然瞒不过大司马阁下慧眼。我主问交州刺史朱符身故,有有意向大司马阁下求交州牧一职。”李傕略作沉思,心道:交州山长路远。自己也是鞭长莫及,又是蛮荒之地。这王好果然是乡野村夫,没什么见识,如此大好机会,居然要这等边荒之地,便是给他也无妨。有怕王好反悔,索性再给他加些虚官厚衔。李傕思定,开口道:“王公美果是风高亮节之士,他为朝廷做出如此贡献,不求高官厚禄。我这便奏禀天子,封王公美为平南将军、始安亭侯、交州牧。”
桓阶听罢,忙施礼道:“阶替我家主公谢过大司马大恩。”李傕摆摆手道:“勿用谢过,适才你说粮草在何处?”桓阶道:“我这就命军士传令,将粮草押送至将军营中。”说罢,桓阶见李傕点头赞同便出帐命随身军士传令史进,将粮草送至李傕营中。
桓阶吩咐完毕,又进帐对李傕道:“大司马阁下,在下还欲觐见陛下,不知是否方便?”李傕不耐烦的道:“此等小事,你便自去,倒是粮草要快点送到。”桓阶答道:“大司马阁下放心,粮草马上送到。阶这边去觐见陛下。”说罢,便告辞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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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王公美迎娶贤妻 桓阶受命朝天子 下
奈苦笑道:“臣岂是鲁莽之人,陷陛下与险地?只是臣不忍陛下受苦,欲去军中,取军粮以奉陛下,略尽为臣本分。”天子听罢,方让左右放开桓阶,道:“如此,还请卿速去速回。”桓阶这才领命出屋。
桓阶出屋候史进,候不多时,桓阶出了李傕大帐,自有人引他至天子居处。桓阶进屋见天子,振衣三拜方止。礼毕,天子问桓阶道:“卿乃何人?自何处而来?”桓阶恭敬答道:“小臣桓阶,草字伯绪。现居讨蛮将军王好帐下,任从事一职。今从荆州零陵而来,闻天子居郿坞,特来觐见。”
天子见桓阶对答有理,命人赐座,又问道:“不知王卿差卿前来所为何事?”桓阶答道:“初平二年秋,武陵郡中武溪蛮乱,王讨蛮奉命平乱,历时四年蛮乱方平。王讨蛮又闻交州土人生乱,杀交州刺史朱符,特来向陛下自请交州牧,欲领军平交州土人之乱。”天子闻言,颔首赞道:“王讨蛮果是忠君爱国之辈,值此国难之际,能挺身而出,自担重任,朕岂有不允之理?”
桓阶见天子应允王好所求,心下暗喜,便放胆抬眼偷看天子居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了桓阶一跳。但见天子居所即简且陋不说,天子左右随侍皆面带饥色,便连天子亦是面带菜色。桓阶大惊,忙道:“小臣斗胆,还请陛下恕罪。陛下乃万乘之尊,为何面带菜色?”
天子闻言,低头不语,泪盈袍袖。侍中杨琦见状,愤而出声道:“李傕逆贼,不为人子,无端犯上。使人断绝内使,饮食不继。陛下不忍,使人问李傕取米五斛,牛骨五具。李傕竟以腐肉朽粮奉陛下。”说罢杨琦连连叹息布置。
桓阶大惊,不想李傕狂悖至此,忙道:“李傕名为汉臣,实乃十恶不赦之贼。请陛下恕臣无端,臣去去便来。”说罢,桓阶便欲转身出屋。
天子见状大惊,以为桓阶欲去杀李傕,恐为桓阶所累,忙出声阻道:“卿欲何往?切勿鲁莽行事,反误了卿之性命,岂不是朕之错?”说罢,以目示意左右。杨琦会意,与左右抱住桓阶,不让其走。
桓阶挣扎不得,只得无史进领军解粮到。桓阶以前事备述史进,而后道:“今我欲取粮百石,羊数头,以供陛下。不知文登将军意下如何。”史进闻言自无不允之理,桓阶遂取粮百石,羊数头,命军士拿了,再去觐见天子。
天子得桓阶进献粮肉,格外欣喜,谓桓阶道:“卿果乃忠义之士,只可惜朕身陷贼手,不能自己,”桓阶忙劝道:“陛下勿忧,只怪臣无能,荆南距此又有千里之遥,大军往来不便,不然,臣必请王讨蛮起大军伐二贼。”言毕,天子倍感欣慰,欲留桓阶共食。侍中杨琦劝道:“陛下,李傕生性残暴多疑,若陛下久留桓伯绪,其必疑之。”天子听杨琦之言,方让桓阶离去。
桓阶离了天子,自回史进营中,只俟王好封赏一下,便回荆南。翌日一早,桓阶正在营中候诣旨,李傕之侄李暹带诣旨到。桓阶刚接过诣旨,便听营外有金鼓声起。桓阶心中刚疑,便见李暹面带诡笑道:“想是郭汜这反贼前来搦战,不知诸位可敢与我前去阵前一观?”桓阶听言,笑道:“少将军有请,阶岂有不允之理?正好,阶也有意前去看看这反国逆贼是何等人也。”说罢,便与史进随李暹出营。
桓阶与史进随李暹出得营来,便见郭汜在阵前驰马搦战。这边李傕正欲出阵接战,见李暹带桓阶、史进到,便住马对桓阶道:“桓先生,某家听闻你家主公曾败荆州刘表,想来其帐下大将必有不凡之处。”桓阶笑而答道:“大司马过奖了,我主前番胜刘荆州不过侥幸而已,怎比大司马麾下西凉兵马,剽悍善战,兵强马壮。”李傕听罢,抚须矜然一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某家也想见识荆南大将的本领。”
史进听闻李傕此言,出列道:“大司马有此雅兴,进岂有不从之理?”说罢,便欲绰刀上马出阵。便在此时,史进便觉有人在身后扯己袍带。回头望去,便见桓阶以目示意自己。心下顿明,桓阶这是让自己藏拙,便点头示意自己明了。桓阶见史进点头,便知其已明自己心意,便放开史进袍带。
史进上得马来,绰刀出阵。郭汜见对面阵中飞出一将,身着烂银连环铠,头戴一顶烂银虎头盔,上着一领素白蜀锦战袍,手绰三尖两刃刀,胯下一匹火炭驹,真是威风凛凛。郭汜不禁出声喝道:“来将何人?通上姓名来。”
史进应道:“某乃荆州史文登,郭汜反贼还不速速受死。”郭汜闻言大怒,舞刀拍马来取史进。史进这边迎住,二人战做一团。史进虽有意藏拙,但这郭汜乃西凉军中悍将,董卓麾下大将,久经沙场,岂是易于之辈?但见二人双刀并举,二马齐驰,混作一团。两边军士看得目眩神晕,齐声呐喊助威。
二人听了两边军士呐喊助威,倍添神勇,愈发卖力。二人战了约有八十余合,尚不分胜负。这边阵中,李傕见二人不分胜负,早已按捺不住,便令军士挥旗擂鼓,全军大进。这边郭汜军中见李傕全军而来,也是军向前接住。两军战作一团,史进见大军接战,也不纠缠郭汜,拨马跳开,自回桓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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