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金轼拳头还未触及他手掌,已自感觉到对方掌法凛冽,掌风呼呼呼的刮得手背上好不疼痛,暗喝一声:“好!”

    黑衣人眼看这一掌就要打到袁金轼拳头,暗暗得意,他的掌法本已凌厉异常,要是打实了,袁金轼一只手上骨头非被他拍得粉碎不可,那时看你还怎么通臂?而此时他居高临下,借着下冲之势,这一掌更是威力大增,正自得意,哪知拳掌刚要相交之际,袁金轼却突然变招,硬生生的撤拳。本来以全力打出去的一拳说什么也不能于瞬息之间缩回来的,可是袁金轼天生异能,全身骨骼能于瞬间暴伸暴缩,这一下急流勇退,猛的收拳于他只是小菜一碟,不过那黑衣人这一下可就糟糕了,本来势在必得的一掌这时已然无处着力,又是身在半空,哪里能够收得住势?砰的一声,重重撞上了支撑阁楼的一根粗大柱子上,却听咯吱吱几声脆响,那足有水桶般粗细的大柱子被他右掌一拍,居然剧烈晃动,几欲折断,直震得屋瓦格子嗡嗡作响,头顶上尘土瓦砾簌簌而落,众人尽皆骇然,想不到一掌之力竟然有如此之猛烈,幸好袁师叔及时撤拳,否则手骨非被他拍碎不可。

    黑衣人一招失手,逃跑之心全无,狠斗之志陡增,一掌又一掌的向袁金轼扑击。袁金轼全神御敌,他虽一招将黑衣人摔了一个筋斗,也只是出其不意之下侥幸得手,论武功两人尚在伯仲之间,这样一来,黑衣人想要打败袁金轼固是极难,而袁金轼要从他的凌厉掌法之下获胜,却也非三两招之功。

    阁楼上但见黑衣人与通臂神拳袁金轼一个掌风强劲,风卷残云,一个拳法奇招百出,拳理大非寻常,本来平平打出去的一拳,眼看拳头已经伸展到了极处,可是不知为何,劲力一贯,袁金轼整条手臂就如同是加长了一般写,仍能向前打出两三寸之远,而有时见他一拳打出,眼看就要和黑衣人右掌相对,他却能于千钧一发之际猛的收拳,迅速变招。黑衣人越打越惊,本来几次就要得手,可是袁金轼却又突然之间撤拳,怪招层出不穷,他打出去的掌法往往无处借力,而猛的收掌,那就便如是将已经使出去的力道硬生生的收回,变成自己来受一般,有好几次出掌落空,收势不及,竟然差点将自己手掌卸脱了臼,尽管没有真的脱了臼,可是已自隐隐生疼,手腕关节处已经渐渐肿了起来。黑衣人暗暗心惊:“想不到泰山派之中,竟也有如斯高手,倒是低估了他们了。”他与李云通,孙立辉周召重交手,本来已是颇耗内力,后来被六名弟子围困,身上更受了些伤,这时遇到劲敌,哪里还有心恋战,斗到分际,两人已是呼呼喘气,黑衣人心想:“若我未受伤之时,且还略胜他一筹。”眼见袁金轼挥拳又要进行一轮猛攻,伸手入怀,手中已多了一样物事,向袁金轼迎面掷去,喝道:“接着了!”

    袁金轼全力出招,哪料到他会有如斯举动,一愣之下,说道:“怎么?”但那物事来得好快,转眼间已到了他跟前,还未撞着,那物事已自在空中破裂,但听哗啦一响,里面装着的白色物事一股脑儿飞散开来,却是一小袋面粉,本来被面粉撞在身上也没什么,不过这时面粉飞散了迎面而来,眼睛被蒙住,看不见物敌人乘机暗算,那可糟了,袁金轼见机得快,向左一个筋斗,闪在一边,虽然免去了双眼被堵的危险,但背后也被一大片面粉撒中,在他灰袍之上,好不狼狈。

    黑衣人哈哈一笑,说道:“少陪了。”话未说完,身子已经越出了穿外,只听藏书阁外把守的弟子喝道:“盗贼,哪里逃……”话没说完,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叫,想是有人中了招,那黑衣人更不多耽,快步而去,过不多时,藏书阁外只唯静寂,过更无其他声响。

    众弟子见袁师叔驱退了黑衣人,高兴不已。袁金轼脸色凝重,过去将李云通和孙立辉的穴道解开,众弟子也都过来,给受了伤的师兄弟们包扎伤口。

    李云通等穴道一解开,磕头答谢,问道:“袁师叔,这个黑衣人武功这样高,不知是什么来头?”

    袁金轼道:“瞧他身形掌法,十有*便是飞鞭门门主没错,可是他没有使出任何鞭法 只用双掌,这一点却又不太确定了。”

    李云通,孙立辉,周召重等姹道:“飞鞭门?”据他们所知,武林中并没有这样一个门派,飞鞭门的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

    袁金轼点头道:“不错,飞鞭门是近这三十年来兴起的一个门派,江湖中并无什么不好的传闻,而且有时还相助过其他黑白同道,可以说不好不坏,不过名头也不算怎么大,只是江湖中的一个小门派,就在十年前,不知何故,飞鞭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当时人们很是奇怪,不过由于飞鞭门也不是什么大的帮派,如此诡秘的消失了,大家也不会去关注太多,毕竟世事难料,武林中每天都有新的门派建立,又有许多帮派因管理不力等原因而散伙,当时大家均想那飞鞭门多半是内部起了矛盾,各自散伙,要么就是被仇家找上了门,门人弟子全都被杀光了,那也是有的,只是隔了这许多年,飞鞭门突然重现江湖,不知有何企图,这飞鞭门武功大进,不知是祸是福。”

    李云通皱眉道:“他突然出现,以黑布蒙住了脸,又不肯以真功夫示人,定是不愿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了。”

    袁金轼点头道:“定是如此。”

    李云通问道:“既然他极力掩饰,使的又不是看家本领,那么师叔却又从何得知他便是飞鞭门门主?”袁金轼一捋胡须,微微一笑,说道:“一个人的武功招数,可以千变万化,叫人摸不着头脑,可是他练功的根邸,以及危急时使出的拳脚,那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就如一个人在你远处走过,你看了他走路的姿势,就算只看得着他的背影,看不见正面,你也会自然而然的认出他是谁了。”

    李云通感觉很有道理,说道:“原来如此,那他为何要深夜冒险来偷这本呢?”

    袁金轼脸色一凝,不即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向孙立辉道:“立辉,你说这是为何?”

    孙立辉说道:“定是偷了剑谱,习练其中武功,从此武林中少有其匹,扬眉吐气。”

    袁金轼又转向周召重道:“召重,你看又是为何?”

    周召重想了想,说道:“我的猜测与孙师哥略同,只不过还有诸多疑窦,这在我派收藏已久,如果真是出神入化的剑法,那我派之中,为何不刻苦钻研,习练其中剑法,光大我派?”

    袁金轼呵呵一笑,说道:“你们的想法是不错的只不过这的由来,你们或许都不知道吧?”

    李云通,孙立辉,周召重等弟子本就对掌门人把这无一人能练的剑谱奉若至宝疑惑颇多,好奇心起,不约而同的道:“愿闻其详。”

    袁金轼拉过旁边的一把檀木椅子,拂去上面的尘土,缓缓坐了下来,说道:“七十年前,泰山派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江湖小帮派,就如现在的金刀寨,归云庄等一些无名小派,只是武林中的细枝末流,毫无起眼之处。”

    现今泰山派在武林中声威极广,人们听到泰山派的名号,往往都敬畏七分,然而就连李云通,孙立辉,周召重等这些泰山弟子,对于泰山派的陈年往事,所知也是很少的,这时听师叔说起当年的旧事,无不兴趣盎然,人人竖起耳朵恭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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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铸成大错

    袁金轼续道:“泰山派所以得以由默默无闻走向繁荣昌盛,成为武林中响当当的门派,全是得利于太师祖史冠杰史前辈。”

    李云通,孙立辉,周召重等人异口同声的道:“太师祖史冠杰?”

    袁金轼点头道:“不错,当年太师祖拜入泰山派门下,因资质聪颖,悟性过人,不到十八岁,便已将当时泰山一派的功夫尽数学会了,而且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连他的授业恩师以及派中的几位长老与他相比,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时日一久,必是泰山武功第一无疑。”

    李云通伸了伸舌头,心想那太师祖太也聪明了,居然在十八岁之前就把泰山派的武功都融会贯通了,自己现在二十好几了,别说是全部的本派武功,就连四分之一也还学不到,自己跟他相比,那可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袁金轼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史冠杰真可谓是一代练武奇才,当时他的师父以及泰山派各位长老都对他寄予厚望,当时泰山掌门早早的就择定他为掌门人候选人……”

    李云通等均想:“太师祖聪明过人,武功出类拔萃,担任掌门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却不料袁金轼深深叹了口气:“谁曾想,就在史冠杰太师祖武功蒸蒸日上,渐臻化境之时,却出了一次意外,那时有一个魔头横行江湖,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我派自建派以来一直以侠义为怀,当时掌门人挺身而出,为天下苍生主持公道,哪知那魔头武功实在太强,掌门人与之比武四五回,不但奈何他不得,反而差点命丧他手,重伤而归。这一来我派更是与那魔头结下了血海深仇,不将之诛灭,誓不罢休。当时史冠杰已经是二十多岁,论武功泰山派之中属他最强了,惩凶除恶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他身上。”

    “史太师祖武功高强,那是无可置疑的,可是他自幼勤学苦练,从未下过山来,江湖历练几乎没有,这一次铲除妖魔,却是首次下山,于人心狡诈险恶,所见甚少,他下得山来,不久便找到了行凶作恶的那个大魔头,两人?大战一场,那魔头见他武功甚高,打斗中尤胜了他一招半招,心下骇然,使了个计,夺路而逃,太师祖哪里肯放过,其后紧追不舍,有好几次差点就要追上,却被他又忽使诡计趁机溜走,这便逮他不着,可是那魔头想要摆脱太师祖,却也是千难万难。”

    “当时太师祖和那魔头可以说是当时武林的的两大高手,这般你追我赶的,不出十余日,已然奔出千里之外,足迹踏遍了半个中原,太师祖固是感慨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想不到时间竟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而那大魔头却也是心胆俱破,不明白怎么世间忽然出了这么一位少年高手,再这么没完没了的追赶下来,大家虽然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让他这么银魂不散的一路追将下去,自己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这简直比x杀了他还要难受,须知武林中人人把脸面瞧得比什么都还重,若是让人知道他被一个后生小子追得抱头鼠窜,不免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可是被太师祖追得实在太紧,却也无法可施。”

    李云通等弟子听着袁师叔讲述当年太师祖千里紧追敌人的情景,这事虽已过去几十年,这时说来,人人却也不免感到那实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听到那大魔头被太师祖追得夺路而逃,亡命天涯,心头大快,恨不得早生几十年,去将那个作奸犯科的大恶魔亲自手了,那才痛快。可是听袁师叔的语气,似乎后面的结果却是令人不堪启齿,心中暗暗为太师祖担心:“难道后来太师祖竟然被这个魔头给杀了?这与无为神剑又有什么关系?”袁金轼说这与剑谱由来有关,可是说到此刻,仍然不见这事与剑谱搭得上丝毫关系,只是太师祖当年千里追杀恶人的豪情,却激起了大家的共鸣,是以谁也没有插嘴,静听袁师叔讲述。

    袁金轼叹了口气:“原本太师祖最后追上了那个大魔头,为民除害,岂不是好?只是天道不明,为祸的往往福厚,行善的却常常命短,唉,当时太师叔追了一个多月,到了洛阳。当时洛阳城中,有一位武林人物大大有名,那便是雷鸣电闪慕长风,他外号叫做雷鸣电闪,那自是他身法快捷,轻功绝佳了。”

    “这一日太师祖眼看就要追上那个恶贼了,正追之际,迎面来了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将那大魔头樊一翁拦在当道,问道:“阁下可是魔教右长老樊一翁?”樊一翁见左右有敌夹击,却也不隐瞒,说道:“老朽正是,瞧这派头,莫不是雷鸣电闪慕大侠到了?”来人正是慕长风,他说道:“不敢当。”随机正色道:“樊一翁,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今日撞在慕某手里,慕某虽然不敌,却也要替武林主持公道。”唰的抽出大刀,就与樊一翁斗了起来。”

    “太师祖随后赶到,见樊一翁已被人拦截住,斗得甚是激烈,太师祖从他武功之中,知道他便是大名鼎鼎的雷鸣电闪慕长风慕前辈,问道:“可是雷鸣电闪慕大侠到了么。”慕长风见是个晚辈后生,也没见过,加之樊一翁武功卓绝,他尚处于下风,只应了一声,不再理会。”

    “太师祖在旁观战,过不多时,胜负之势已判,樊一翁功夫厉害,只逼得慕长风步步后退,所幸他轻功极好,一时才不致落败,但时间一久,慕长风非输不可。于是太师祖便也加入战局。”

    “这一来局势陡变,那大魔头樊一翁虽然武功卓绝,却又怎能同时敌得过当世两大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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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栽赃

    “又拆几十招,樊一翁在两人的夹击之下变得左支右绌,明知不敌,使一记花招,逃了开去。太师祖,慕长风齐声喝道:“哪里逃!”飞身追了上去,只是那魔头武功太高,诡计又多,慕长风虽有雷鸣电闪之称,却也眼睁睁的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了。两人只索作罢,互道仰慕,共商杀敌之策。”

    “太师祖与慕长风都颇有豪侠风范,言行举止,无不是豪气干云,气魄非凡,言语投机,喝得酩酊大醉。却不想樊一翁一直在一旁窥视,见两人交好,两人联手,自己非毙命于他们掌下不可,他这个老奸巨猾的臭狐狸。”

    众弟子知道这位袁师叔向来稳重,这时却突然大骂起来,大出意料之外,然也可见隔了这么多年,提起樊一翁当时所做之事,他仍是怒火中烧。

    “樊一翁怕两人联手,于是便想出一条毒计,当夜他便赶往慕长风当地的家中,把他一家老小全部杀了,又把慕家各人的饰物鞋帽等记认一一除下,趁黑夜之际悄悄放入太师祖房中。”

    “次日一早,太师祖恐樊一翁胆怯逃跑,便去约了慕长风一起去追击,岂知走不多远,樊一翁却坐在路中央,自是等他们到来了,两人对望一眼,见他这般有恃无恐的神情,怕是有诈,但己方有两人,就算樊一翁有甚诡计,两人联手也大可应付得了,太师祖当即喝道:“大胆妖魔,既知大限已到,还不乖乖受死!”慕长风阅历较太师祖为广,恐怕有诈,低声道:“史老弟小心了,这老头不知要玩什么花样,可别着了他的道了。”凝神戒备,与太师祖慢慢攻了上去。”

    “那樊一翁见两人攻来,却不迎敌,哈哈笑道:“好一个肝胆相照,同甘共苦啊,可是背地里却不知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慕长风、太师祖同时一呆,不知道他在这就要动武的紧要关头突然说出这句话来是何用意,诧道:“怎么?”樊一翁嘿嘿冷笑,转向太师祖道:“难道你们自居名门正派,自己做的事,却又不敢承认了么?”太师祖奇道:“我做什么事不敢承认了?史某虽然没有惊人艺业,赫赫名声,可是自感还是个敢做敢当的粗人,又有什么事不敢承认了。”慕长风与他相处虽然时候不多,只在昨天才刚认识,可是太师祖的行事说话无一不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口中连赞少年英侠,更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意,这时听了樊一翁瞎扯,说道:“史少侠,这老儿临到死前胡说八道,且莫理他,只管送了他上西天。”樊一翁哼了一声,道:“可笑啊可笑,有的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与奸恶之人称兄道弟,可是直到妻子老母被其所杀,仍未醒悟,仍与贼人联手,可悲之至。”慕长风脸色微变:“你说什么?”樊一翁冷笑不语,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碧玉镯子,说道:“这个镯子想来你还没有忘记罢?”慕长风脑中嗡的一响,见上面刻着的几个小字:‘慕长风赠予爱妻包氏,愿与其白头偕老,此生足矣’更无怀疑,这是他送给妻子的定情信物,颤声道:“这是拙荆的所戴之物,怎么……怎么竟会在你手上,她到底怎么样了。”樊一翁摇头道:‘可惜我去晚了一步,我赶到时,你一家老小已命丧他手。’慕长风全身颤抖,双眼中陡然凶光暴露,吼道:‘这是谁干的快说!快说!’樊一翁向太师祖一指,说道:‘这人就在你身旁,难道你还不醒悟吗?’”

    “慕长风‘啊’的一声长啸,举刀便要向太师祖砍去,可是忽而一想,史兄弟言谈举止,没有半点不是我侠义道中人,况且我和他无怨无仇,他为何要杀我全家?收住大刀,指向樊一翁道:‘你说谎,史兄弟刚正不阿,与我又无怨仇,定是你杀了我妻儿老小,又来诬赖好人,老奸贼,还我妻儿老小命来!’挥刀便向他砍去。樊一翁闪身避开,说道:‘你若不信,不妨去看看你所谓的史兄弟的佩剑,想来他昨晚行事匆忙,或许还未擦干剑上血迹也未可知,不过这位史兄弟心中有虚,定是不敢拔剑的了。’慕长风一怔,心想这也有理,停了下来,他与妻子包氏情意甚笃,骤闻爱妻遇害的噩耗,心智大乱,几近癫疯,只想杀了凶手为亡妻报仇,是以莽撞疯狂,行事大违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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