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捏紧了拳头:“秦义绝,忽雷,幽兰,洪门的仇,我一定会找你们报的.”
“你有这资格找秦义绝报仇吗?”船翁的声音声音还是那么冷酷沧桑。
轻尘愤怒了:“洪门大仇,我焉能不报?何来资格一说?”
船翁不屑一笑:“你师洪玄公乃天下四杰之一,拼尽全力依旧死于秦义绝手里,而你,杀几个小魔物都险些把命赔上了,还想找秦义绝报仇,可笑。”
轻尘语塞:是啊,师父那么强都死在秦义绝手里,而我真的没办法报仇了吗?轻尘痛苦无比。我到底该怎样报这血海深仇。
船翁见轻尘如此不由叹息:“你师洪玄公临终前拜托我将你救出无日峰,送你去大陆历练积累力量,为击败秦义绝做准备,不是让你送死”
船翁自顾自道:“秦义绝早已封神,有第一神器鬼天剑在手的她实力较之封神十三重也不弱。”
“那我师父是什么实力。”轻尘对修炼本就接触不多,今日才得知修炼等级的划分,有此机会直观了解这天地间强者的实力,她定不会放过。
“你师洪玄公也是一代人杰,修习时日较之远古诸神不过万分之一,便可超过绝大多数诸神,至封神十二重,真乃天骄也。可惜他还未突破十三重便陨落在秦义绝手中。”
“那当年的魔皇是不是封神二十重。”
船翁声音有些凝重,但更多的是落寞,无奈,怅然道:“并不是。”
轻尘有些傻眼了:不是?不是说魔皇天下无敌吗?所以他不应该是最强的封神二十重吗?
“小丫头,你可知,这封神二十重不过为一个设想中的境界,至今未曾有人达到,甚至是魔皇也只不过为封神十八重罢了,只是因为鬼天剑他能爆发十九重的力量,但这已经是无敌了。这天地间封神十重以上者如今不超过十指之数。”
“甚至可以说封神十重以上者也不过十一二重罢了,无法与秦义绝相抗衡。”
“为什么那些人不一起反抗秦义绝呢?”轻尘有些好奇
船翁冷笑一声:“人性的自私,这群无知的家伙,只想着秦义绝如今没对他们动手是忌惮他们,他们就可以安心过安稳的日子,不去管世间变化,等到秦义绝再次突破,他们的末日就到了,没有人会希望有人来威胁自己,等实力一到,就可以将蝼蚁踩死,而那些蝼蚁还妄图反抗已经成长的大象,只是自取灭亡,蝼蚁反抗大象只有在大象还未成长时,合力咬死,但要是咬不死,就会被大象的拼死反扑带走,日后将迎来恐怖的报复,小丫头,你是那群蝼蚁呢?还是那个未成长的大象呢?”
轻尘无言,陷入思索之中,船翁微微一笑,此番便是点醒轻尘,以免这无知的小姑娘白白去送死,破坏大计。
“前辈,我现在的修为距离秦义绝有多远?我要怎样才能战胜她,报师门大仇。”轻尘眼中莫名的火焰燃烧着。
船翁叹息一声:“小丫头,你的天赋虽让老头子惊奇,但是你的修为,在我等眼里却是连蝼蚁都不如,我亦曾言,秦义绝乃世间至强者,掌控了浊气之力与第一神器鬼天剑,天下之大,却是寻不出对手,而你与她的差距用天与地都无法形容,人道五十,你取其三,不过是三级的蝼蚁罢了,在秦义绝面前吹口气就能将你形神俱灭。”
轻尘脸色苍白,如遭雷击,怎么办,难道我这一生都无法报师门大仇?一抹红光在轻尘眼中浮现,难以言述的戾气,师父,我该怎么办,想起无日峰的惨案,轻尘心如刀割,直欲昏迷,那夜,那月,她终生无法忘却,那痛,那恨,她永世不会释怀。
那是她的家,她的亲人,在一夜间被秦义绝毁灭,凄惨的死状,疮痍的故土,血雨缤纷,她身上的责任,她心中的痛苦,已经让她无法再静下心来修炼,自从动用洪门禁忌武学那一刻,她的道基便已毁去,失去了那无上天赋与修炼心境的她,要怎么打败秦义绝。
轻尘万念俱灰,绝望,不甘,无奈,痛苦,连呼吸都那么困难,没有路了,走不下去了,师父,师兄,师姐,轻尘愧对你们的托付,轻尘不应该进入修炼洞窟,轻尘应该和你们一起战斗,一起阵亡,而不是在这世间苟且偷生,看着自己的仇人肆意而无所作为。
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哇……”一大滩血喷出。
“你只有走上鲜血洪门之路,以天下恶人尸骨为石,成无上神途,你别无选择。”
“杀戮,是我唯一的选择.”轻尘喃喃着,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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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洪门道伤
船翁遥望夜空,眸光深邃,即使隔着一层斗笠的面纱也不由让人吸引,幽幽道:“你问我何在,我已寻你三千载,九天之上,六道轮回,我已寻尽,却为何找不到你的踪迹,无日峰下引渡众生,却为何不曾将你引渡,弟弟,你到底在哪?那一战后,你去何方?”船翁声音萧然寂寥,有种看破世间一切的疲惫,更有一种放不下的执着与期盼。
轻尘看向船翁,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三千空载候一人,问君思君不见君。也许他的冷漠沧桑就是在这痴等中慢慢磨成的吧,这数千载的时光,将他的傲气和勇气都磨尽了,只有见到那个他等的人才会释放属于他的锋芒。
船翁没有管轻尘,夜空上,繁星似水,月色如霜,凄清苦寒,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这方小舟内,灵气密度突然提高,无尽灵气涌来,雾化,液化,轻尘都被呛了一口,想象一下周围都是液化的灵气,每次呼吸都是灵气液,这是多么绝佳的修炼环境,然而这对轻尘并没有什么用,无法静下心来运功的她怎么修炼,只能靠洪门神功的生生不息尽力多吸取一丝灵气,但这对修炼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船翁挥手一招,这液化的灵气直接固化形成一方三尺白玉桌,无数星力倾泻而下汇成两个酒杯,月华如水注入酒杯。琥珀色的琼浆散发淡淡光晕与天上的月光相呼应。
轻尘简直惊骇难以自制,这是什么手段,灵气凝桌,星光聚杯,月华汇酒。简直是神仙中人,诸神手段,他既然有这种手段又为何不帮我洪门。想到这里轻尘看向船翁的眼里多了一丝愤怒。
船翁仿佛没有察觉到轻尘眼中的恶意,自顾自道:“不过小道耳,不值一提,你若封神,你也能做到。”
“前辈,你到底是谁?”轻尘实在按捺不住了,她想知道这个神秘船翁的身份,质问他明明拥有强大的能力,为何对救命恩人洪玄公见死不救?
“喝下这杯酒,我就告诉你。”还是那种听了令人恨的牙痒痒的轻描淡写的语气。
轻尘也是黑的一张脸:“我不会喝酒。”
“你爱喝不喝,不喝老头子也不吃亏,就是白白浪费了老头子这神酿,月属阴,你也属阴,心火炽热属阳,可以压制你伤势的酒都不喝,小丫头,有志气。”船翁作势欲收,但被轻尘阻止,赔笑道:“前辈,轻尘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我喝,我喝。”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清凉的酒浆入口即化,满腹生香,轻尘只觉得一股寒流在四肢百骸奔腾,正欲开口说话,从口鼻之间,无数神曦喷薄而出,将这一方小舟幻化为一方世外仙境。
“不要说话,浪费能量,功行周天,专心吸收,压制伤势。”船翁神情严肃,站着轻尘身后不断将精元渡入轻尘体内。殊不知,轻尘背上一朵黑色的火焰花跳动了一下又陷入沉寂。
轻尘脸上红白两种光晕交替,体内早已是天人交战,寒流与伤势拉锯,嘴角一缕黑色鲜血溢出。
良久,无根之萍的寒流耗尽,轻尘的脸色回复苍白,但是却多了一分血色,感受体内伤势好上一分脸上多出一分喜意:“前辈……”话语一噎。
船翁脸色阴沉如水,有股难以言明的疯狂和戾气:“你身上的道伤是怎么回事?”
轻尘很迷惑:“道伤,什么道伤。”
船翁低声咆哮:“大道神伤,索命追魂,沉沦永世,灰飞烟灭。你身上怎么会有大道之伤,你到底干了什么,如此高等的道伤见所未见,即使是远古诸神也无法救治。”
轻尘的喜意渐渐消失,声音也冰冷下来:“你不就是诸神吗?说远古诸神无法救治,其实是你没有办法,我不知道道伤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我知道你之前的都是伪装的,是吧,高高在上的神。”
船翁一口气将面前的酒喝下,挥手将刚才创造的一切驱散,张狂大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是神没错,那又如何,医神战死,这世间没有能救你的神和人。”
“有,洪门神功能救我。”
“可笑,我刚才神识扫过,你的道伤与你的洪门神功同出一源,你的伤就是洪门神功造成的,还想洪门神功能救你。”
轻尘脸色一白,她想起来了,是禁忌武学,那天夜下的无日峰,那个血色身影:“洪门神功,我以我的血我的生命绽放属于你的神威。”是血之满月,是自己动用了血之满月才造成了这道伤,实力不济,妄动禁忌,这就是代价吗?
轻尘脸色苍白,道伤烙印在神魂中,即使身死,也会跟着神魂转世,是神魂越来越虚弱,最终磨灭,世间再无舞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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