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梧桐觑个破绽,一刀将其长剑打落。然后刀交左手,右手运指如风,点中了张绍杰的胸前穴道,他登时浑身麻木动弹不得。蓝梧桐一脚把他踢出圈外,
笑道:“看你人性未泯。且饶你性命,好生躺着吧!”在他们三人中,就数蓝梧桐的武功最弱,偏偏她与张绍杰的打斗最是好看。
铁鳞的霹雳三十六式招法古朴,主要是依靠雄厚的内力压制对手。他不敢大意全力一掌对击在李重远的右掌上,双方的内力竟然旗鼓相当,
铁鳞暗自心惊:“此人年纪不大。怎么内力如此精深。”正在疑惑,李重远左手七星索命手袭到,铁鳞不敢大意,当即一招“天崩地裂”迎面抓去。
谁知道李重远忽然手型一变又变成六壬擒拿手。正好拿住铁鳞的右手,两手劳宫穴两两相对,铁鳞暗叫不好。他知道李重远身兼两种属性截然不同的内力,当年他就是吃了这样的大亏在阴沟翻船,败在李重远手下的。
当即他大喝一声,刹那间内力迸发,汹涌如潮的内力向李重远奔袭而去。李重远身子上悬在空中。头下脚上倒立着,别人看上去倒好像是铁鳞把他放在手里举着一般。
他此时运用修罗功与混元功已经极为得心应手。当即两种功法同时发动。铁鳞登时觉得左手炽热如火炭右手寒冷如握冰,不禁暗暗叫苦,在上次吃亏败在李重远手下后,
他曾经苦思冥想破解之法,可惜他只擅长昆仑派刚阳的功法,如果同时对上至阴至阳两种内力,始终无法分心旁骛。他还道是这种情形百年不遇,以后未必再会遇上 ,
谁知道这次拼斗又着了李重远的道。刹那间至热至寒的两种内力如大河决堤一般涌进经脉里。这种冰火交加的苦痛实在是难以言表。
铁鳞吼叫连连,李重远双手一震,铁鳞庞大的身躯被摔出老远,他刚挣扎着站起身就哇哇吐血不止。林清鹂刚要冲上去补上一掌,取了他的性命,
李重远劝道:“师妹,此人与天山派渊源极深,若果杀了此人,那天山派与昆仑派的百年交情也就断了,日后还要成为世仇,不知道多少弟子要因此而死。
”林清鹂低声道“此人看破了我的武功,实在留不得。”李重远道:“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难道你要把他们都杀光吗?”铁鳞顾不得狼狈,
趁此机会强行提起一口气,在地上跳起来,狂奔下山。其余的人见教主都落荒而逃了,谁敢恋战,也都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林清鹂叹气道:“你这是妇人之仁,此人一走,恐怕我们日后都有麻烦了!”
这些人刚撤撤走,蓝梧桐便亟不可待的要上山查看究竟是什么人被围困在小山上,李重远不放心,便也要跟去,刚走几步,
蓝梧桐叫道:“小心!”李重远一看,脚边竟然有个草鞋大小的黑蝎子正高举着尾针作势欲刺,赶紧退回来。蓝梧桐上前把那蝎子捏在手中,如同摆弄玩偶一般,仔细瞧过后忽然面露喜色,
笑道:“这果然是金蚕教的虫儿。”说罢对着小山林密处用苗语高喊几句。不多时有人从树林里探出头来,那人头上缠着青布,是个苗人打扮。那人瞧见蓝梧桐立刻欢呼起来。
不多时山上骨哨连连,把各种用于防御的毒虫都召唤回去。毒观音在众人的搀扶下从山上下来,她此时面如金纸,虚弱不堪。蓝梧桐见到赶紧扑上前去。
扶住毒观音叫道:“教主姐姐你怎么啦!”毒观音惨笑道:“如今正是应了我教的劫数,刚从净水庄劫难里出来,原想去苗疆休养生息,
没想到刚进蜀州便被这个什么三阳教追上了,此地天气湿热,虫儿都已经醒来,那帮人也没赚到便宜,不料后来铁鳞出现了,他说是自己路过这里,见我们厮杀里面有所误会,
愿意做个和事老,我只道他是昆仑派的元老,定然自重身份。没想到他刚一走近便施展杀手,用重手法将我打伤。我拼死将其逼退,然后趁机带着大家边打边退来到这里,
大家都带着伤实在是跑不动了,见这里有座高地,易守难攻便退守在这里。这几天那帮人几次攻山都被我们用毒虫打退,他们怕惊动官府又不敢放火烧山,所以便派人出去另找援手,曾经听他们叫嚣要用火药和雄黄粉来对付毒虫,
这天见他们又来了几个人,便知道是援手到了,正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可巧你们就来了。”蓝梧桐心中暗叫好险,若不是及时赶到等他们用雄黄和火药破去毒虫阵,
毒观音又身受重伤,以铁鳞的武功和行事狠辣,这次金蚕教恐怕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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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旁边忽然传来呻吟声,众人一瞧原来是张绍杰,他刚才被蓝梧桐点中穴道,如今刚刚醒转,金蚕教的人对他们恨之入骨,立刻就有人提着刀过去要去结果他性命。
蓝梧桐急忙拦住道:“教主姐姐,这个人虽然是铁鳞的弟子,但是人品大大不一样。”她把路上张绍杰要放他们逃走的事情一说。
毒观音点头道:“咱们金蚕教恩怨分明,他有心放你们走,虽然你们不用承他的情,可是他也算是有良善之念,他初来此地也没有参与杀害教内弟兄,就放了他吧。
”蓝梧桐点点头,过去解开他的穴道,笑道:“刚才一点善念,如今却救了你的性命,这次你可赚大发啦!”
毒观音过来对着李重远与林清鹂深施一礼,道:“想必阁下就是李重远大侠与林清鹂妹妹吧,刚才幸好得两位援手,不然以我梧桐妹妹的身手也断然不是铁鳞的对手,
两位助我躲过灭教之难,请受我一拜。”说罢,身子盈盈下拜,深深施礼。
身后教众见教主下拜,也都赶紧丢下兵器,跪在地上叩头。
慌得二人赶紧道:“快快请起,我们是蓝梧桐的朋友,万万当不起这般大礼的。”
林清鹂挽住毒观音的手臂,听毒观音喘息喉间带着风声,便知道她是被铁鳞用重手法击伤了肺腑。便道:“天山派的雪莲花与千年雪参对治疗内伤有奇效,
姐姐不妨试试。”毒观音苦笑道:“在这里到哪里去找雪莲花与千年雪参?还是回到苗疆再去想办法慢慢调养吧。”。
李重远道:“在下这里倒有不少雪莲花、雪参丹丸,虽然炮制手艺粗劣,可是里面的雪莲花和雪参都是难得一见的奇宝。而且分量极足,教主不妨试用。”
说罢他从皮囊里掏出一大把雪莲花、雪参丹丸塞进毒观音手里。这些丹丸当年他在莲参洞里制作了不下千枚,后来给林清鹂服用了不少,还剩下大半,平日都放在皮囊里。
毒观音精擅用毒、制毒自然熟知药理,把丹丸往鼻端一闻便知道这是极难求的好东西。只是不知道这麽好的东西为什么制作工艺如此粗劣。当下谢过了。
她伤处疼痛难耐,也不忌讳,便服了几粒丹丸,丹丸刚吞下肚。便觉得一股暖流从腹间涌向胸口,伤处顿觉大为舒畅,呼吸之间也不再牵扯着疼痛。不禁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深深望了李重远几眼。
此时张绍杰刚要离开,李重远道:“且慢。”张绍杰昂然不惧,回头冷笑道:“怎么后悔了吗?大丈夫死则死尔。姓张的不皱一下眉头便是。”说罢负手而立。
这人虽然遇人不淑,错拜在铁鳞门下,却是个好汉子。李重远不禁又生出好感来。
李重远笑道:“张兄说哪里话。在下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张绍杰眉头一挑:“哦,不妨问,张某自当知无不言。”
李重远道:“前些日子,有人在京城郊外的净水庄围攻这些苗人。可是你们所为?”张绍杰道:“这件事在下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不是三阳教做的,那些日子我们还在贵州附近,近日接到飞鸽传书,才来到蜀州的。”
李重远道:“你可曾听说是什么人干的?”张绍杰道:“只是听说是东瀛人干的。说话的人还说那些东瀛人虽然凶狠,可是武功不高,要是遇上真英雄恐怕不济事,
所以那位王爷还另外派来一位高手助阵,听说那位高手是为大官,轻易不出手的。若不是实在派不出人来,王爷也舍不得用他的。”
李重远道:“在下还想问问。铁鳞本来就是昆仑派的元老,派内身份极高,为何又创立了三阳教呢,这里面是何缘故?”
张绍杰脸色变了几遍,半响不语,
最后好像是下了决心道:“本来我是不能说的。但是我带着你们来,令教主受伤,教主必然不能饶我,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过我早就有心脱离三阳教,
从此退隐江湖。不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今天对我来说倒是个好机会,别人都当我死了,我自己正好借机隐姓埋名,过安稳的日子,索性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了。”
张绍杰看着李重远道:“刚才你穿着苗人衣服,我和师兄都没认出你来,不然的话,也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说起来,我师父创立三阳教与你大有关系!”
“我?”李重远不禁大为奇怪,“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已经数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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