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依鸢:“你不要在意啊,二叔就是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毕竟他要做的事很多,也很重要。”。
“自然不介意。”
他们相继上了面包车。
很快,车子便启动了,奇怪的是车子里面是完全看不见外面的。
“真是一辆黑车呀,”梁南山心道,见到梁南山时不时的打算望外面。
殷依鸢说道:“我们镇的地址是保密的,为了少受外界的影响,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然后对她二叔问道:“二叔,镇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一般很严肃的男子表情显得更加沉重,这股气场竟然影响到了梁南山,他说道:“不好,很不好,镇长现在非常的吃力,并且那些东西变得越来越猖獗了,还没出来就开始搞些小动作了,这还是那场轰轰烈烈的全国大清洗后的结果。”
梁南山有点不知所云想到:“大清洗?还是全国的大清洗,什么时候?”
他当然没有经历过那场被视为“浩劫”的清洗。听到这些话,车里的气氛更加的压抑了,虽然只有四个人,那司机好像也在忧虑这件事,所以车开有点快了。
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但梁南山还是能感觉到车子的转弯和上下坡。
颠簸一段路程后,那人突然开口问道:“你认为这世界上的东西除了动物别的东西有没有灵’性‘?”很明显这是针对梁南山问的。
梁南山一愣然后说道:“我相信万物都是有灵的,只是我们不太感觉的到,我们好像只能感觉到和自己形态类似的东西的‘灵性’,对于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事物我们的认知还是停留在表面。”他非常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很久之前他就在思考一些东西,比如‘轮回’,‘来生’这一些荒唐的东西。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轮回,云化作雨,雨变成蒸汽有化作云,这没有‘灵性’的东西都有自己的轮回,身为万物之一的人难道会没有吗?当然,这只是和刚刚的提问很没有关系的遐想。
那人:”那你认为灵性有善恶之分吗?”
对于这个问题梁南山思考了良久:“天生的应该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吧,不过也不一定,毕竟善恶只是我们人类自己的定义罢了。”
那人:“喔,你倒是想的开,但我们身为人类,有些东西的定义就是正确的。”听到如此不容置否的回答,梁南山没有在继续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像为了打发路途的时间,那人又问:“你知不知道抗日战争?”
梁南山:“当然知道。”
那人:“那你知不知道日本人曾经打算从这个省直逼当时的中心?”梁南山当然也是知道此事的,这种战略就是模仿忽必烈的战略。
答道:“知道,不过被一条江给挡住了,要不然战争的胜负还是两说。”
那人:“嗯,你还算是比较了解这段历史的,那你认为当时的日本人会被一条江挡住嘛?”梁南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思,很明显是被挡住了。
那人见梁南山在思考于是又说:“历史的结果是明确的,但导致结果的情况却是不好确定。”说完便缄口不言。
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但的确是过了一些时间了,车子终于是停了下来。
那人:“下车吧。”
梁南山:“到了?”
那人:“只是有公路的一段到了。”
下车,看了看天边的太阳,估摸着快到六点了吧。
那人和司机说了几句然后就开始爬路边的山,殷依鸢很自然的跟上,梁南山见状只好跟上了,因为这完全是没有任何人烟的公路边。
对于好久没有爬山的梁南山来说,爬山已经变成了一种体力活,每次他想歇息时,前面的两人却不闻不问的继续爬着。梁南山的自尊不允许他竟然爬不过殷依鸢,于是又咬牙继续。当然,代价是一个肺的超负荷运作。
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前面的两人开始停在一处地方了,没一会儿梁南山也到了此地。
这不是山巅,只是山腰的一块平地。颇为宽敞,平地边缘可以看见山下情况。这山好像从这个平地开始分段了。平地下面的山长着树而平地上的山长着草,很旺盛,比人都高,风一吹便是一阵绿色的浪。
对于此地的景色梁南山当然没有意见,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挺在这里,虽然殷依鸢显得很兴奋。
两声哨声响起,回荡在山间。殷依鸢和她的二叔分别吹了一声。远处山上,两个动物逐渐靠近。
等到一等距离过后,梁南山才发现是两匹马。一批纯白,一匹纯黑。
纵然不识马,但看到那两匹马,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就是骏马,且是骏马中的良品。
殷依鸢迫不及待的去迎接,活像一只白色蝴蝶翩然而去。
待到马伫立在了两人面前,殷依鸢说道:“二叔,要不你让那人和你骑大黑。”满是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的二叔。那人当然指的是梁南山。
她二叔:“大黑的脾气,除了我之外没有谁能够靠近。”梁南山闻此语好奇的观摩了一下他口中的大黑。
“它居然,居然好像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所谓的摇了一下尾巴。真真是气煞个人。被人轻视也就罢了,如今还被一匹马轻视。”这是梁南山观摩后的很痛的领悟。
殷依鸢想了想恶狠狠地问道:“你很重是吧。”好像很肯定,只要梁南山回答是那就好了的表情。
梁南山哪还不知道形势,赶紧说道:“不重,不重,还没有两百斤。”听到梁南山的?回答,她很怜惜的?抚摸着那批白的发金的骏马。然后才很痛心的下了一个十分不情愿的决定。说道:“你和我骑小白”。
梁南山:“可这马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骑得稳?”
他二叔:”又不是要赛跑,只是慢悠悠地走,有什么打紧的。”
梁南山心想:“骑马不就是赶时间的吗,况且天也快黑了。”
终于,梁南山知道什么叫作“慢悠悠”地走了,两匹马的确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有时还走弯路,有时还横着走,总之就是不往直走。
梁南山非常尴尬的坐在殷依鸢后面,不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他的鼻里,不时前面那位的秀发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弄的他十分不好受。
梁南山:“为什么小白和大黑走的这么慢还走的这么没有规律?还不如我们自己走的快。”
殷依鸢:“自己走?”
“只怕你一辈子都走不出这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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