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梦书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何甜甜就是一个年青的姑娘,她怎么会惹到丐帮的弟子?“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惹上丐帮的?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好比白天来了,黑夜就会自己隐藏起来。如果不是你触及到他们的底线,他们是不会对付你的。”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何甜甜有些生气的说,同时她往玻璃杯里倒入热水。

    热气腾腾的咖啡再次注满陶瓷的杯子,黑皮紧张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在他的对面,白心若小口的抿着咖啡,看到黑皮像喝酒一样喝着咖啡,白心若掩嘴而笑。

    黑皮舔了舔嘴唇,说:“咋那么巧呢?白姑娘,我们又遇上了。”

    白心若似笑非笑的看着黑皮,“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黑皮又紧张起来,一口喝光咖啡,说:“我昨天看到宾馆房间里蜘蛛在结网,就知道今天会遇到好事儿,没想到就遇到了你。嘿嘿!”

    白心若被黑皮盯着,羞涩的转开眼睛,问道:“你们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黑皮惊叫一声:“对了,我还要跟蓝锦老师一起去看小孩子!”起身叫道:“服务员,结帐!”

    白心若也跟着起身,拉住黑皮的衣袖说:“放心吧,蓝锦老师身边肯定跟着好几个警员保护呢。你跟我去游乐园,那里有打靶的项目,只是那枪做过手脚。”

    黑皮高兴起来,“那简单,你要会看子弹的落点,然后我教你,保证让你枪枪命中。”

    此时蓝锦正在市刑侦局里,她面前坐着一个皮肤洁白的孩子,正是昨天被曾梦书救出来的乔恩。

    “也就是说,”蓝锦试着理解乔恩的话,“你跟胡彬彬听到曾梦书和麦可吵架,她的宾江口音让你们猜到了她是来救你们的。然后你们就趁着黑夜去找她,对吧?”

    乔恩非常难过的说:“其实应阿婆对我们很好,可是,我们真的很想妈妈。”

    听乔恩提起应阿凤,蓝锦突然沉默了。这两个小孩子还不知道,应阿凤已经自杀了。

    这时候,麻局长走进来对蓝锦说:“你手下的那个高手又惹祸了!”

    “啊?”一声惊叫,何甜甜坐在了地上。

    她刚才给曾梦书擦拭肩膀上的伤口,突然之间,有一只小手握住了毛巾,吓得她坐在了地上。

    一只婴儿的手从曾梦书的伤口中伸出来,死死的捏着毛巾,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曾梦书脸上的黑气淡了一丝,长长的舒了口气,她说:“不要害怕,这是我用道术解我体内的毒。”只一会儿功夫,那只婴儿的手像出土的嫩芽一样,已经生长到十多厘米长。它扔掉毛巾,抓住曾梦书的头发用力拉,手上沾染到的墨汁样的血染到枕头上,看得何甜甜一阵恶心。

    曾梦书伸手握住婴儿的手腕,用力一掰,婴儿的手就像黄瓜一样从她肩头掰落。随手扔掉那只小小手臂,曾梦书再次闭上眼睛,凝聚体力的灵力――在来的路上,她用花夜叉的身体附着在自己的身体上,本来可以有效的对抗毒素,但是要维持纸人附体的法术,就必须不断的消耗灵力,而且附体的部分越多,消耗也就越大。所以,现在她只能勉强凝聚灵力召唤出婴灵的手臂。

    那只手臂就落在床边,一动不动,像条死了的蚯蚓。

    何甜甜受不了了,小心的绕过饭桌,向门口走去。

    “别动!”曾梦书突然睁开眼睛,“现在我灵力全失,如果丐帮的弟子找上门来,你和我都会死。”

    何甜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说:“如果不吃饭,我们可能会死得更快!”一把拉开门,她逃了出去。

    门虚掩着,曾梦书从门缝外看出去,已经看不到何甜甜的身影了。

    “唉!”

    叹息归叹息,先前用纸人附体术抵抗毒素已经消耗光了灵力,现在曾梦书除了用心凝聚灵力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她闭上眼睛凝思一会儿,一根细小的手指蠕动着从她的伤口中伸了出来。

    “咣!”何甜甜倒退着撞开门,眼睛直直的看着房门外,一步一步的向房里退来。

    曾梦书叹息一声,敌人终于追上门来了。

    推开门,蓝锦带领几名精干的警员来到医院的病房中。病床上有个重伤员,脖子上围着塑料的支撑架――这个人就是被曾梦书一脚踩断了颈椎的宋壮,从资料中看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没有犯下什么严重的大罪。他喜欢打架斗殴,聚众赌博,基本就是这些事了。

    宋壮的妻子自觉的退出病房,蓝锦坐在了病床边,开门见山的说:“宋壮,我希望你能够坦率一点,告诉我今天你们袭击的那个姑娘是谁。”

    “唉!”宋壮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我也落到这步田地了!我应该终生都没有办法站起来了,但是我还有家人。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蓝锦与其他警员精神一振,都感觉得到宋壮知道很多隐情。

    “如果你愿意和警方合作,”蓝锦表态说:“刑侦局会保护你的家人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宋壮惨笑起来,“哈哈!想想应阿凤的下场,你觉得我会相信警方吗?”

    蓝锦心里一震,应阿凤的死,目前并没有对社会公布,宋壮是怎么知道的?另外,应阿凤的死因被定性为自杀,但是从宋壮的话来分析,似乎还别有隐情。

    那个善良的老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是来为应阿凤报仇的!”麦可站在出租屋门口,愤怒的瞪着躺在床上的曾梦书。气愤到极点的他几步冲到床前,张开十指向曾梦书的肚子上掐去。

    曾梦书缓缓睁开眼,虚弱的看着麦可。

    麦可的心猛地一疼,才一天没见,曾梦书的气色竟然差到这个地步。“你病了?”他诧异的问?那张开的十指顿在空中,怎么也掐不下去。

    何甜甜才出门,就看到麦可气势汹汹的向出租屋走来,吓得半死,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来杀曾梦书的。这时看麦可对曾梦书好,不禁忌妒起来,酸溜溜的说:“原来没那胆子杀人啊!真不像男人!”

    麦可本来就在气头上,被宋甜甜的话一激,立即十指用力,掐住了曾梦书的脖子。

    可怜曾梦书中毒极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被掐中咽喉,完全不能呼吸,挣扎了两下,手脚颓然的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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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明月夜,短松岗

    一滴泪从曾梦书血管密布的眼睛里流出来,滴落在麦可手上,麦可无动于衷。这时,一只婴儿的小手从曾梦书的头发中伸出来,紧紧的握住麦可的两节手指――两节手指,刚好是小手的宽度。那小手皮肤皱缩,没有丝毫温度,力气却异常的大,握得麦可左手食指骨头生疼。

    麦可讶然的一缩手,后退两步,将饭桌撞倒,桌上的毛绒狗落到地上。“你在生孩子?”麦可别开脸,不敢看曾梦书一眼,“等你的孩子长大了,我会再来找你报仇的!”

    用力的甩开那只小手,他转身就朝门外走,门后的何甜甜“嗤”的一声笑起来,“真是笨得可以,哪有女人从肩膀生孩子的?”

    麦可闻言站住脚,再次看向曾梦书。

    曾梦书用力呼吸,直到气喘匀了才闭上眼睛说:“她说得没错,我没有生孩子――”她伸手到肩头一把扯下那只婴儿的手:“我召唤婴灵的手,是为了治伤。这一个婴灵死在妇产医院,虽然已经足月,却被它的母亲狠心打了。它被扔到血水桶里,但是它不甘心死亡,用力的抓着桶沿大声哭叫,但是它的母亲却把脸别开了。妇产医生用了个手术钳夹住它的脖子,把它按到血水里,直到它死亡才松手。它求生的**很强,所以它的力气也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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