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契丹政令不通,内乱初整,如是南下,也只是十数万军大军,不会倾族而出!”

    话虽说的轻淡,但刘峰却不得不仔细思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荣,一时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之所以选择拿下齐州,便是为了将范阳府东南一处,掌握在手中,避免腹背受敌,且为了不让朝中反感,郭威另生他意,做了种种准备。

    峰脸色生变,柴荣又缓声解释道:“我家军使南调至邺都,也有许多事宜,且今后相州檀州等地均为我东军辖地,军使尽可调全军至三关!”

    此言一出,厅堂内霎时变的诡异起来,郭威撤兵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提防刘峰,郭威被调至邺都,乃是四战子弟,若是在三关留以军士,便削弱了兵力,而刘峰在禹城亦有出击之力,且范阳兵力之锐,郭威不得不慎之又慎。

    此时刘峰也已镇定了下来,既然郭威遣柴荣前来,便表明此事已决,不容更改,但也表明了郭威的诚意歉意。

    而自己也无意卷入河东军与朝堂之上的纷争,如此一来虽说是最好的选择,但刘峰也不得不认真对待,毕竟契丹狼骑并不好惹。

    良久,刘峰向邓俊良点点头,缓声开口道:“旬月后,某便遣人交接驻防事宜!”

    “兵甲事宜,一应如前,钱粮足够,兵甲便充足供应!”邓俊良亦应声道,

    “君使大人好是爽快!”柴荣心底长吁了一口气,抱拳拱手深揖了一礼,郑重道:“某带河东军十万将士,谢过二位大人!”

    邓俊良勉强笑道:“应有之意,无需多谢!”

    到是刘峰沉声道:“请传言与你家君使,某驻守北地三关,并无怨言,也不喜河东军士来扰我范阳辖地,此外,也愿郭军使,少造杀孽!”

    话毕摆了摆手,便只身走出厅堂。

    虽是如此说,但刘峰心里却波涛汹涌,河东军军威强盛,与朝堂必有一战,无可避免,但自己参与其中,让本就狼烟四起的大地,再加苦难,不知是对错。

    但大战一起,范阳府便再难以置身事外,只有寄托于郭威不会把范阳府牵扯进来,而让范阳府面对契丹狼骑。

    但这种可能到底有多大,无处意外,兵力强盛的河东军,将再度改写历史,而在此之后,却又如何与范阳府相处。

    刘峰不知这一切,将会如何发展,但也只能面对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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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河东谋划

    保州,略些斑驳的城门前,郭威一身戎装,勒马而立,一队队军士,煞气腾腾列队向南而行,其身后是刚从禹城返回的柴荣及麾下几位骁将慕容延钊张元德高怀德等。 ..

    此番率先领军南迁的便是慕容延钊与柴荣,满脸横肉的慕容延钊与马上,拱手行礼道:“君使但请放心,如此行军,再是简单不过了。”

    柴荣倒是显得极其轻松,亦是拱手朗声道:“就此拜别君使!”

    郭威却脸色严峻,沉声道:“此番前去接手相州等地,须经过范阳府辖地,范阳府素来军纪严明,军不扰民,尔等定要严令部下,不得出任何差错!”

    “末将领命!”二人齐声应道,拱手领命后,便策马离城而去。

    河东军南迁驻地,在北地引起了轰动,就连普通乡民也隐约间,发觉些许不平常,但十数万河东军随着郭威的一声令下,便开始着装准备。

    旬月后,便随个部都尉,开始南迁驻地,而恰好途径范阳府辖地,因此各部军士,被责令整顿军纪,严防有军士在范阳辖地扰民。

    虽说河东军士军令严明,但也没有达到范阳府军,如此苛刻,所以如此一来便也让军中军士,满腹原因,而刘峰自然是这些军士所埋怨的对象。

    保州城,君使府,郭威书房之中,随侍其左右的,便是魏仁浦郭允民二人,这是他的智囊,也是所倚重之人。

    无论郭威抑或是刘峰,在成事之前,身边所用之人,大多都是亲近的人,这却也是无奈之举。在这乱世之中,叛变与被叛变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

    而刘峰郭威是诸多军镇中,对麾下军将,控制最为严格的,只要他们自己本身不出差错,便不会有麾下将士叛乱的时刻,这是二人,在军中威望所致。

    郭威刘峰均是能征善战之将,计谋倍出不止,却也擅练军。

    郭威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在墙上的山舆图,但他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相州一带,而是落在龙城东京邺都一处。

    良久,才回过神来,大马金刀的坐到案前,沉声问道:“郭参军,龙城安排好了么?”

    “君使大人但请方心,某以安排妥当,只待官家做出决议,事便可成!”郭允民躬身应道,

    郭威有些不放心道:“兵力可够?”

    魏仁浦在桌案前抚须笑道:“这便多仰仗刘峰了,若是他大军北调,我等亦可全力应付东京驻军龙城禁军。”

    “人不负我,我亦不负人,人若欺我……”郭威深深的感言了一句。

    魏仁浦愣了一下,他不知郭威是在说刘峰,还是在说龙城的那位,但这样的言语却不是他们说能评判的。

    倒还是郭允民,头脑灵便些,接话道:“刘峰此子,到是不容人小觑,仅年余,便把磁州治理的有声有色,兵甲战马钱粮兵员,应有尽有,假以时日定是劲敌!”

    顿了顿略带艳羡道:“当是君使,火眼金睛,一早便与刘峰结了善缘,如此才让我等顺利行事。”

    听闻这话,郭威不由失笑,摇头道:“那里是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只是某见此人练兵有术,治军严谨,见猎心喜,于是便常与其书信往来,探讨军略。只是从不曾想到,此人治政却也是一方能臣,到让某不得不佩服。”

    “君使,如此行事,我等亦是不在相州北地做防么?若是,刘峰不调军北上,与禁军一体,我河东军岂不陷入两难之境!”魏仁浦沉吟了一下,缓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汝观那刘峰是何等人也?”郭威轻笑一声,似自言自语道:“他定不会抛却北地乡民,来参与某与朝中的龌蹉中来。”

    魏仁浦一凛,沉声道:“或许君使所言有理!”

    “在那朝中为做出过分事宜之前,某是不会擅动刀兵的,你二人切记,某是不会做那不忠之人!”郭威冷声道,

    闻言,魏仁浦郭允民二人相视一眼,满眼苦涩,但不得不躬身道:“属下遵命!”

    不过,郭威接着道:“某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不求闻于天下,但求问心无愧,若是官家昏庸听信佞臣,某也会率军清君侧,还当世朗朗乾坤!”

    二人闻言,满眼喜色,但却不敢言声。

    “君使,恕某直言,恐朝中早已做好准备,可否接府上夫人公子出城,以免惨遭毒手!”魏仁浦像是想到了什么,霍然道,

    闻言,郭威默不作声,良久,闭上了眼睛,沉声道:“不!且让夫人与几位公子,都留在龙城吧,若真是把家眷接出龙城,那时管家给某定谋反之罪,某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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