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锋利的箭矢,腾空而起,密集如蝗的箭雨尖啸着向狼骑飞去。

    身着皮甲的狼骑,怎能抵挡如此劲力十足的箭矢,如同秋日割麦一般,一片一片的到了下来。

    远在后方的乌力吉库瑞既是心疼又是气急,武安城的长弓手,明明已经没这么多了,怎会又有一批的长弓手,此番南下劫掠带的都是自己族里的人马,如此的伤亡,教他们回到契丹,也不再好过,之所以还选择强攻,是因为他们见武安弓手被他们的射杀殆尽,没有了长弓箭矢的武安城,乌力吉还是蛮有信心能拿下武安的。

    “冲过去!”

    乌力吉满脸狰狞,凄厉的长嚎起来。

    狼骑虽然善射,但武安长弓射程要比狼骑劲弓远,再加之武安弓手都隐在城墙垛口后,随着狼骑的靠近武安城的距离,选择扬射的角度,这也是为何武安城的长弓手不断,现在的长弓手都中,过半是挑选出的民壮,他们在长弓手的带领下,选择角度,拉弓射出。

    乌力吉别无他法,只能冲过这段死亡距离,进入到他们的射程后,便能给武安军士,带来伤亡了,几乎整整一日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攻城。

    百步!八十步!

    霎时间,锋利地狼牙箭从狼骑阵中掠空而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向着武安城上狠狠地扎落下来。

    “咻咻咻!”

    狼牙羽箭密集如蝗,从天而降,武安城上的弓手,也陆续有了伤亡!

    七十步!五十步!

    终于近了,再一个冲刺便能踏入武安城,此刻武安城的长弓手,也已陆续有了伤亡。

    乌力吉再次振臂怒吼,

    “冲进去!”

    却不料冲在豁口处的狼骑,坐骑骤然往下一沉,将他从马背上狠狠的摔了出去,被摔倒数丈外的狼骑回头一由胆战心惊。

    只见豁口处,原本驻守的长枪兵,拿着一柄柄两尺长的标枪,向外投射着,自己的坐骑中了一标枪,正躺在地上哀嘶不已。

    标枪的杀伤力,要远比箭矢来的厉害,百名长枪手,短短时间把身边的标枪,疯狂的投射出去,沉闷的破空声,带来的是,战马的惨嘶声,狼骑的哀嚎声。

    此刻的狼骑,阵型也已见乱,向前冲不得,向后退不及。

    “咻咻咻!”

    武安的长弓手地箭雨却并未就此停下,密集如蝗地箭矢仍旧像无情地攒落下来,不断地杀伤着狼骑!

    “嗷吼!”

    狼骑头领大吼一声,嗔目欲裂,抖手弃了角弓,抽出弯刀,往前狠狠一挥,身后地千余狼骑顷刻间像野狼一样嚎叫起来,纷纷丢掉弓箭,拔出弯刀,迎着长枪阵冲来!

    “轰!”

    汹涌地狼骑终于和武安枪阵无可阻挡地撞击在一起,战场上一片人仰马翻,兵器的撞击声战马的惨嘶声,交织成一片。狼骑凭借着战马冲刺,形成地强大惯性,嵌入了武安长枪军阵中。

    幽冷的三棱长枪成为了,狼骑的噩梦!

    “噗噗噗!”

    并不锐利的三棱长枪,却能轻易地刺入狼骑的坐骑,两个都的长枪手,死死的扼守在两处豁口处,任狼骑汹涌的冲来,毫不动摇。

    三千狼骑也已伤亡七百之余,但没有鸣金退兵之令,狼骑依旧疯狂的冲击着,武安的枪阵。

    一骑有一骑的狼骑战马惨嘶倒地,马背上的狼骑也被刺落马下,而后又被自己家的铁蹄踏成血泥。

    当漫天的箭矢散去,整个战场上再无站立的人马,萧瑟的秋风吹过,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三千狼骑,回到本阵的只有不到一千。

    乌力吉的脸越发的阴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战场。

    库瑞见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缓声道:“天色将黒,不宜再战,暂且罢兵,待明日再战吧!”

    见乌力吉任就没有做声,他摆摆手,沉声道:“传令下去!后撤五里,安营扎寨!待明日再战!”

    武安城上.

    骑缓缓退去,曾誉悄然舒了口气,日头也已落下,天色变得昏暗,一天的恶战终于结束了,明天或许还有一场恶战,或许便就此结束了,曾誉知道乌力吉不会就此罢休,但他也依旧有信心,能守住武安几日!

    隐隐的有着一丝担心,今日的恶战,武安城损失也不小,仗着乌力吉对长弓标枪的性能不熟悉,占到了些便宜,但狼骑太过凶悍,几次都冲到城上,狼骑的箭矢也给城上的军士,带来不小的伤亡,此刻武安城,大约还有千余军士,千余民壮还可以完整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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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狼骑(八)

    天空像拉开了一张黑色幕布,未经历战火的城市,夜晚永远不会寂寞,依旧歌舞升平灯火阑珊。

    是夜,龙城,后汉皇宫。

    隐帝刘承佑枢密使苏逢吉宣徽北院使王峻皇舅李业禁军大将史弘肇等齐聚一堂,若再加以原枢密使,现河东军节度使郭威,后汉的重臣便几乎都齐全了。

    万余狼骑南下的消息,也已传至后汉,宣徽北院使王峻神色凝重,众人道:“五千狼骑洗掠了保州蠡县,转道南下,加之狮城邢州一带原有的狼骑,共约万余狼骑南下,河东军使郭威请令,要清剿狼骑,以保境内乡民安宁!”

    禁军大将史弘肇闻言,粗鲁的道:“既然来了,那便杀退,有甚可商议的?全凭郭军使一人做主便是了!”

    众人闻言,都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这个浑人。

    枢密使苏逢吉闻听史弘肇之言,道:“万不可如此,如今治下匪患四起,河中节度使李守贞永兴节度使赵思绾凤翔节度使王景崇相继拥兵造反,如若此时,再与契丹交恶,恐引的契丹南下,反为匪逆所趁,如此一来,汉国将不保!”

    陛下刘承佑脸上有些难堪,

    皇舅李业朗声,道:“陛下倒也不必挂怀!狼骑虽南下劫掠,但其意并不在保州等地。”

    隐帝刘承佑闻言眼前一亮道:“皇舅何处此言?”

    李业缓声道:“若狼骑意在劫掠保州定州等地,必会大举南下,最少也要抽调五京之京州军,修建攻城之器械,今之狼骑越蠡县南下,且五京并未大量兵马集结,若下臣所料不差,此番狼骑南下,只是南京析津府一部,在磁州一方劫掠一番便就北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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