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体谅刘表这个心情,一直以来世人诸侯们对刘表风评都是负面的多,认为他父子不过是坐谈客和丧家之犬而已,刘琦这几个月来无疑是给了这些人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蒯良笑着赞道:“恭喜主公,大公子睿智无双,长沙数郡无忧矣。”
“哈哈哈……”刘表爽朗地大笑起来,“子柔你过于赞誉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刘表话虽这么说,脸上的喜悦却是没有减少多少。
“主公不必过谦,大公子有此雄才智慧,实在是荆州之福,汉室之福啊。”蒯良刘表两人相互恭维推脱一番,主仆二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得知大胜消息之时,蒯良曾一度怀疑过这是不是蒯越出的谋划。差点连他都骗过了,不过后来一想自己与蒯越有协议在先,蒯越固执的牛脾气定然不会出手相助,这连番计策是刘琦所想实行肯定不差了。
如此在一番大胜之后,自己胜券在握了,想到这,蒯良忍不住心里乐了起来。刘琦的出乎意料到时让他们两兄弟都惊跌了眼镜。
好一会后,蒯良建言道:“大公子算无遗策,恐怕明天定然能够迅速进逼临湘,如此长沙郡可定矣。长沙郡一旦平定,桂阳等郡自然不复反。主公,在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子柔有话不妨之言。”刘表略微不满意蒯良欲说还休的姿态,让蒯良说下去。
“孙坚这江东猛虎战死之后,以临湘城残存的兵力,群龙无首之下定然不是大公子对手,除非豫章太守吴景增兵临湘,不过时间上也赶不及了。”蒯良指了指荆州地图,道:“但是我军因水军大败,几乎全灭也难以一举反攻豫章,除去后患。”
听到水军大败之时,刘表眼色一寒,冷冷的一哼,接着示意蒯良说下去。
“依在下之见,主公不如分兵传达榜文到桂阳数郡,恢复平和日后再图豫章。”蒯良眉头似是一皱,道:“孙坚来犯必定引发图谋不轨的士燮,临近的桂阳郡、武陵郡、零陵郡必会陷入交州士族士燮的兵锋中。”
“子柔之言不错,犬子出兵之前曾说过士燮此人也不可小觑。只是可惜了大好形式啊!”刘表微微一叹,水军被覆灭让荆州丧失由水路进攻豫章郡的好机会,叹道:“待正式收复长沙之后,就按子柔的去办。”
蒯良闻言一愣,没想到这些问题刘琦一早就看清楚了,心里暗叹自己难道还是低估了这个年方十六的大公子么?蒯良收拾一下内心的惊涛骇浪,赞道:“大公子高瞻远瞩,在下愧不如也。”
赞了一句之后,蒯良继续道:“除了武陵郡太守刘度之外,其余三郡太守一人投敌,二人被杀。主公不如表奏邓子孝为长沙郡太守、庞季为桂阳郡太守、吾弟蒯越虽不才,亦可担任零陵郡太守,以他三人之才,防御士燮图谋足矣。”
蒯良话里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度田令一事余波未了,邓義作为大公子刘琦身边得力之臣,若是得到重用必定会改观一下世家豪族的态度。若是邓義处理得到,这一次刘琦弄出来的度田谋变之事将可彻底完结。
至于任命蒯越为零陵郡太守,蒯良多少存了不少私心在内,哪个世家豪族不希望自己家族再兴盛一步呢。刘表对此心知肚明,也不点破,道:“这些与本州牧所想不谋而合,此事交由子柔你去办。”
“是。”蒯良顿时大喜,慌忙应道。
“还有一事,子柔你替本州牧参详一下。”刘表似想起了什么,招手让蒯良坐下。
“为主公出谋划策乃是在下应尽职责,主公请说。”蒯良暗自揣测着刘表到底所言何事,探询的目光看向刘表。
“小子过于锋芒毕露,必遭人嫉妒。他年纪尚小就能如此,恐怕会遭遇不测。”刘表身为刘琦之父,担忧全写在脸上,“树大招风势必引起各方诸侯关注,况且意得志满之下,难免会让他不思进取。这该当如何?”
虽然刘琦做的出色,也出人意料,正是因为他太出色,这容易遭人嫉妒,到时候必是刚者易折了,刘表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主公担忧不无道理啊。”蒯良细细地想了一想,说道:“不如将大败孙坚之功算在文将军身上如何?”
“未尝不可。”刘表点点头,认可了蒯良的建言。文聘跟随刘表已久,有勇有谋,爱护士卒是在当时北军中侯里出了名的,“单单一仲业将军恐不够。”
“在下斗胆将吾弟以及子孝也算其中,向州郡之人宣称大败孙坚之人献策的乃是蒯越和子孝,实际作战乃是仲业将军如何?”蒯良灵光一闪,道。
刘表嗯了一声,道:“异度素有智谋、子孝眼光不差、仲业勇烈无双,足够了。此事也一并交由子柔你负责,务必营造出一种假象,让天下人都认为犬子不过是仗着诸位之谋才得以大胜孙坚。至于犬子方面,本州牧自会向他言明一切。”
“诺!”蒯良领命而去。
蒯良一句不问蔡氏之事,也不需要他去问。蔡氏水军大败,结果可想而知了。这一点若是刘表没点决断,那他也枉为一州之长了。不过是因为战事未了,暂不适宜问罪而已。
……
“啊!……主公…公仇将军!”
当祖茂醒来之时,他人已经回到了临湘城,身上才刀伤箭伤早让人包扎好。
“茂叔,你醒了!”“祖将军!”……
耳边传来几声叫唤,祖茂抬头看过去,为首者正是孙坚大儿孙策,他的身手是韩当、程普、孙静等人。
“少将军!某…某对不起你啊!”祖茂一见孙策,噗通的就要下跪,悲哭出声来,“主公被刘琦用计引诱,战死了!少将军…”
之前听到韩当等人说的时候,孙策已经悲痛欲绝。如今经过祖茂再度确认,孙策顿时晴天霹雳,痛不欲生,险些就要悲极而晕。
但是,为了复仇大业,他必须强忍着内心的巨大伤痛,一把扶起祖茂,沙哑的声音哭丧地道:“茂叔,你不必太过自责。战死杀场或许就是家父最好的归宿…呜…茂叔,能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说到孙坚战死沙场,孙策终究没能忍下去,哭出声来。
“少将军,节哀……”
韩当程普等人纷纷悲丧出言相劝,他们为孙坚效力多年,与孙坚交情就差以兄弟相称了。如今主将战死,他们心里的悲伤比孙策差不到哪里去。
好一会,等大家劝慰好孙策之后,祖茂才详详细细的将孙坚如何中了刘琦计谋,孤军深入以至于被诱杀的事情讲给了孙策等人,到最后祖茂劝言道:“公仇将军为了让某逃的一命,也已在渡口之上被杀了!”
此番出征长沙,孙坚本部人马几乎全灭,仅剩水军程普当机立断带回来的二千人左右,剩下六千人一半是由孙静带领,另一半则是孙贲统领。如今孙静已经领着三千人来到临湘城,孙贲则是留守豫章郡。
“啊!”孙策忽的仰天大叫,悲怒交加的他一下抽出佩刀,啪的一声将左近案桌砍去一角:“不诛刘表父子,枉为人子!此仇不共戴天啊!”
“少将军!别冲动做傻事啊!”程普见状,以为孙策要立刻统兵出城妄动,慌忙扑过来夺过孙策的刀,劝言道。
其他人见到孙策如此,也纷纷出言相劝。凭借三千新到的将士加上水军带回来的以及临湘城里面一点伤残兵,根本不足够荆州万余大军的一口。
“诸位叔叔请放心,策并非无脑之人,不会做出致使以后无法报仇的事。”孙策先是朝韩当等人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咬牙切齿地道:“这比血债,早晚要他们父子俩十倍偿还。茂叔,德谋叔,现在临湘城是受不住了,我们该当如何?”
祖茂与程普跟随孙坚最久,履历比在场的任何一人都要久许多,就算是孙坚亲弟孙静都无法比得过。两人威望不下于孙静孙贲二人,孙策如此做也是让老将们安心。
“以现在的兵力根本不足抵抗刘表大军,少将军,我们只能退了。”程普略一思索,说道:“袁术虽有豺狼之心,但素来对主公也算不错,少将军可以暂时投靠他。”
“德谋所言不差。”孙静见孙策看过来,赞同道:“看现在的情形,也只能这样了。少将军投靠袁术,等到适合时机再脱离,征伐江东数郡,到时候势力自成,复仇指日可待。”
经过孙静一番解释,孙策明白到这也是不得而为之。吴景虽然贵为豫章太守,但是受袁术节制,若是孙策投靠吴景的话,恐怕会遭人口实,发展不起来。只有前去以兵力投靠,换取一郡,这时候暗中发展,定然可成大事。
“茂叔,你认为如何?”孙策为求万一,再次问祖茂。
“德谋所想亦正是某所想。”祖茂赞同程普的建议,他几乎是咬碎牙关一样蹦出一句话:“主公之尸首尚在刘琦这个奸贼手中,一日不换回,某一日就不安心!少将军,某…”
“茂叔请放心,策已让桓阶押送蔡和张允两名前去交涉,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孙策厉色一闪而过,道:“以免夜长多梦,叔父,诸位叔叔请马上撤军,日后再来向刘景升父子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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