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果敌人的目标只是为了劫持陈月儿,那为何还要那小男孩给自己传消息,这不是画蛇添足吗?难道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劫了人还要满世界宣传吗?
龙阳想不明白,但是他更希望敌人的目标是自己,起码这样陈月儿就不会有危险。
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就像伺机而动的毒蛇,你搞不清他们的意图,面对这未知的一切,龙阳虽然怕,但是他不会也不能置陈月儿于险境,所以哪怕是龙潭虎穴,龙阳也会闯一闯,因为这是原则问题。
月光还是那般清冷,还是那个小院,只不过来到这里的人,不是那两个黑衣蒙面人,而是孤身至此的龙阳。
此时的他,在确定这里就是小男孩递给自己的纸条描述的位置之后,龙阳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墙头,然后趁着夜色,翻进了墙内,在蚀月岛的那些日子,为了躲避凶禽猛兽,龙阳可是学会了不少隐蔽的方式,尽管这里只是个空旷的小院。
小院里除了一棵一人难以环抱的大柳树之外,树下还摆放着石桌石椅,而此时龙阳却已经轻灵的躲在了茂密的柳树枝上,同时伸着脖子向小院正厅里张望。
不大的小院正厅里,此刻却聚集了不少人,而这些人竟然全都身穿着统一的黑白相间的制式长衫,而且个个锋芒内敛,一看就是练家子。
尤其是站在中间的二人,只见他们精神奕奕,身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神元力波动,就好像有些不稳,但是熟知他们的人都知道,这是修为达到锻神九层的标志,而且他们个个都掌握着好几个武技。
然而就在这时,正厅内走进了三个人,当先一人手拿折扇、一身白衣,一看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而落后他半个脚步之人却是一个身穿紫袍的儒雅少年,可是他在看向自己眼前的白衣少年时,眼里一闪而逝的掠过一丝厌恶,但是被他掩饰得很好,显然是个心机深沉之辈。
而第三个人,也就是恭敬走在两人背后的那人却是一个耄耋老者,只见他驼背弯腰,身穿灰褐色长衫,给人一副行将就木、不久于人世的感觉,可是当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的时候,厅内的武者们都低下了原本高傲的头颅,就连那两个锻神九层的大汉也是如此。
那白衣少年很快的走到主位落座,但是他却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手下人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那人确实是陈家大小姐,陈月儿。”说到这里,那少年双眼都开始放光,简直一副禽兽样。
漆黑的夜色下,不敢轻举妄动的龙阳藏身于大柳树上,他当然也看到了刚刚走进门内的那一个老头和两个少年,借着月光,他甚至还发现那个白衣少年和紫袍少年的背影有些熟悉,这让龙阳有些不明所以了。
可是下一刻,他就没功夫考虑这些了,因为他看到了陈月儿,只不过她现在被两个大汉推搡着正往正厅里走去。
“呼”,直到这时,龙阳才松了口气,“月儿没事,月儿没事。”龙阳轻念了两句,天知道当他再次看到陈月儿的时候,他的内心有多么高兴。
“嗯,还好,除了绿裙有些皱褶,头发有些散乱之外没有什么大问题。”龙阳看着走进正厅的陈月儿,担忧的心就像石头一样落地,但是很快,他就又皱起眉头了,因为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里面的人为什么要抓月儿,而且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于是他慢慢的爬下了树,在地下一滚,溜到了墙角处,然后慢慢的向正厅靠近,可是他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这可能吗?
就在龙阳慢慢靠近点过程中,那个始终站在白衣少年背后的耄耋老者,眼睛似随意的往龙阳潜藏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他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两个锻神九层的武者一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摸出了大厅。
那两人出来,龙阳自然是看到了,但是他也认为自己万无一失的躲在了视线盲区的角落里,可是他却忘记了,锻神层次的武者是有感知存在的,这种东西可以帮助他们夜里视物。
当然到了融元期,这种感知就会演变为神念,到时候一念出,一览无遗,其实就目前来说龙阳尽管只有锻神四层,他也是有感知的,而且还不弱,只不过跟锻神九层比起来,他俨然就成了一个瞎子。
于是乎,直到被人长剑架在了脖子上,他才从自己“天衣无缝”的隐蔽手段里清醒过来。
“嘿嘿,小子,胆子挺大啊,竟敢跑到这里来偷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那壮汉单手持剑搭在龙阳脖子上,而口中却是冷笑不断。
“别磨蹭,快走!”那壮汉就这么挟持着龙阳,推搡着他往正厅里走。
龙阳心思如电转,可是无论他怎么想办法,都不认为自己有逃生的可能,无他,只是因为这壮汉给人的感觉如山岳,他根本没有把握从这样的人手里逃走。
“少爷,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贼!”那壮汉一嗓子把关注着陈月儿的所有目光,全都吸引到被挟持到正厅的龙阳身上。
“啊!”陈月儿第一个认出了龙阳,她手捂着红唇,直愣愣的看着龙阳,“他,他是来找我的,他竟然找到了这里。”陈月儿眼泪似线一般无声的滑落,默默地心里只剩下了感动。
可是当那白衣少年看到龙阳的时候,他差点没惊呼出来,“哇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龙阳,你可还认得我?”
其实龙阳早在踏进大厅的那一刻就已经暗暗的关注起众人来,自然他瞥了一眼陈月儿所站的地方后,看向了那坐在主位的白衣少年,可是他这一看之下,顿时感到今晚就是不想死也要死了,因为那少年不是别人,就是当日在陈水城之外遇到的申鸣,想到这家伙的阴险为人,龙阳不禁默哀的想道:“这是仇人大聚会吗?”
虽然现实很残酷,可是龙阳必须认清现状,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向那个紫袍少年看去,而这个家伙龙阳也熟悉,因为他赫然就是当日杨承风摆下鸿门宴,参与陪同的三个人当中的一个,龙阳清楚地记得他当时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在那静静的品尝着自己茶杯里的茶,龙阳甚至怀疑过自己当时被刺杀,就是此人主谋。
然而此时,那个紫袍少年看到龙阳之后并没有像申鸣一样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掩面哭泣的陈月儿,又看了看龙阳,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哈哈,鸣圣三响的奇才,龙阳龙大天才,你有没有想过落到我的手里,会有什么后果,我早就跟你说过要远离月儿,你就是不听,现在我不只是要你的命这么简单了,我要让你‘快乐’的死去。”申鸣脸色狰狞无比,就好像他和龙阳仇恨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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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谁咬了谁?
昱兰节前夕,深夜,陈水城,杨府,杨承风的房间里。
杨欣兰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着,她时而抬头向窗外看天,时而低头皱眉沉思不已,弯弯的柳叶眉此刻诉说的不是风情万种,而是满脸煞气的担忧惊恐。
“姑姑,姑姑...”杨承风人还未至,他的声音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很快只见杨承风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口茶,气喘吁吁的道:‘姑姑,事情已经办妥了。”
“哦?你确定月儿她被送进了申家兄弟那,你也安排人告知了龙阳地址。”杨欣兰急不可耐的大声询问道。
“当然,我的人亲眼看见龙阳摸进了申家兄弟居住的临时别院,不过,姑姑,申家兄弟不会难为月儿吧,他一个女孩子会不会吃亏。”杨承风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姑姑,他虽然恨龙阳,可是用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当诱饵,他还是很不耻的。
“放心,有龙阳大闹一场,你的月儿会没事的,等着吧,只要他们解决了龙阳,我就立即通知陈泰阳,肯定会救下陈月儿的。”杨欣兰看着着急的侄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道。
……
陈水城,申家兄弟住处。
此刻迫不及待处置某人的申鸣,拿着一把匕首,慢慢的向被绑缚着的龙阳走近,看来他这是要亲自动手了。
“龙阳,本来你可以不用死的,谁让你充什么大头,搞什么鸣圣三响,竟然还公然的投靠陈家,你真是不死不行啊。”申鸣舔了舔嘴唇,用刀贴近了龙阳的脸。
“啊,不!”看着这一幕的陈月儿,顿时惊叫出声,她颤抖着向龙阳跑了过来,同时她的眼泪就像像雨点般落下,打在脚上,打在绿裙上,无奈的她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和忧伤。
“给我把她绑起来,让她闭嘴,真是碍手碍脚。”申鸣瞪了旁边的人一眼,举着刀儿就要向龙阳的胸口刺去。
“慢着!”龙阳镇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对着申鸣大喝了一声。
“怎么,你怕了?怕就喊出来,不要一副处变不惊的样,老子看不惯!”申鸣停下了前刺的匕首,讥讽的对着龙阳说道。
“我只是想问清楚,杀我是你们申家的主意,还是你的。”龙阳很是平静,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哈哈,有区别吗?现在的我就带表申家,我让你死。”说完这句话之后,申鸣的神色陡然一厉,拿到的手猛然向前推去。
可是就在这时,“慢着!”却只听龙阳和紫袍少年的话同时响起,此刻的龙阳依然镇静,因为他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终于,申鸣的手还是没落下去,他没有看龙阳而是看向了紫袍少年,“宏弟,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那申明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看到他们兄弟如此,都不禁感觉到一股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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