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煎茶……三份。”

    “是！”屋檐上突然跳下来一只矮小的有些让人无奈的女孩。恐怕这就是先前一直感觉到的那份监视的“视线”的来源吧。

    并不是没法应付，但是恐怕真动起手来会十分的麻烦。

    待到小小的忍者匆匆忙忙的跑去干活之后，空鸟放下了她的茶杯。不过也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而是把视线对准了半晴身边的南宫。

    “他是我的下属南宫……”

    那显然是等待着确认身份的怀疑视线，不过半晴看上去却并没有因此而让南宫先在别的地方等候。

    “是……我最信任的人。”

    最信任的人……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感觉到的仅仅只是心慌而已。

    “原来如此，过多揣测了您使我失礼了，南宫先生。”

    规规矩矩的起身道歉，似乎这就是空鸟的一惯性格，“那么二位今天应该不会是来喝茶的吧。或者说就茶的话会更放松一些？”

    “不了。我要做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半晴摇了摇头，转而退到了南宫身后，“今天是他有事与你商谈。”

    哎？这和原来说的有点……

    本以为是半晴负责解决“回收宝物”任务，可现在她却把事情推给了南宫。不过回过头的南宫也很快不再有什么多余的意见。

    自己的长官眼睛里露出的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显然她把这件事已经完全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推脱了吧。而且看上去前期的“工作”也做的不错，当前的任务也仅仅只是“交涉”而已。

    “是这样的，我听闻您之前从黑市买了一批来路不明的宝物，不过遗憾的是那些宝物的主人真的十分需要它们。而且也已经委派我前来调查。”

    虽然想过一些华丽的语言，不过南宫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陈述。因为眼前的女孩虽然小，但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好糊弄。

    “可以的话我希望在发生什么冲突之前和您达成一致的意见，把那些宝物交还回它们原本的主人那里。”

    “她们的主人是谁？”

    “天枰，是一位商人。”从女孩神色的微变中南宫也确定对方是知晓天枰名字的，“而且她已经知道您买了宝物这件事了，所以请慎重考虑吧。”

    “原来如此，看来‘我’不小心买了一些危险的宝物。看来这已经不是我可以处理的范围了。”

    女孩陈述着，突然间，她那一直都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明快起来。

    “这种类似于偷窃的行为可是最可耻的，当时就劝诫过你不要买，现在果然被追责了吧？”

    “有什么关系嘛？”明快的面容又变得不耐烦，“不就是一点点小玩意么？人老了总得有个乐子。”

    ……

    虽然十分清楚这并不是精神分裂，但是空鸟一个人自言自语，互相辩驳着的样子看上去还是十分的诡异。

    “先前说过了，芦屋空鸟的情况。”

    趁着空鸟展开一个人的“辩论大赛”的时候，半晴而南宫耳边低语了起来，“她的身体里寄宿着晴明和道满两个阴阳师的魂魄，比起奇怪应该还是危险居多吧。因为现在几乎所有当地的阴阳师都是她的追随者。”

    阴阳师……看起来应该是和灵镜一样的职业吧。

    “行了，臭乌鸦你就先闭上嘴吧。”看起来其中那个明快的魂魄已经变得有些怒不可遏起来，虽然说还保留着最低限度的教养就是了，“空鸟的意思肯定也是立刻归还不是么？既然是二对一的情况，你的反对意见也应该暂时也应该噎回肚子里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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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潜龙的蓄谋

    二对一，虽然并不清楚芦屋空鸟那小小的身体里是怎么多塞的下两具其他的魂魄，而且似乎根本就是死对头的他们又是怎么能够安然无恙的和谐相处的，但是至少这个让南宫真的能松口气的决定总算是暂时缓解了商人天枰对千面这一边监察系统的压力。

    虽然从之后货物的数量上来看似乎还缺少了一小部分无关痛痒的宝贝，但是那些都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一件一件的开始继续搜索实在是有些不太现实，相信天枰小姐也一定能够理解并且靠她自己来制定对策的吧。

    直到被服侍与空鸟的小忍者恭恭敬敬的送出去之后，南宫才稍稍对脚下的土地有了那么一些实感，先前无论是在交谈，还是在事情谈拢后大家“悠闲自得”的喝茶，身体里的危机感都一直没有消去。而且，似乎还要注意到一些别的事情，比如说……

    当时一直用“场合不对不能冒失”这样的理由而搪塞过去的，关于半晴的问题。的确，事件从交涉到成功都是和半晴所说的一样“手到擒来”，但是现在需要考虑的可不是“顺利的成功好棒好棒滴”，而是为什么本应该不会感到轻松的半晴会如此的“游刃有余”呢？

    “呐，半晴……”

    在暂时性的抑制住了商货被盗事件之后，似乎暂时并没有什么打算的半晴便回到了住处。尽管心中对于曾经发生过的“危险”还有些发毛，但是南宫还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磨咖啡，煮沸水，擦拭着杯盘，倾倒，放心糖块……

    半晴对于南宫的跟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排斥亦或是欢迎，只是用着精细过头的“动作”去做着平时打打哈欠动动手这种程度就能完成是事情。

    是在用这种忙碌的方式来打算拖延时间么？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干脆在之前就随便用点理由来拒绝自己的跟随不就好了？欢迎却又不欢迎，半晴的心里到底在想的是什么。

    说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半晴变得越来越难懂了呢？仔细想想甚至都无法察觉到一个明确的分界线。好像就这么一点点的从先前那个很喜欢“罩着”自己的长官，变成了无法看清想法的“同伴”。

    “给，咖啡。”

    选择性的忽视掉了南宫的提问，半晴在放下了杯子之后也开始休息起来。从杯中透出的淡薄水汽。是根本无法遮住两人的视线的。一方是焦急的疑惑，而另外一方则是从容优雅的沉着。

    “刚刚处理的很好，连我都有些惊讶。虽然那并不是剩下所有的宝物，但已经可以说是暂时性的成功处理这个事件了，恭喜。”

    “啊。嗯，谢谢。”南宫点了点头，这种时候别无选择。因为工作，的确是一个能强行的岔开话题而不显得违和的点子之一。而且……原本就应该如此，毕竟谁也没有规定半晴必须得回答别人提出来的任何问题。

    “不过只是暂时把宝物找回了，一开始的目的是搜索抢劫的妖怪。这一点上有的头绪还是太少，恐怕还要花费点时间。”

    斩草必须除根，否则天晓得这个有了“前科”的团伙什么时候又会抢了谁的东西，不是都能像天枰小姐那样通情达理的。然而从芦屋空鸟那得来的，卖家的情报还是太少。毕竟在“黑市”上贩卖来历不明的宝物的商人。伪装和隐蔽可是他们的必备技能，空鸟的目的仅仅只是购买而并非看商人长啥样，自然不会对那个家伙有什么过多的印象。

    简单的来说就是，重头开始的意思。

    “没关系，费点功夫也无妨，不用担心因为时间拖延而被惩罚之类的事情。”

    半晴理所当然的给着南宫有点不太好说出去的“特权”，“如果遇到什么难题的话来向我求助也没问题，虽然我接下来可能会……很忙，不过这些时间还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