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陆屹琛让他吓了一跳,隔着墨镜他看不清陆屹琛的表情,但他看过来的时间明显比平时要长。

    	陆屹琛接过怀特递来的早餐,说了一声,“谢谢。”

    	怀特微微皱眉,“陆哥,你脸色很差,昨天拍戏到很晚?”近看才知道陆屹琛为什么要戴上墨镜,他眼下的阴影显得整个人都很疲惫。

    	“昨天看了一晚上电影没睡着。”陆屹琛拆开袋子拿出他买来的黑米浆打开盖子喝了一口。“要不要一起吃?”他拿了个包子递给怀特。

    	怀特接过来咬了一口,等吃了一口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已经吃过早餐,只是陆屹琛递过来就下意识地接了,他看到取下墨镜的陆屹琛,犹豫道:“干脆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他们还可以约其他时间。他想不出这时候还有什么片子能让陆屹琛一晚上不睡的。

    	“不用了。”陆屹琛摇头,“先一起去个地方吧,我带你见个人。”

    	怀特见他坚持没再反对,而是说:“你说位置我来开车,你吃完早餐还可以睡一会儿。”

    	陆屹琛点头,看见怀特只穿了一件低领的外套,他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帮他围上。怀特笑了笑,

    	围巾还带着陆屹琛的温度,鼻尖的味道却让他一怔,他疑惑地吸了吸鼻子,看了眼陆屹琛,正打算开口陆屹琛已经先拉开了车门。

    	怀特只好跟着上了车,“我们去哪里?”

    	“鹤山疗养院。”

    	怀特看了他一眼。

    	陆屹琛系好安全带又帮他试了试安全带,“走吧。”

    	不管陆屹琛要带他见谁到了也就知道了,怀特点头发动了车子。

    	车里开着暖气,温度很适中,怀特打开了音响打算放一些轻音乐,拧开开关后却听到很熟悉的一首老歌。

    	那是很多年前一部老电影的插曲,也是陆屹琛首部主演的电影,那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关注,却在后来让很多在网络上看到它的人一见难忘。

    	怀特是听过插曲才跑去找电影来看的,也是那个时候起陆屹琛这个名字被记在了脑子里。哪怕这些年交集并不多,他也没忘记圈里有个人曾经把一个少年人的悲伤演得活灵活现。并不是无病呻吟地哀叹而是真实的对初次接触的现实社会无能为力,不断地碰壁不断地失败不断地跌落人生的低谷,眼睛里的光辉一点点的消磨直到完全消失。那样的哀恸并不是大哭一场就能消磨干净的,而是一想起来就会闷痛地仿佛喘不过气。怀特把那个角色记了很久,直到他慢慢走入正常的生活,也总会时不时地把片子放出来重新看。

    	怀特不由自主就跟着哼唱了起来,“时光在皮肤上贪婪拾级,够多少辛酸感动能祭奠过去……开心的欢聚,得以让悲伤无法潜入肌理……告诉我多少伤心能被微笑代替,告诉我怎么让选择代表心情,无声的是黑白记忆,生动的是片刻点滴……”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陆屹琛正侧着头看着他。

    	“吵醒你了?”

    	“你喜欢这首歌?”陆屹琛开口问。

    	“我喜欢这部电影。”

    	陆屹琛微微诧异,许久才开口道:“这也是我自己拍的电影中我最喜欢的一部。”

    	怀特似乎因为这种巧合而惊喜,顺口问,“为什么?”

    	陆屹琛静静看着前方,“第一次的全情投入总是让人难以忘记,即便后来的演技更加成熟剧本更加完美,但总觉得只有第一部电影让我倾注了所有的感情,因为青涩所以真挚。”他转过头看向怀特,“你呢,为什么喜欢这部电影?”

    	怀特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也许是被打动了吧。”他笑了笑,“人的情绪很难说,也许是重合感也许是认同感,也可能是因为仅仅被感动了。总之非常地喜欢。”他转过头看陆屹琛,笑容在他脸上停滞了几秒后又缓缓消失。

    	陆屹琛的表情很奇怪。

    	虽然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前方,却像有很多情绪被压在平静的面孔下面,似乎下一瞬间就会狂风暴雨,可等怀特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好似只是他的错觉。

    	“陆哥……”

    	“小心开车。”陆屹琛提醒道,“下一个路口右转就到了。”

    	怀特握紧了方向盘,开始觉得陆屹琛今天要跟他谈的事情也许比他料想的要沉重的多。

    	鹤山疗养院就是依山而建的,幽静宁和,车子开到附近就能听到山间的鸟叫。

    	陆屹琛对路径的熟悉让怀特意识到这里住着的可能是他极为亲近的人,车子停到停车场后,两个人步行在山间的石子路上。沿路碰上的人不多,但许多人都会跟陆屹琛打招呼。他们年纪一般偏大,往往都眉目平静安然自在,并不把陆屹琛当成屏幕里遥不可及的大明星,与他招呼时就像是和寻常小辈招呼,反而是怀特让不少人老人好奇,却都没有出言询问。

    	陆屹琛在问了护士后才确认了要找的人此时的位置。

    	他一路都很沉默,怀特忽然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陆屹琛诧异,怀特很无赖地笑了笑,“握着吧。”他什么也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一样。

    	陆屹琛慢慢也扯出一抹笑,很淡很淡,却让怀特稍稍安心了些许。

    	两个人穿过连成一排的小院子,入目的是一片宽阔的草坪,初春的寒冷都削弱不了这里的生机勃勃,大片的绿色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怀特顺着陆屹琛的视线看到远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人,两人五六分相似的相貌似乎已经说明了对方的身份。

    	陆屹琛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他听到陆屹琛低声说,“那是我爸爸。”

    	怀特愕然。

    	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就像黑暗里强烈的照明灯一样让人忽略不了,特别是对alpha而言,omega的信息素想忽略都不可能,哪怕对方已经被标记过。区别只是被标记过的omega不会让其他的alpha有发情反应罢了。

    	“我爸爸是个omega。”陆屹琛侧头看着怀特,他的手还紧紧握着怀特的手。

    	陆屹琛说过他的父亲是个alpha,现在他告诉他,他的爸爸是个omega。

    	所以……

    	所以陆屹琛根本不可能是个beta!

    	怀特皱起眉,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表情。

    	“但我是个beta。”陆屹琛忽然压住怀特的脖子,怀特抬起眼,两个人四目相对,唇也紧紧贴在一起,陆屹琛把怀特的舌头勾到嘴巴里,唾液的交换让信息素根本无法掩藏。

    	“已经没有用任何信息素的掩盖药剂了,也没有任何影响信息素的香水了,林白,你感觉到了吗?”

    	怀特的脑子忽然乱成一团。

    	陆屹琛的双亲是ao属性,ao属性是绝对不会生出beta的,但陆屹琛说他是个beta,而他的信息素虽然不稳定,但的确不是会引得alpha发情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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