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平抬头看了看满天繁星,天空那轮新月已经西沉,四面火把照耀下,他扫了扫被押过来的人群,估摸着能押过来的都已经押过来了,余下的应该还有不少人躲避在各处屋里,一时之间难以聚拢。

    他当即冷声道:“我知道,董卓最喜欢抄家灭族,胡兵所过之处,害的无数人家破人亡,为当今天下首恶!而你们,多少都与董卓有些牵连,更有为虎作伥之徒,今夜,我便是把你们全部杀了,一把火烧了郿坞,天下人恐怕还会为我拍手称道,而我更会流芳百世。”

    被押的人群听到姬平这么说,无不惊得面无人色,当即便有人大喊:“大王,我等只是被董贼逼迫而来,与董贼并无瓜葛啊。”

    “是啊,大王。”

    姬平冷哼一声,打断他们道:“尔等既在郿坞之中,不过一丘之貉,我说有,便是有!我说杀。便可杀,谁人敢有异议!”

    铿!

    看押众人的护卫在典韦的带头下,齐齐举起长戟,抽出大刀。厉喝道:“杀!”

    人群立时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呵呵……”

    姬平笑了一声,配合着他狰狞的面具,在此时情景下,只让众人感到森冷。

    姬平看众人心神已经被震慑。这才道:“今夜,无论是谁,你等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

    说到这里,姬平顿了一顿,先是看向那些被羁押起来的胡兵:“这个机会就是,把那些还没有投降的同伍、同什、同队、同屯士兵检举出来,包括他们可能隐藏的地方,人数,到了子时,若是还有士兵没有被找出来。那么尔等就要被统统砍头,同伍、同什、同队、同屯的,更要株连三族!”

    啊!那些被羁押的士兵不由惊慌起来。

    姬平冷厉的声音响在半空:“如今已是亥时,吊桥已经收起,谁也逃不了,现在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典韦,凡有检举的,押着他们去寻人,至于留下的也无妨。我已经拿到了郿坞所有人的名籍,自会一一查探,若有差池,莫怪我刀下无情。”

    “小的有话说!”

    士兵中立时有人跳将出来。有了一个,其他的也全无顾忌了,纷纷站出来。

    “赵四不在。”

    “李……”

    姬平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郿坞很大,如果还有士兵隐藏起来,或是放火。或是放毒,毁了粮仓和布帛就坏了。

    这些士兵对郿坞很熟悉,而董卓府上绝不乏死士,甚至可能会暗中伏杀,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深夜会造成无数的可能。

    胜利当前,他也不想发生意外,所以用手段让这些士兵相互检举,尽快将所有士兵搜寻出来,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完全控制郿坞。

    隐藏士兵的问题解决了,姬平又看向那些被羁押的董氏族人、宾客和下人。

    “你们也一样,将那些本族的、认识的、还躲藏起来没有被押过来的人检举出来,不要有什么顾忌,凡在子时之前被检举出来的,无论检举的还是被检举的,都可以活下来。子时一过,再有被搜出来的,夷灭全族!”

    姬平顿了顿,又道:“老弱妇孺除外,吾已留情,若是再有不轨者,立杀无赦!”

    说罢,姬平先看向董旻,笑呵呵的道:“董将军,便先从你开始吧。”

    轰!

    被羁押的三千多人立时哄闹起来,纷纷喊着找人,确定不在的,便要检举。

    这边处理妥当,姬平便带着吕布和二十八星宿去查看郿坞中的重要所在。

    路上,吕布看姬平摘下了面具,神色复杂的道:“大王果然好手段。”

    姬平咧嘴笑了笑:“奉先兄还在怪小弟?”

    吕布嘴巴动了动,沉默不语。他对姬平可谓交心,却被姬平算计了下,心中难免有疙瘩。

    姬平顿下脚步,看向吕布,直到吕布有些不自在了,姬平才道:“依奉先之见,董卓该不该杀?”

    “这……”吕布默然,不论在谁的心里,董卓都该千刀万剐。

    姬平笑了笑:“看来奉先也认为他该杀,而王司徒等大臣更是做梦都想着杀了董卓,若依王司徒之计,奉先岂非也要杀了董卓,如今只是换了我而已。”

    “这不同……”吕布道,至于有什么不同,他也说不出来。

    姬平道:“是不同,若依王司徒之计,奉先杀董卓,王司徒可得到识人和多谋的大名,而奉先或许得到了封赏,但更多的却是杀父的恶名,昔时有丁原在前,如今有董卓在后,试问,若依王司徒之计,天下人如何看待奉先?”

    “这……”吕布不由一惊。

    姬平不等他说话,便直接道:“天下人只会视奉先为不忠不孝、弑主反复之辈,而董卓旧部更是无不欲杀奉先而后快,他日王允若败,谁能护得奉先,便是远走长安,投靠诸侯,诸侯也不敢信任奉先,当此之时,何处有奉先立足之地!”

    啊!以吕布的头脑,哪能想得这么深这么远,听姬平这么一说,不禁大汗直流,心中后怕,连带着对策反他的王允也有些埋怨起来。

    姬平看吕布神色,呵呵而笑:“是以,小弟先前隐瞒和算计奉先兄,也是为了兄长哪。玲玲是我弟子,你我岂非一家,小弟哪能害你。”

    吕布忙向姬平一礼:“都是为兄糊涂,错怪大王了。”

    姬平笑道:“还是唤我长生便可,听着舒坦。”

    吕布眼睛一亮:“果真,为兄还能呼长生?”

    姬平呵呵一笑:“自然可以。”

    吕布脸上满是激动,说来他虽然以武力称世,但在当今儒家和世家主导的时代,根本没有世家或文人看得起他这个武夫,他心中也未尝不知,所以对王允的拉拢便很热心。

    而如今,姬平这个当今身份最为尊贵的主,却让他直呼表字,分明是倾心相交,更无看不起他的意思,一时之间心绪很是激动。

    二人心结既去,便又畅谈起来,吕布对郿坞也很熟悉。

    很快到了粮仓,姬平看着眼前粮仓,比河东郡的粮仓还要大,又听着田仪在一旁汇报着粮食的储量,一时不由目瞪口呆,脸上满是狂喜之色,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尼玛,大丰收啊。

    这哪是千人三十年的储量,分明是八千人三十年的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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