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来,但凡观摩过了这丹方之雨的选手,没有一人不是第一时间就赶紧抢着将刚刚强行记下的丹方和盘托出的。毕竟,写出来后,作为组办方的药门自然是可以堂而皇之地备案一份的,而你自己,却也是可以将亲自所记录下的丹方原件带走的。如此一来,最终,虽然不能保证令你独占丹方,却也能让你不虚此行。
这就是观摩丹方之雨的**所在。作为个体,有此一观、终身受用;作为组织方,药门一次性便是能获取五人所抄录下的全部丹方,自然也是稳赚不亏。而其中关键,就是要保证观摩者的修为不能太高,当然,也不能太浅。修为太高者,凭借其强大的灵念,自然不会将所看到的大部分内容写下,从而让组织方失去了应得的利益;而修为太浅者,所能记下的,又必定少得可怜,使这三年一次的良机白白错失。所以,药门才要在年轻一辈中矮子里面拔将军,而这,也正是药门坚持必须让年轻修士参赛的根本原因之一。
很不幸,精挑细选之下,不免还是有了方向前这一异类。
刷刷刷,五人一副唯恐遗漏下什么地飞速写着,方向前却是悄悄地开始观察起了众人。
几幅丹方一写,方向前猛然想到,不对呀,我这么火烧眉毛、火急火燎地着急将其写下做甚?又没人非得逼我如此做。
之前,短短三分钟内,方向前一口气记下了得有百余张丹方,一时虽觉吃力,现下却也逐渐消化记熟了,这要一一写下来,我有病啊?
斜眼微微一扫,其余四人的大体情况,方向前就已了然于胸了。最多一人,此时已写下了十余张单方,最少的,也有六、七张的样子。试想,三分钟内,不仅要看清楚,还得要记牢,有着这样的成绩,已实为不易了。
可是,再仔细一看,各人挟带的私货,方向前也就大致给看了出来。数张丹方一写,各人下笔的速度尽皆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一个个提笔沉思做冥思苦想状,眉宇间,却均有着些许的算计。
自然,一、两张自己颇为看重、又记得颇牢的特殊丹方,大家均只会记在脑海中,却是万万也不会傻到真的在此时全部都誊写出来的。
当即,方向前想到,比赛时,金道铭这小子率先炼制出的破灵丹,其灵念在几人中应属不差,这小子,一共又能写出几张丹方呢?
一瞟之下,果然,金道铭在写出了十一、二张后,就也开始了闭目沉思,其后一直未再动笔,眉头却是皱得老紧,想来,至少,这小子得私吞了不下数张丹方,此时定是在拼命要将其记熟的。
其余三人,包括那名老牌的药门弟子,情况也大致如此。什么师门、什么集体,只有自己的,才永远都是自己的。
方向前心里嘿嘿一乐,交够组织的,剩下的、全是自己的。还好、还好,自己一共也只写下了四张,此时收手,一切均还来得及。
又过了十几分钟,见终于无人再肯动手提笔,老艾心内轻轻一叹,起身笑咪咪道:“各位,都写完了吗?”
众人长吁短叹,一幅深表惋惜的样子。
“师叔,可惜了,有几张,我当时本是记得熟的,现下嘛,可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那名原先的药门弟子抢先道。
“我知、我知。你们五人,能于全国众多年轻有为的炼丹师中冲杀出来,又经过破灵丹炼制的考验,其修为,其灵念、其经验……可以说,都已经是佼佼者了。今日能有如此成绩,已着实难得。不错不错。”
今年由天丁堂主持丹王盛会,如今看来,今晚所获所有丹方加起来,不会超过50张,这样的成绩,比之三年前天丙堂62张的水准,显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好在,本届盛会,本堂又收了两名新进弟子,哼哼,只要入了师门,不愁找不到机会慢慢诱使他们将今晚所看到的丹方倾囊而出。
倒是金道铭与方向前这两小子,这金道铭好歹写出了十余张,也就罢了,这姓方的……一共才四张!这,也太过夸张了吧?只是,这小子的成绩一向大起大伏,难道说,现如今,刚刚好又赶上了他的低落期?
老艾一脑门的官司,一时却也不知该向谁去打听,当下要紧的,却是赶紧要将眼前的战果固定住。
当即,老艾亲力亲为,亲自将五张丹方誊写完毕,连着众人的原件一并均收入了不周玉中,照规矩,各人的原件,那是得等上岸后才会发还的。
这期间,方向前五人大都选择了盘膝打坐恢复之前的灵力消耗,却只有一个家伙仿佛精力极为旺盛一般,一会儿帮着更换舱房内的檀香,一会儿又说怕冷要求关窗,一会又要上趟厕所,还不时地看看手表,很赶时间吗?
此厮,方向前记得是本届大赛的第四名,具体姓甚名谁,却是懒得记了,想不到还是个勤快人儿。
前后不过十余分钟,老艾已经完全弄好,站起身道:“蛮好、蛮好。咱们此行大功已成,现下回去,吃个早点、喝个早茶……哟!”
老艾忽然一抚脑门,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众人纷纷起身待说赶来搀扶,却是接二连三,咕咚、咕咚,一个个尽皆跟着倒地。
方向前微微一愣,暗叫一声不好,咕咚一声,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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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海上来客
海上来客
舱室里一时变得安静异常。
过了大约三、五分钟,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传来了有快艇飞速驶近的声音。倒地六人中,缓缓站起了一人,正是那大赛中的第四名。
那厮走近窗口,抬腕在手表上调了调,随即冲着手表说道:“呼叫、呼叫,我是牙签,我是牙签,听到请回答。”
手表里传出哧啦、哧啦几下电波声,一个深沉的男声传了过来:“收到、收到,我是纸巾。情况如何?”
“一切搞定。”牙签扭头看了看倒地众人道。
“很好,我们马上登船。完毕。”
说话间,快艇已然靠拢,共是三艘。十几人呼啦啦跳上船来,游船上竟然无一人出声喝阻,显然,游船上众人早已均失去了知觉。
这些人分工明确,上船后不用吩咐,自行分成几拨,或奔入驾驶舱、或奔入二层,更有三人径直朝着三层而来。
牙签迎出门来笑道:“你们来得好快,这GPS定位手表当真好用之极,我这边信号才一发,这么大一片海域,也给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
纸巾正是那位带头的中年男子,并不废话,单刀直入道:“东西呢?”
牙签冲着舱内一指道:“在老艾身上的不周玉里。”
“砰!”话音未落、一声闷响传来,二层随即传来呼喝击打之声,随即,两名汉子高高跃下,刚刚才在游船那块专供直升机起降的后甲板站定,另有四人已追着跃下,仍旧牢牢将此二人围住。
被围二人,脚下一阵虚浮,显然已是身有异样,却是仍能勉强支撑回击。
纸巾扭头冲牙签说道:“‘一切搞定’,嗯?”语气大是不满。
牙签分辨道:“我明明已在各层均点燃了那种檀香的,不知、不知……”
整艘船上之人,原来均中了牙签的迷香,一齐软倒。只不知那二人是否因为是药门地卯堂专程派来为此行做警戒的高手,这才竟然能抗住那迷香的药力。
说起这药门,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经历数百年的恢复,虽说远远还不及当年顶峰时的盛况,却已另组了天甲、天乙、天丙、天丁、天戊、天己、天庚、天辛、天壬、天癸等十天干丹药堂和地子、地丑、地寅、地卯、地辰、地巳、地午、地未、地申、地酉、地戌、地亥等十二地支练气堂。
这当中,天甲堂、天丙堂、天戊堂、天庚堂、天壬堂为阳干堂,这是上五堂;天乙堂、天丁堂、天己堂、天辛堂、天癸堂为阴干堂,则是下五堂。
同理,这十二练气堂中,地子、地寅、地辰、地午、地申、地戌等六堂为阳支堂,也是上六堂;地丑、地卯、地巳、地未、地酉、地亥为阴支堂,则亦是下六堂。
天干堂专攻丹药之术,走的是文修之路。地支堂说是练气,实则就是消化吸收各门各派的功法、秘技,起着拱卫宗门的作用,走的却是武修之途。要知道,药门在未遭突变之前,那可是曾经想尽一切办法,收集保存了不少天下难寻的独门功法的。变乱后,多年来的心血大多付之一炬,可仅仅就残存下来的这些,却也足可以开宗立派、独挡一面的了。更别说,每一年,还会有大量的修士慕名带艺投效,加入药门了。是以,现如今,药门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力,实则也已恢复了当初兴旺时的三、五成了。
此番出任务,按着“阳干配阳支,阴干配阴支”的规矩,自然,天丁堂这种下品堂出任务,负责为其警戒的,则只能是地卯堂这类的下六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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