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如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王晟能够清楚的听到和尚牙齿发出碰撞的声音,王晟狂妄地大笑:“这是怎么了,我受刑的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老和尚深吸几口气,鼓足勇气拿起地上的钳子,夹住王晟的手指拼命地旋转着丝扛,王晟的手指传来剧烈的痛楚,但他依旧强挤出一丝笑容,嘴里哼着自己都没听过的曲调。

    老和尚最终放弃了,慌慌张张地收拾起地上的工具,王晟则是一副得意的样子:“完了吗?我还没享受够呢,还有什么没用过的,继续!”

    无论王晟怎么叫喊,老和尚都不理会王晟,拿起地上的工具箱,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地下室。

    室内变得极为安静,老和尚走后,王晟的两只眼皮开始打架,他努力不让自己睡去,可是不知不觉中,他还是闭上了眼睛。当王晟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边泛起了朝露,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钟。

    王晟的面前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和尚,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程昊坐在摩托车上,他的腿踩着和尚的脑袋,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的样子。

    王晟眉头紧皱:“他是谁啊?”

    程昊狠狠地朝和尚吐了一口:“还能有谁,害你的人呗!”

    昨夜所有人都没有睡觉,张生灵魂出窍,找到了王晟灵魂的地点,张生一直守在地下室的附近,观察有谁进出过地下室。和尚离开地下室,张生偷偷地跟着他,在得知他住的房间之后,光头和程昊冲进了寺庙当中,把他给绑了出来。

    冷瑷端来一碗红色的液体:“喝了它。”

    王晟闻了闻,一股恶臭直冲脑顶,王晟捏着鼻子问道:“这是什么啊?”

    “治你身上的蛊术的,不想死你就喝了它。”

    王晟眉头皱到了一起:“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

    冷瑷笑道:“喝完我就告诉你。”

    王晟捏着鼻子,刚喝了一口,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抬头看了看冷瑷,只见她一脸严肃的表情,王晟鼓足勇气,一口气把一碗水全部喝了进去。扔掉手中的碗,王晟顿时觉得恶心,捂着嘴跑出好几米,但他还是没能忍住,扶着一棵大树哇哇大吐。那些喝下的红色的水全部被吐了出来,同时吐出来的,还有三只像蚯蚓一样的虫子,足有六寸多长。

    冷瑷轻轻地拍着王晟的后背:“好点了吗?”

    王晟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就是蛊虫啊!”

    “我是问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冷瑷捂着嘴笑道:“这是童子尿和公鸡血。”

    王晟感觉胃里阵阵地抽搐,忍不住地干呕,冷瑷捂着鼻子说道:“你吐吧,实在受不了你了。”

    王晟已经不知道刷了几遍牙,储备的水全部被他用完了,可是他还是觉得嘴里臭味依然存在。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傻道道:“小晟子,你太不讲究了,你知道老子为你找这些东西,费了多大劲吗?不说别的,就是女人姨妈血,就把我给愁坏了。”

    王晟眨了眨眼睛,刚刚感觉好了点,胃里又传来阵阵的抽搐感。

    那个和尚光头他们已经审问过,他名字叫孟成,一九二七年出生,一九三九年,一贯道明兴坛坛主收其为徒,教其蛊术。明兴坛位于四川,早已被清缴,在中央的打击下,孟成逃到了江西,当起了和尚。

    两年前,一贯道交给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去寻找四个人,同时给了他一张相片,孟成要寻找的四个人正是王晟他们,相片是在巴丹吉林沙漠军事基地中偷拍的。

    几天前,他得到密报,王晟四人已经到达山西境内,正在赶往运城的路上。正逢兴龙寺的宝塔突然冒出青烟,虽然孟成不知道宝冒青烟原因,但他相信,王晟四人一定会来观看,于是他把宝塔冒青烟的消息散布出去,布下天罗地网等着王晟他们。

    果不其然,王晟四人来到了兴龙寺,可是小和尚没放王晟他们进寺,孟成布下的陷阱起不到任何作用,于是他透过门缝,放出具有癫蛊的蚂蚁。

    癫蛊,令人心昏头眩,喜怒无常,日落或遇饮酒时药毒辄发,忿怒凶狠不可抑制。蛊,不同与毒,它不需要人服用,据《苗荒小记》记载: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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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再见恩人

    带有癫蛊的蚂蚁爬到了王晟的身上,王晟不会有一点的感觉,纵使他有刀枪不入的硬气功,也不能抵抗蛊的邪恶力量。

    王晟怒视着孟成,越看越生气,要不是他,他也不能喝下那么恶心的东西。王晟的忍耐达到了极限,愤怒地掏出枪,抵在孟成的脑袋上。

    寺庙的主持突然大吼道:“住手。”

    王晟回头去,主持正急急忙忙地从寺庙里跑出来,王晟抬腿一脚踢在了孟成的下巴上:“你小子走运,别再栽在我手里,我会扒了你的皮!”

    主持对着王晟鞠了一躬:“阿弥陀佛,施主,不知道我这爱徒何事得罪于你?”

    张生双手抱拳:“大师,我是道士,佛道本一家,而他,是邪教成员。”

    主持愤怒地一甩袖子:“荒谬,佛门弟子何时成为邪教?”

    张生笑道:“大师,您误会了,他不是佛门弟子,他是一贯道的信徒。”

    主持面色凝重,转头看向孟成:“他所说可是事实?”

    孟成轻轻地点点头,主持长叹一声:“佛门竟出如此败类,罪过罪过。”

    张生说道:“大师言过了,此事与你无关,但有一事还请您如实相告。”

    主持眉头一皱:“何事,不妨道来。”

    “贵寺宝塔冒出滚滚青烟,大师您一定知道原由吧。”

    主持冷冷地答道:“老僧不知!”

    张生大笑道:“大师,我劝您还是实言相告为好。”

    王晟他们曾经询问过主持,冷瑷也曾观察过主持的内心活动,可以肯定,主持不知道宝塔因何冒着滚滚青烟,王晟拦住张生,示意他误会了主持。

    主持的表情极为严肃,用力甩着僧袍向寺庙走去。

    张生冲到主持的面前:“大师,请留步。”

    主持慢慢地回过头:“贫僧都已经说了不知道,为何还要阻拦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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