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我就是怕吓着怪爷爷了,才先约你出来的。”听到花情这话,第一剑是真的无奈,花情能不能再无耻一diǎn,第一剑就不信她会不知道自己传信给怪医就已经吓着他了。

    第一剑撇了撇嘴,带着花情往雪府而去,这么晚雪凡音肯定睡了,这时候见她不方便,而且东方辰言那家伙知道了,自己还不知道会被他如何威胁,第一剑也暗暗感叹,东方辰言人不在,居然对自己还有威慑力,想自己也是堂堂花月楼楼主,居然栽在东方辰言手中了,真是可怜。

    同样的天色之下,亦是两个人,只不过是两个男子,一个高贵不怒自威,一个阴邪不失清冷。

    “你我真是心有灵犀。”阴邪的暗门少主扬起唇角,对着正对面的东方辰言道。

    “这是东逸国的地界。”东方辰言没有回他的话,心中却是默认了,自己来这儿,不过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他,因为,东方辰言总觉得他会出现在这儿。

    其实,边关平沙漫漫,也就这么一处高地,站在上面俯瞰下边的景色只有这儿,他想,他应该会来的。

    “你会赶我走吗?”暗门少主轻轻一笑。

    “为什么?”果然是他,这么想,一切也都解释得通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要这么明显地帮着东逸国?”

    “辰言,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他向东方辰言走近,“对凤来国,我本无感情;帮东逸国,只因有你。”当在两军交战之时,当着东方辰言的面现身,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会被东方辰言识破。

    “暗门少主是你的真实身份吗?”其实东方辰言早已察觉是他,只是未能当着他的面亲自确认罢了。

    “我在暗门不过为了私人恩怨。”言下之意,便是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只不过他依然选择不告知,“你何时知晓我就是暗门少主的?”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连第一剑也不清楚暗门少主究竟是何人,东方辰言却知道。

    “雪家人走的那晚,夜色之中除了白染,还有一人是你。”那一晚,东方辰言便已察觉到熟悉的感觉,只是不能确定这股熟悉感来自何人,直到看到那封他用左手写的密函。

    “果然是东方辰言,原来这么早就已察觉。”暗门少主抬起右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具,“我就是那个让你千里而来的凤来国的幕后之人,你恨我吗?”

    即便夜色黑暗,只有一弯残月映下的几丝光辉,可东方辰言还是将眼前之人看分明了,“那晚在树林,你问我‘若他日在不该相遇的地方遇见,我们还是兄弟吗?’如果这不该遇见的是此地,那么夜天,我不恨你,你依然是我东方辰言的兄弟。”面具下的人正是仇夜天,仇夜天的脸色一如以往白皙,只是眉宇间有着难以释怀的忧虑,其中有一分便是因为东方辰言。

    “有你这话,值了!”仇夜天的脸上露出了暖暖的笑意,这是离开皇城后,他第一次笑得这般开怀,“辰言,你可愿信我?”

    “我信。”东方辰言毫不犹豫,给出自己心中的答案,即便仇夜天有许多的秘密,东方辰言也愿意相信,“该回去了,你的仇有需要我之处,不必客气。”既然他是为了报仇才进入暗门,又联系上了是府,恐怕这个仇不会如此简单。

    东方辰言说完,不作任何停留,踱步离开了这处高地,留下仇夜天一人站在残月之下,“辰言,原谅我,我的大仇必须得报。”仇夜天在见东方辰言之前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在得到东方辰言的那番话与信任之后,他心中的忧虑放下了,无论如何,他们应该不会形同陌路,甚至敌对,而对于自己即将要做的事,仇夜天心中充满了愧疚。

    夜色渐渐被白日取代,太阳从东方升起,在路上相遇的三人,皆停下了脚步,看着一边天空美得醉人的日出之景,一人的眼中忽然泛起了氤氲。

    “大伯,您怎么了?”是非上前看到望着日出出神之人,眼中满是疑惑,这日出虽美,可还没美得让人落泪的地步。

    在是非的疑问中,她口中的大伯也缓过了神,“多谢姑娘,只是一把年纪,想到些往事罢了。”

    “大伯有何往事?这方向该是往皇城而去,相识便是缘分,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对于有故事可以听,是非是很愿意与一个陌生人同行的。

    是材拉了拉凑上去的是非,“前辈勿怪,家妹失礼了。”妹妹闯祸,哥哥赔礼,是材好不可怜,而且是非也真敢想,一个什么都不知的陌生人,竟然要与他同行。

    “不碍事,在下确实往皇城而去,城门便在前面了,一起进去也可,只是那些往事不必再提。”看出是非毫不遮掩的好奇心,他拒绝了,但是这大清早,来往之人尚少,如是非所言,相遇即是缘,一同走未尝不可。

    这人都这么说了,是非又高兴,是材也不好阻止,反正离皇城也没几步路了,到了就分开,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然而,进入皇城后,是材慢慢发现,这人与他们的路径竟是相同的,是材停下脚步,“前辈往何处去?”忽然出现的人,与他们又是同一条路,是材不信世事会如此巧合。

    “繁王府。”他并无隐瞒,实情相告,是材眼中的提防他亦看得清清楚楚。

    是材与是非听到答案后,对视一眼,“如此倒真是巧了,我兄妹二人也往繁王府而去。”他要看看这个陌生人会有什么反应,是心虚还是直接亮出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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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节 到时自会知晓

    是材兄妹的想法那位前辈又岂会不知,但走在这条街上,与东方辰繁极有可能是相识的,只是淡然笑笑,“如此是遇对人了。”之后依然往前走着。

    是材本想上前问个明白,却被是非拉住了,“且看他到繁王府能做什么。”是非小声地在是材耳边说着,看了几眼前方的人,便跟在后面,看事情如何发展。

    只见那人缓缓走到繁王府,与守门人讲几句后,只见那守门之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匆匆跑入府内,而他却是一脸安然自在,是材与是非此时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不过仍然站在后边,直至东方辰繁亲自出府,他们两才走上前去。

    “师傅!”东方辰繁看着面前的人,清澈的声音响起,难掩其中的激动。

    是材是非看着这一幕,嘴巴都已张大,再次相视,没想到随便拉了个“有缘人”竟然是东方辰繁那位神秘莫测的师傅。

    “辰繁,这两人与我一同来寻你的。”游人侧了侧身子,身后的是材是非显露在东方辰繁面前。

    “你们来得真是巧,一同进来吧。”东方辰繁与游人走在前面,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是材与是非跟随在他们身后。

    “辰繁,这真是你师傅?”是材没想到世间真有如此巧的事,是非胡乱装上了东方辰繁的师傅。

    “千真万确。”东方辰繁听游人说了与是材是非如何相遇后,就了解了是材的心思,想必师傅也该猜到了。

    “非儿,你去言王府瞧瞧凡音。”让是非来的目的就是陪雪凡音解闷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傻傻看着自己师傅的,况且,师傅远道而来,定然是有要事的。

    “啊?”是非听到东方辰繁的话,才缓过神来,她一直在观察这个名声在外却不见踪影,比怪医那个怪老头还神秘的人到底与寻常人有什么区别。

    “辰繁让你去陪凡音。”是材把东方辰繁的话在是非耳边重复了一遍,她这才向游人辞行,“前辈,方才是我们小人之心了,还望前辈原谅,我先去看看凡音,有机会,定当向您请教!”

    游人点了点头,是非便蹦着出去了,她也好久没见雪凡音了,终于又能回来与凡音瞎扯了。

    东方辰繁看着蹦跶着出门的是非,又对是材道:“是材,我有些话要与师傅讲,要与你说的事可去找辰昕尽寒与第一剑。”

    东方辰繁摆明了是让自己先避一避,是材又怎么不知呢,也就很识相地离开了,当然他没有去找萧尽寒,尽意庄离这皇城还有一段路程,辰昕府上又有个柳燕尔,说话总有不便之处,只能往雪府寻那个不怎么熟悉的第一剑。

    是材走后,东方辰繁便与游人来到花园的一角,“师傅,您此来为何?”他想问的其实是:是不是为了云轻之事,东方辰繁始终没有忘了云轻,自打从三皇兄与仇夜天那边得知,云轻的死极有可能另有隐情后,东方辰繁暗中一直在调查此事,只可惜他查不到什么。

    游人眉心紧皱,随后摇摇头,“安排我见见你母妃。”注定让辰繁失望了,不到最后,游人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辰繁,除非哪天仇夜天说了。

    “如此,徒儿等会进宫禀明母妃,母妃定然也十分想念师傅。”虽然有些失望,也不知母妃与师傅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东方辰繁明白,他们之间定然是有故事的。自从母妃知晓凤之愉也知道了凤皇贵妃如何死后,便一直郁郁不乐的,此时师傅进宫,说不定还能让他开怀几分。

    只是东方辰繁不知,云贵妃之所以会闷闷不乐,不光光第因为储默问她凤皇贵妃之事,更是为了他口中说出的另一件事,但找游人解她心头烦忧,确实是找对人了。

    “凡音!”

    微雨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是小姐,主子还未睡醒,您先在厅堂坐坐,微雨这就给您去沏茶。”雪凡音还未醒,是非的声音中气十足,微雨生怕会将雪凡音吵醒,连忙赶出来,阻止是非继续叫嚷,主子好不容易睡得这般深,怎能让是非吵醒了。

    是非听了微雨的话,坐自是坐不住的,便起身在梨舞院内闲逛了起来,顺便听微雨讲讲,雪凡音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如何,宋梦琴可有为难她,宋梦琴若是还有这胆子,是非不介意去找怪医,给宋梦琴一些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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